第373章 人生沒有隔夜仇
認識?
如果江起溟跟華濃認識還來勾搭自己,這豈不是兩邊通吃。
華安望着江起溟,臉青得跟豬肝似的。
凝着他,帶着不悅。
而江起溟端着酒杯搖晃着,有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在這場關系當中,他最開始想要巴結的是華濃而非華安,因為得不到華濃的青睐,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勾搭上了華安,沒想到的是,華濃憑空而降,這種時候,江起溟跟華安說不認識華濃是打華濃的臉。
說認識,華安就勾搭不上了。
要不怎麼說,華濃心思深呢?
她什麼都不用做,就是簡單地寒暄幾句,就能讓華安對她起防範之心。
華安這人,沒華濃聰明,但也不傻啊!
這種他跟華濃關系已經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了,這人還能突然冒出來跟自己哥倆好似的寒暄,說不是有備而來,誰相信呢?
“江少跟華濃認識?
”
華安的詢問聲響起時,華濃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一臉無害地望着江起溟,一副看好戲就等着他脫下皇帝新裝的模樣。
“是不是?
”
“二哥,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人家都不想回答了,你還逼問個什麼勁兒?
”
華安臉色一黑,凝着華濃半天沒吱聲兒。
“人家也沒吱聲兒,你這麼迫切地開口替人家證實,”華安身子往後靠了靠,笑意不及眼底:“華濃,你該不會是在占人家便宜吧?
”
華濃跟聽了什麼笑話似的,喝了口酒,嗳了聲:“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曾經有一隻小狐狸,它出來捕獵的時候受了傷,被一個老屠夫救了回去,老屠夫将它救回去之後天天給它喂菜葉子,天天吃青菜,天天吃青菜,突然有一天,老屠夫拿着菜葉子準備去喂它的時候,狐狸開口說話了。
”
“它說:好菜啊!
好菜啊!
真的好菜啊!
”
華安:…………
江起溟:…………
“實在找不到理由就别硬找!
我占人家便宜?
我華濃這輩子不管占誰便宜,那都是他祖墳冒青煙,積大德了。
”
給你能地,知道點什麼東西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華安臉色菜如老狗,江起溟被華濃這一本正經的腔調弄的哭笑不得,憋着笑,端起酒杯喝了大口酒。
華濃這人,上可當長公主,下個當女流氓,道德在她這裡壓根兒就不管用,她不缺德就不錯了。
還指望她有道德?
“江少忍得這麼辛苦,小心憋出内傷啊。
”
華安一走,華濃陰嗖嗖的腔調就冒出來了。
“讓華公主見笑了。
”
“确實挺見笑的,整個京港都知道華安是個窩囊廢對他避之不及,唯獨江少上趕着貼上來,事情做得這麼明顯就不怕遭報應?
”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是不是?
我總該想點辦法才是。
”
辦法?
江起溟這辦法還真是挺有意思的,直接辦到他跟前來了。
“沒那金剛鑽别攔那瓷器活,端什麼碗吃什麼飯,江二少,小心恃勝失備,反受其害。
”
别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華濃見華安離開,也沒什麼交談的意思,将手中的杯子擱在吧台上。
站起身望着江起溟:“整個京港的人都知道,我這人,不好說話,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
“華公主會弄死我?
”
“弄死你?
”華濃聽着,嗤笑了聲:“原來在江二少眼裡,我段位這麼低的啊。
”
江起溟目送華濃離去,看着她潇灑的背影時,鼻息間仿佛還留存着她身上特有的洗發水香味。
不是普羅大衆能用得起的香味兒,相反的,像是私人定制香。
有那麼一瞬間,江起溟覺得很不解,為什麼這世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是陸敬安的呢?
他離開了江家那個吃人的環境,離開那個牢籠,在那樣一個平和的令人羨慕中的環境中長大,又擁有了華濃這樣的人,憑什麼?
“你就這麼走了?
都沒發生點什麼。
”
“你想發生點什麼?
”電梯裡,褚蜜望着華濃一臉失望。
“怎麼着都該來個撕逼戲碼啊!
”
“老撕逼,累不累啊!
”
褚蜜啧了聲:“這有什麼累的?
你年紀輕輕的天天喊累,晚上少幹點體力活不就行了?
”
誰不知道華濃好色,是個看臉主義的人,要是找個醜男人就算了,可偏偏找了陸敬安,兩年婚期,她不得想方設法的将這兩年的福利讨回來?
隻有睡夠了才會放人走,不然到時候兩年一到,人沒了。
吃也吃不着,睡也睡不了,她不得氣的捶胸頓足?
褚蜜都跟他認識這麼多年了,華濃屁股一翹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新時代社會主義好青年,你就不能讓你的思想純潔一點,偶爾抽空淨化一下你的腦子?
”
“要實在不知道怎麼淨化的,我教你,改天抽個下雨天站在雨下。
”
“不是,這走啊?
”這就走了,無論從哪裡看都不像是她的作風。
“大晚上的,我留這幹嘛?
”
“你可别忘了你以前在這種地方都能待通宵的。
”
“好漢不提當年勇。
”
華濃一邊說着,一邊鑽進了車裡,褚蜜跟着進去了。
剛一進去,徐維看了眼她:“都安排好了。
”
“等着吧!
”
沒多久,江起溟出來了,低頭拿着手機似乎準備跟人發消息讓人來接他。
結果消息還沒出去就被人摁住了,套着黑色布袋子拖到一旁的巷子裡,一頓收拾
“我說什麼來着?
就這麼算了不是你華濃的作風。
”
“好了,好戲看完了,你可以下車了,我要回家找男人去了。
”
陸敬安還在床上等她呢!
她可不能就這麼白度良宵。
巷子裡,江起溟被一頓收拾,察覺人走了,扯下頭上的布袋子,驚愕的目光看了眼四周,空無一人。
他擡手,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迹,扶着牆坐了下去。
想起華濃說的那些話,猝然失笑。
他剛剛還在懷疑,能讓一個女人洗完澡,化了妝在出門的事兒,難道是小事兒嗎?
她來難道就是為了警告自己的?
果然,他想多了,華濃這人就如同京港人說的,她的人生沒有隔夜仇。
也不存在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