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林知意看着靠近的馬克,掙紮着從椅子上倒了下去,但身體卻沒有挪動半分。
馬克不急不慢地停在她面前,蹲下身體,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和背。
“真是完美的一張皮,難怪你的價格要比别人高那麼多。
放心,我一定會小心。
”
皮?
林知意一驚,艱難地張嘴,結結巴巴地開口:“什,什麼皮?
什麼價,價……格。
”
說完這些,她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頃刻軟趴趴的在地上無法動彈。
馬克聽了她的話,仿佛想到了什麼令人興奮的事情,雙手控制不住地扭動。
突然,他俯身貼近林知意,帶着酒氣森森笑着。
“你被人賣了。
”
“……”
林知意震驚之餘,還想自救,咬着牙全身掙紮。
“不!
不!
住手!
你這樣會留下淤青!
破壞美感!
”
說着,他一腳踩住了林知意掙紮的手指。
林知意疼得鑽心,卻沒有力氣喊出口。
最後,她被馬克抱起放在了長桌上。
然後他抽出特制紅色繩子,将她反綁在桌面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
馬克倒了一杯酒,輕輕搖晃着酒杯,居高臨下地打量林知意全身。
“真漂亮。
放心,你已經吃了藥,不會覺得疼,反而會很舒服,很享受這個過程,你要感謝我收集了你的美。
”
他抑揚頓挫地說着,然後往自己酒杯裡扔了一片藥。
滋……
藥片遇水即化。
馬克仰頭喝下,然後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等他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底隻剩下瘋狂和躁動。
他一邊哼着歌,一邊穿上防護服,指尖從包上滑過,從各種各樣的刀具中,挑選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林知意趴在桌上,四肢被綁在桌角,就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看着馬克将刀抵在了她的臉頰旁,他低笑着:“噓,别怕,我的靈感女神。
”
聞聲,林知意一陣惡寒。
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的靈感都是這麼來的。
難怪從未聽說他公開過什麼女朋友,本來還以為是他重視對方,沒想到所謂靈感女神都是一次性的!
冰冷的刀貼着她的臉蛋一點點滑落,最後停在她的後頸。
嘶啦一聲。
她的襯衣被順着背脊劃開。
馬克的手順着林知意背上的肌膚滑動,嘴裡是不是發出感歎。
“你會成為我最滿意的作品。
”
“我們慢慢來……你會喜歡的。
”
當刀刃落在林知意背部肌膚上時,她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除了害怕之外,内心最深處像是有什麼可怕的東西要鑽出來。
林知意的大腦像是被電擊了一下,一些不屬于現在的聲音開始越來越清晰。
“是不是該我了?
”
“啊!
好多血……”
頭好痛!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關系,她覺得身體的興奮感在被巨大的痛苦取代,可她不知道自己在痛苦什麼。
隻是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落,桌面早已一片濕潤。
她身體好像受到了另一個自己的控制,放棄了掙紮,雙眼空洞地睜着。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看到門被人用力推開。
腦海裡的身影和靠近的身影重疊。
不等她看清,一件外套落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的身體和雙眼。
隔着外套,林知意聽到了拳拳到肉的打擊聲,還有骨頭扭轉的聲音。
叮一聲,手術刀落地。
馬克甚至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人就倒在了地上。
林知意四肢被松開,身體癱軟的被人橫抱而起。
轉身時,蓋在臉上的外套滑落,她看清了抱着她的男人。
宮沉。
他和腦海裡的人影一樣,臉色冰冷,毫無血色,眼中卻布滿了濃郁的殺氣。
林知意緩緩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臉,無意識開口:“你來救我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手重重滑落,暈了過去。
宮沉心頭劃過一樣感覺,渾身冷冽,眼神滿是陰鸷地看向地上的馬克。
“陳瑾。
”
“是。
”
陳瑾都被他一身肅殺之氣吓到,身子僵了一瞬,才快步上前擰住了馬克已經斷掉的手臂,将他砸在了桌面上。
……
不知過了多久,林知意手臂一疼,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陌生人再給她紮針,針管裡的藥一點點被推進身體。
她慌亂掙紮,身後抱着她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放開我!
别碰我!
”林知意虛弱地發聲。
身後的人将她摟得更緊,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臉側,低聲道:“是我。
”
是宮沉。
林知意頓了頓,但依舊很抗拒别人的觸碰,嘴裡念叨着:“别,别碰我……”
宮沉蹙眉,聲音又壓低了幾分:“你被喂了違禁藥,這針裡面的藥水可以中和藥物,防止你上瘾。
”
聽聞,林知意腦中抓住了一絲清明,想到馬克的所作所為,她的身體控制不住的發顫。
宮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害怕,緊緊擁着她的身體,沉聲道:“沒事了。
”
對面男人立即收好針管和藥品:“三爺,打完了。
”
宮沉冷冷開口:“銷毀。
”
男人點頭快速消失在門口。
冰冷的藥水在林知意的血管裡流淌,她并沒有覺得舒服,反而身體像是在被啃噬一般。
“好難受……你放開我……”
“你需要适應一下,忍住。
”宮沉攥住了她抗拒的手腕。
林知意的手腕被馬克綁過,可怖的傷痕還未消散,突然又被握住,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身體的不适感讓她擠壓在心底的委屈不停翻湧。
她聲音一哽:“不要你管!
走開!
你救我幹什麼?
我已經沒什麼可以被你利用了!
”
“别鬧。
”宮沉冷聲開口,察覺她手腕上的傷痕後,微微松開。
鬧?
林知意倒是希望自己可以鬧。
可她連鬧的資格都沒有。
或許是藥物起了作用,她恢複了一些力氣,奮力推開了宮沉。
“鬧又怎麼樣?
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
你總是這樣,為什麼總是這樣?
”
她說不上來這樣是哪樣,可她覺得憋屈,又難受。
擡高聲音後,她的腦子有點缺氧,身體搖晃着朝門口走去。
突然,身後傳來聲音,林知意被粗魯地拉了回去。
男人瘋狂地咬住她的唇,逞兇肆虐,眼底一片陰郁和不悅。
幾秒後,唇瓣相抵,男人濃黑的眼眸盯着她,一開口便帶着咬牙切齒的意味。
“你說我是你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