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采到一束花,想要送給你
路過花店。
花昭說道,“麻煩靠邊停一下。
”
花昭親自走進去選了一束鮮花,“麻煩給我兩張雪梨紙,我自己包起來。
”
花店老闆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溫柔的女人,笑着将雪梨紙遞過去。
誠實的說道,“隻是已經到這個時候了,花兒都被選的差不多,可能剩下的品相不是很好,您别介意,我可以給您打五折。
”
花昭笑着說道,“沒關系,隻要能被人喜歡,它就是最好看的花兒。
”
老闆娘恍然大悟的說道,“也對。
”
花昭包紮的動作略微生疏,老闆娘在旁邊耐心的講解着。
還主動的遞過去粉色的飄帶。
花昭總算是包紮好了一束鮮花。
付款後。
花昭抱着花束走出了花店。
很快到了檀園。
淩北低聲說道,“花小姐,我就不進去了。
”
花昭嗯聲。
下車後。
花昭轉身說道,“淩北,你回家吧,不用等我。
”
淩北默默颔首。
花昭捧着鮮花走過去。
按下門鈴。
可樂第一個跑過來迎接。
先是吼叫了兩聲,看清楚是花昭,大概也是聞到了熟悉的味道,立刻乖乖的坐下來。
很快有人來開門。
看見花昭。
也是驚訝的不得了,“花小姐,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
花昭含笑說道,“嗯,商先生睡了嗎?
”
來人急忙說道,“先生一回來就進去了書房,現在書房裡的燈還開着,應該是還沒睡。
”
花昭嗯聲。
她走進去。
可樂一直追着她。
花昭小秘密的摸了摸小可樂的小腦袋瓜,說道,“還是姑娘好,那幾隻都做夢啃骨頭了吧?
”
傭人也笑。
花昭說道,“等下給你獎勵一根骨頭。
”
可樂似乎聽懂了。
尾巴用力地晃着。
幾乎要搖晃上天了。
大嘴長長的咧開,笑的耳朵都支棱起來了。
花昭在書房門口敲門。
裡面傳來一聲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進來。
花昭扶着門把手推開門。
笑意蕩漾的站在門口。
男人鷹隼一般的眸光照過來,似乎是要叱責傭人的不懂事,但是萬萬沒想到,擡起頭看見的是花昭。
是抱着一束不怎麼鮮豔的花束的花昭。
商北枭立刻走過來。
走到花昭跟前。
握住花昭的一隻手,冰冷刺骨。
商北枭忍不住低頭親了親花昭的臉,帶着花昭走進書房。
花昭脫掉外面的白色羽絨服外套。
露出一張被凍的泛紅,像是草莓晶一樣的臉蛋。
商北枭溫聲問道,“怎麼不打招呼就過來了?
外面冷不冷?
”
花昭抱着鮮花。
雙手遞過去。
笑的眉眼彎彎,人比花嬌,花昭假模假樣的說道,“我采了一束花,覺得特好看,就想要和你一起欣賞。
”
商北枭漆黑的眼眼眸深處蕩漾着一絲愉悅。
嗓音卻十分沙啞的說道,“花昭昭,你或許可以把絲帶上面的花店名字隐去。
”
花昭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尴尬和羞窘,大大方方的說道,“花朵是我選的,花束是我包的,花是送的,還不夠有誠意嗎?
”
商北枭拿在手裡。
人認認真真的端詳着,說道,“太有誠意了,一束花,生老病死各個階段全都有。
”
花昭這次真的臉紅了。
老闆娘說的沒錯。
半夜剩下的花,在店裡的時候,品相還能勉強湊合着看一看,但是一路颠簸,真的是老的老,萎的萎。
花昭振振有詞的說道,“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
商北枭嗯了一聲。
小心翼翼的将剛剛見面就已經風燭殘年的花束放在了書桌上。
親自去給花昭接了一杯溫水。
塞進花昭的手裡,“暖暖手。
”
花昭卻放下杯子,直接窩進男人的懷裡,将手放在了男人的腰間。
暖和的很。
商北枭捏着花昭的鼻尖,“怎麼突然來了?
”
花昭眨眨眼,“想你了。
”
商北枭:“不真誠。
”
花昭拍了拍胸口,“要把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一看嗎?
”
商北枭凝視着花昭。
忽然。
他緩慢的低下頭來,像是小雞啄米似的,親着花昭的臉頰,眉眼,嘴角,耳垂……
“阿嚏!
”
花昭忽然打了個噴嚏。
商北枭的臉色稍稍冷下來,“這麼冷的天,非要到處亂跑,凍到了吧!
”
花昭鼻尖微紅。
商北枭直接把花昭抱起來。
花昭下意識抱緊男人的脖子,“我不打針。
”
商北枭好笑的來着着她,故作兇狠的說道,“要打針,不打針病怎麼好?
用加粗的針管給你打……”
天地良心。
商北枭真的沒有開黃腔的意思。
他隻是想吓唬吓唬花昭,讓她以後寒冬臘月的深夜,不要随便出來。
但是話音未落。
兩人的視線對上。
對視了大概三秒。
兩人同時臉色不自在的轉移了視線。
花昭的臉更是肉眼可見的變得通紅。
不敢正眼去瞧他。
商北枭輕輕咳嗽一聲,嗓音低沉的說道,“你去泡個熱水澡,出出汗。
”
花昭:“哦。
”
商北枭把花昭抱到了自己房間浴室,說道,“你先洗,我去給你找一身衣服。
”
花昭點點頭。
商北枭的浴室……
花昭忍不住感慨什麼叫做壕無人性。
僅僅是這一間泡澡的浴室。
就比她現在租住的三室一廳還要大。
可以在裡面轉圈跑馬拉松,絕對不會頭暈。
花昭走到浴缸前。
商北枭挑眉輕笑,“需要教你嗎?
”
花昭切了一聲,指着浴缸,大拇指和食指湊在一起,“小小浴缸,拿捏!
”
商北枭拍了拍花昭的額頭,就出去了。
三分鐘後。
花昭打開一條門縫,紅着臉說道,“商北枭,你在嗎?
”
商北枭走進去。
花昭說道,“你這上面是什麼語言?
”
商北枭:“意大利語。
”
花昭嘟囔着說道,“怪不得我看不懂。
”
商北枭給花昭放了洗澡水,“我的洗漱用品都在旁邊,随便用,我去給你找衣服。
”
花昭嗯嗯點頭。
乖的像是聽老師交代的幼兒園小朋友。
商北枭忍不住彎唇。
他出去浴室。
俊美無俦的面上的笑意減退了幾分。
一邊走去衣帽間。
一邊拿着手機給商眠打電話。
那邊磨蹭了很久才接聽,聲音也是黏糊糊的,“小叔,這麼晚了您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啦!
我馬上就要睡了。
”
商北枭直言不諱地問道,“交代。
”
商眠心虛的說道,“交代什麼?
”
商北枭拉開衣帽間的門。
聲音冷冽的問道,“你給花昭說了什麼?
”
商眠哎呦一聲,趕緊洗刷自己的懷疑,“我根本沒有給花昭打電話,我要是說謊,就讓我一輩子打光棍!
”
商北枭皺眉。
很快。
商北枭問道,“你給淩北打電話了?
”
對方沉默的好像突然死掉。
呼吸都聽不見。
商北枭冷笑一聲,“商眠,你很好。
”
商眠鼓起勇氣說道,“小叔,我這是兩全其美的做法,一來我能和淩北多說幾句話,二來花昭是不是超級心疼你?
”
商北枭:“我豈不是應該謝謝你?
”
商眠欲哭無淚的說道,“别,您不記恨我,我就燒高香了,我就阿彌陀佛了。
”
商北枭:“下不為例。
”
商眠驚喜的原地蹦迪。
還沒開口。
商北枭又說道,“再有下次,淩北會被調到南非看礦。
”
商眠:“……”
她乖乖說道,“小叔,我錯了,您别遷怒淩北,您想罵就罵我吧,另外,我十分衷心的祝願小叔今天晚上會度過一個美妙又幸福的夜晚!
祝願小叔大展雄風!
”
商北枭懶得聽商眠貧嘴。
挂斷電話。
他拿出一身睡衣。
放在了浴室外面的置物架上。
等着花昭泡完澡出來。
心裡的确明朗了許多。
小一些的時候,他也曾經期盼過母愛。
就像是小樹苗拼命地汲取着水分和陽光。
。
但是老太太恨不得讓他去死。
他自此再也不期待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
隻是,惡毒的眼神,詛咒的話語,仇視的折磨。
就像是打進小樹苗裡面的一根釘子。
不會讓小樹苗因此枯萎死掉,不會阻止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
但是,它會在樹幹上留下深深的疤痕,永不磨滅,跟随樹苗一生一世,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