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花昭,替我磕一個(三)
但是因為粘連嚴重,不能立刻做手術,需要先消炎,做保守治療。
小五有氣無力的躺在病房裡。
等着輸液。
幾分鐘後。
一個穿着淺粉色的護士服的小護士推着小推車進來了,說道,“霍耀宗?
”
小五本來就疼的難受。
聽到這個還沒來得及改過來的名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是小五再糊塗也知道人家護士沒錯,他也不能對人家發脾氣。
小五壓着疼痛,悶悶的嗯了一聲,說道,“是我。
”
小護士轉過身,說道,“我現在給您……”
一句話還沒說完。
蔚然看清楚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小五也看見了蔚然。
兩人四目相對。
心裡幾乎在同時罵了一句髒話。
蔚然站在原地。
一言不發。
小五說道,“我快疼死了,你倒是來給我打針啊,祖宗。
”
恰好這時候。
花昭到了。
她急匆匆跑進來。
沖到病床前,拍拍小五的臉,說道,“咋了?
這就不行了?
”
小五:“……”
蔚然回過神來。
趕緊給小五紮針。
一針下去。
紮錯了。
這是蔚然的職業生涯從未有過的。
她瞬間面紅耳赤。
不停的道歉,說道,“抱歉,我重新紮一次,一定不會再出錯。
”
蔚然拔出針頭。
握着小五的手。
仔仔細細的觀察血管的走向後,一針下去。
小五一聲悶哼。
蔚然恨不得趕緊挖個地縫鑽進去。
她竟然又紮錯了。
這簡直是自己職業生涯上的滑鐵盧。
蔚然不停的給花昭道歉,眼睛都紅了。
花昭看着面前也就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耐心地說道,“沒關系,你慢慢來,不着急。
”
蔚然聽到花昭聲音溫柔的人鼓勵,又是感激,又是抱歉。
她第三次的時候,徹底慌了。
一直想着一定一定不能再紮錯,若是再錯一次,她沒辦法跟病人家屬交代,況且人家已經對她寬容了。
但是也是緊張,越是容易出錯。
第三針。
沒有任何意外。
再次沒有紮進去。
蔚然連忙起身,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在狀态,我現在讓我老師來幫忙。
”
說完。
蔚然轉身就跑出去了。
一分鐘後。
蔚然低着頭跟在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護士的身後進來了。
年長一些的護士幫自己的學生道歉說道,“不好意思,小蔚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錯誤,可能是緊張了,我來給先生紮針。
”
小五疼的滿頭大汗,說道,“趕緊的吧,再慢一點,我就死了。
”
護士手起針落。
紮上了。
小五不可思議的說道,“就這麼簡單?
”
這五個字,成功的再次打擊到了蔚然,她低着頭,不說話。
年長的護士說道,“記得及時換藥。
”
蔚然點頭。
年長護士離開。
蔚然留在病房裡三分鐘,确定小五輸液後沒有産生任何不适的反應,這才離開。
蔚然緊張的找到了自己的同事。
跟人商量說道,“咱們能不能換一個病人?
單人病房的那位。
”
聞言。
同事很抱歉的說道,“我就不愛伺候單人病房的那些有錢人,要求忒多。
”
同事這樣說了。
蔚然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隻能自認倒黴。
原本以為就是一場露水情緣,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沒想到。
第二天就見了。
花昭給小五擦擦汗,說道,“外婆和媽媽都擔心壞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
小五嗯聲。
花昭去打電話的時候。
蔚然進來查看。
剛好聽到花昭說道,“媽,你放心吧,我在這裡就行,你和外婆不用來了,我照顧他,對對對……”
蔚然忽然心虛。
原來。
他都結婚了。
老婆還那麼漂亮。
她不知不覺,竟然成為“小三”。
大概就像是老鼠怕貓的天性使然,蔚然不敢再去看花昭的臉。
換完第二瓶。
蔚然跑出去。
花昭才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小護士,好像有點怕我?
”
小五這會兒總算是止疼了。
臉色稍微好一點,他說道,“是嗎?
”
花昭颔首,“她都躲着我走,還不敢擡頭看我。
”
小五随口說道,“估計是怕人吧。
”
花昭:“……”
周溫白上班後,來病房裡看了小五,順便說道,“我剛才去見了你的主治醫生,商量一下,後天給你手術。
”
小五點點頭,“越快越好吧。
”
周溫白說道,“本來為了保險起見,是想一個星期後,再說,但是我看了看你的具體情況,我覺得後天就差不多了。
”
小五哎呦一聲,“真的謝謝周醫生,花昭,你趕緊替我給周醫生磕一個。
”
花昭咬牙說道,“疼成這樣子,還不忘記貧嘴。
”
周溫白笑了笑,“你安心養着,我也要去查房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
周溫白出去不久。
商北枭就來了。
小五說道,“我沒事了,你們不用陪着我,趕緊走吧。
”
花昭皺眉。
小五笑着說道,“說真的,你這麼擔心我,不怕姐夫吃醋嗎?
”
花昭:“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
商北枭問道,“請護工嗎?
”
小五搖頭,“我現在已經覺得沒什麼大事了,你們趕緊回去吧。
”
兩人這才離開。
——
林白和商彤的事情陷入了僵局。
商彤堅定倉庫裡面的東西是自己的,但是她卻沒有東西來源的證據。
林白從始至終一直不承認東西是他的,也一直強調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倉庫裡放了東西,甚至還躲過了測謊機。
厲淵對于這件事情很是苦惱。
上面下來了通告。
讓厲淵在一周之内,破案。
厲淵看着兩個人的證詞,陷入了沉思。
現在最快的破解方案,就是相信兩人的證詞,林白是無辜的,毒品是商彤的,
但是。
厲淵總覺得事情不會有這麼簡單。
商彤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另外說。
可是。
林白不可能不知道的。
林白始終都在撒謊,憑借着自己的毅力和耐力,他在賭,賭證據不足,疑罪從無,自己會被無罪釋放。
厲淵拿起兩份證詞,重新看了一眼,他重重的将兩人的證詞摔在桌面上,毫無頭緒。
下午。
厲淵終于還是拿着兩份證詞,找到了司政年。
司政年正在花迎的餐廳吃飯。
厲淵直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