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希望你們鎖死
謝媛媛不見了。
偷襲溫暖不成,被謝十三擋了一下,謝媛媛摔倒在地當場見紅,被謝十三送去了醫院。
手術做完的當天晚上,謝媛媛就消失了。
監控裡,謝媛媛醒來,臉色蒼白的盯着門的方向發了會兒呆,十多分鐘後,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了醫院。
沒有手機。
身無分文。
可謝媛媛像是無所畏懼似的,伸手攔了輛出租車。
車子彙入車流消失在夜色裡。
謝媛媛也随之消失。
溫暖知道的時候已是周一。
“好,我知道了!
”
挂斷電話,溫暖默默換衣服。
如她跟謝媛媛說的那般,自此以後,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再無幹系。
隻要她别再來招惹她,謝媛媛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
走出更衣室,就見前台一片笑聲。
陸雲歌來了。
三個女孩兒頭對頭,壓低聲音叽叽喳喳的議論着什麼。
“我被退出群聊了?
”
溫暖上前。
陸雲歌回頭,一臉喜色的拽住溫暖,“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
?
?
?
大周一的,就有壞消息了?
可看這三個人的表情,哪個都不像是被壞消息打擊到的模樣啊!
溫暖下意識擡眼,正看到二樓的走廊裡,一臉郁結刷着手機的陸之躍。
莫名看出一絲心虛,陸之躍張了張嘴,似是不知道說什麼,以及怎麼說,木着一張臉轉身進了辦公室。
臨進門前還伸手指了指陸雲歌,臉上寫了一句話:你給我等着!
溫暖抿嘴笑,“如果我沒猜錯,這壞消息……跟陸總有關?
”
“沒錯!
”
陸雲歌點頭,扒在溫暖耳邊一頓叽叽咕咕。
一張臉從震驚到狐疑,再到肯定,溫暖脫口而出,“不可能!
”
“是吧是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
”
頓覺找到了知音,孟小禾撲上來,抱住溫暖的另一條胳膊,“陸之躍不是那樣的人!
”
話是這麼說,可孟小禾的表情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
鐘晴人就在帝都。
照片是真的。
兒子是真的。
就連那份親子鑒定書,結論也清楚明白。
更别說,鐘晴坦坦蕩蕩的承認是她當年動了手腳。
那個Dream,闆上釘釘是陸之躍的孩子,沒跑了。
哪怕陸之躍是被算計的,可這虧,他不吃都得吃!
終于知道陸之躍為什麼一臉便秘的表情了,溫暖回頭問孟小禾,“那他怎麼說?
”
“陸之躍不認!
說讓鐘晴把孩子帶回來,他親自帶他去做親子鑒定。
”
把陸之躍那番渣男言論轉述了一遍,孟小禾幽幽歎氣,“要不是因為那人是鐘晴,我覺得,我還挺能接受的。
”
?
?
?
正對上溫暖三人看過來的驚疑目光。
孟小禾眨眼,“無痛當媽,等于平白無故得了個帥氣的兒子,不好嗎?
”
三歲的小孩兒,能記得什麼啊?
等到長大了,三歲以前的事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天知地知,她和陸之躍知,孩子隻知道她是他親媽。
而且陸之躍說了,那孩子跟他有七分像。
她親自生,也未必能生出那麼像陸之躍的兒子吧?
“要是能像古代一樣去母留子就好了……哎,可惜了!
”
孟小禾輕聲感歎。
溫暖:……
陸雲歌:!
!
!
大甜甜:@#¥#%¥……%
正對上三人或欣慰或不可思議或歎為觀止的平靜面孔,孟小禾後知後覺,“怎麼了?
我哪兒說錯了?
”
“沒有沒有,說的特别好!
”
陸雲歌拍拍孟小禾,“陸狗上輩子積了什麼德啊,竟然遇到你這麼好的小仙女!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希望你們鎖死,幸福一輩子!
”
孟小禾嬌嗔。
溫暖回頭問陸雲歌,“那,好消息呢?
”
“好消息就是,周六陸家設宴,我們又可以一起美美哒吃喝玩樂了!
”
陸雲歌興緻勃勃。
溫暖失笑,“那……宴會的名目是?
”
名目當然是讓溫暖盡快融入陸家的生活,慰藉沈綏安的思女之苦啊。
可這話能說嗎?
當然不能。
陸雲歌沖二樓揚了下下巴,“名目就是,用咱們至真至純的喜氣,給大壯除除晦氣,免得什麼魑魅魍魉妖祟邪氣幺蛾子之類的全都奔他去了。
”
溫暖一臉佩服,“……好!
我同意!
”
目送溫暖轉身離去,陸雲歌呼了口氣,摸出手機給沈綏安報告這個喜訊。
午後再回到家,車子還沒開近,就見别墅門大敞,家裡的家具全都擺在門前的草坪上。
一眼看去,搬家的陣仗。
車都沒地方停,陸雲歌徑直開去了地庫。
再走出電梯,就見工人們正樓上樓下的扛着家具,進進出出的忙碌着。
而本該在陸氏總裁辦公室忙碌的沈綏安,正有條不紊的指揮着工人們搬空四樓的房間。
仿若施工隊的工頭。
“老沈……”
仰頭看着,陸雲歌一臉茫然,“你這……什麼情況?
”
“給溫暖的房間。
”
沈綏安溫聲道。
五層樓的别墅,沈綏安住一樓。
陸之躍二樓,陸雲歌三樓。
雖然兄妹二人都各有各的住處,不常回來,可家裡的房間還是給他們留着的,方便他們随時回家。
如今又多了個溫暖,自然也要準備她的房間。
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給溫暖,補償他和陸妍缺失了26年的父愛母愛,可沈綏安知道,急不得。
一輩子那麼長,總能補上的。
第一步,就從家裡的這個房間開始。
公司?
不去了!
合作?
不談了!
什麼都沒有溫暖第一次來家裡這件事更重要。
沈綏安幾乎是親力親為的準備了四樓的那個房間。
大到從巴黎空運回來的床擺在哪個位置,搭配什麼軟硬度的床墊。
小到梳妝台上的花瓶裡要插紅玫瑰還是粉百合。
沈綏安事無巨細。
周五傍晚離開房間時,沈綏安站在門邊,一個人發了許久的呆。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目光落在落地窗旁那個白色窗幔起起伏伏的角落,凝視許久,沈綏安撥了個電話出去。
十多分鐘後,工人去而複返,将三樓琴房的三角鋼琴擡上來,擺在了落地窗旁的窗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