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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審他

南庭春晚 春六 3674 2025-01-11 09:44

  顧婆子怎麼都沒想到,她不過就是摔了腿,竟然能得世子爺親自登門來看望。

  直到陳珩被一臉懵逼讓吓得連氣都不敢喘的家裡人迎進了屋,顧婆子人都覺得恍恍惚惚,“這可是怎麼說的,世子爺太折煞老奴了,老奴怎麼配這個福氣,老奴腿腳不便,就在這裡給世子爺叩頭了,世子爺萬福。

  顧婆子喜得淚流滿面,拖着一條傷腿在炕上給陳珩磕頭。

  她家裡人烏泱泱站了一地,大氣不敢出,一顆心狂跳着,既驚喜亢奮又局促不安,唯恐自己呼氣粗重腌臜了金貴的世子爺,同時看顧婆子的目光多了幾分敬重。

  這可是能得世子爺親自來探望的。

  陳珩皺着眉,看都沒看這些人一眼,他目光直接落向人群裡的徐行身上。

  在雲祥酒樓和箫譽的人不歡而散之後,陳珩憋着一肚子火氣原本是打算直接帶了徐行回京的,可徐行說,還差幾家就全都瞧完了,想要把剩下幾家都走走。

  陳珩礙着蘇落的面子,就在回春堂耐心等他。

  哪成想一刻鐘前,沒等到徐行回來,倒是等到回春堂的小夥計傳話,徐行讓他來這裡一趟。

  迎上陳珩的目光,徐行微笑,“世子爺,草民給顧大娘瞧腿,顧大娘說,她是伺候鎮甯侯府世子夫人的。

  陳珩頓時脊背一僵。

  徐行看着陳珩,“這個世子夫人,是蘇落嗎?

  顧婆子正滿面榮光,覺得自己得了世子爺親自慰問,無上榮耀,卻見世子爺沒搭理她的話,反倒是和郎中說起話來,又是說這個,唯恐世子爺誤會什麼,立刻道:“你可不要瞎說,什麼蘇落,世子夫人自然是我家小姐,顧大将軍家的女兒呢。

  徐行看着陳珩,眉梢稍揚。

  陳珩僵立在那裡,收緊了拳頭,他來的時候沒多想,根本不知道這家人是誰家。

  這是......伺候顧瑤的人家?

  金寶立在陳珩身後,一聽這話,暗道一聲壞了,立刻朝徐行道:“徐大夫,這裡面有誤會的,具體如何咱們上京的路上我慢慢你和說。

  徐行站在那裡沒動,甚至臉上的微笑都沒動分毫,他看着陳珩,“草民就想知道,世子夫人,到底是誰?
蘇落和世子爺不是有婚約的嗎?

  顧婆子剛剛人被喜悅沖的頭腦不清醒,現在哪還聽不明白這郎中的意思。

  合着這郎中是給蘇落讨公道呢。

  她看了陳珩一眼,眼見陳珩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道:“徐郎中,蘇姑娘和世子爺是有婚約不假,但是有婚約不代表就成親了啊,再說了,這幾年,鎮甯侯府待蘇姑娘可不薄,她們姐弟倆,讓伺候的金貴着呢,可是架不住蘇姑娘人大心大,眼看到了婚期,人家不願意了啊,蘇姑娘跑了,這總怪不着世子爺啊。

  “是這樣嗎?
是蘇落不願意,她從鎮甯侯府跑了,不是鎮甯侯府還在婚約期間先給世子爺與顧小姐相看八字在先?

  今兒一早,徐行收到一張莫名其妙的字條,那字條上寫着:想知道蘇落的情況,去打聽打聽柳樹街的顧婆子家。

  徐行不知道這字條是誰給的,是什麼意思,但他的确是關心蘇落。

  他沒敢直接來顧婆子家打聽,隻借着外診的名義,旁敲側擊了顧婆子家的情況,索性碼頭那一場鬧,不少人家都有受傷的。

  也幸虧是顧婆子愛炫耀,幾個與顧家來往多的婦人都知道,鎮甯侯府給顧瑤和陳珩相看八字呢,她要給顧瑤做全福人呢。

  徐行跑了一天的外診,将這些八卦摸了個七七八八,最後來了顧婆子家,把陳珩引了過來。

  他就想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面對徐行的質問,陳珩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麼,堂堂世子爺避開了目光,“徐大夫僭越了,這些不是你該問的,瞧完病了嗎?
瞧完了我們就走。

  徐行站在那裡沒動,“世子爺沒有解釋嗎?

  顧婆子觑着陳珩的臉色,立刻冷笑一聲,“你這人真是的,世子爺給你解釋什麼,解釋的着麼?
這是鎮甯侯府的家事,再說了,你想要解釋你去京都打聽打聽啊,誰不知道是蘇姑娘自己跑了的。

  徐行也冷笑,“蘇姑娘真是瘋了,鎮甯侯府待她那麼好,她放着金嬌玉貴的世子夫人不做,帶着五歲的弟弟跑了?
她才十五吧,一個小姑娘,帶着一個五歲的孩子,跑出來做什麼?
跑出來受苦嗎?
她是因為喜歡吃苦所以才跑出來嗎?
為什麼不做世子夫人,因為不喜歡嗎?

  徐行想到昨日遇上蘇落的情形,想到蘇落身上那件棉衣,帶着補丁,洗的發白。
她在做下水生意,在賣那腌臜的下水,在讨生活。

  說出這些話,越發的譏诮嘲諷又憤懑惱怒。

  陳珩讓他一頓夾槍帶棒刺的心窩疼。

  他也想不通,蘇落是瘋了嗎?
鬧脾氣總該有個度的,總不能因為鬧脾氣就帶着子慕出來吃苦,天寒地凍的,她們能去哪。

  本來就因為找不到蘇落而心裡不痛快,今兒又被箫譽養的狗刺激了一通,再加上碼頭上的事情解決的并不順利,現在又被徐行臊白,陳珩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陰沉下來。

  他看着徐行,“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金寶,帶人走。

  徐行連話都沒多說,轉身離開。

  金寶應諾,也不再顧及徐行的顔面,直接上前,手起掌落,徐行一句憤怒的斥責尚未說出口,他就将人一掌劈暈,往肩頭一抗,在顧家上下噤若寒蟬的注視下,把人扛走了。

  陳珩走到門口,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向顧婆子,眼底帶着厭惡,“蘇姑娘再如何,也不是你能随口置喙的,為奴不自知,以後不用去伺候了。

  顧婆子剛才還因為陳珩的親自登門而覺得臉上金光,此時就呆若木雞宛遭雷劈。

  “爺,馬車就在外面,咱們直接回京?
”金寶扛着人跟在陳珩一側,征詢着問。

  陳珩搖頭,“他見過蘇落的,去客棧,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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