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讓我當炮灰主母,我偏另謀高枝

第一卷:默認 第239章 有請表哥

  另一邊,許清宜母子四人不緊不慢地來到了溫老夫人處,隻見溫老夫人斜靠着椅子,額頭上纏繞了兩圈布帶。

  似乎是氣得頭疼。

  溫敏和虞秋池也在,見到他們一行人到來後,前者綻放微笑,後者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他們,充滿好奇。

  顯然已經收了驚。

  “謝夫人,幾位表弟們來了?
快快請坐。
”溫敏道,吩咐丫鬟上茶。

  虞秋池原本抓住溫敏的袖子,忽然松開手指,挪到禛哥兒面前去。

  頓了頓,歪頭對禛哥兒笑了一下,露出兩顆酒窩。

  虞秋池本就長得跟雪團子似的,笑起來還有虎牙,格外可愛。

  禛哥兒一個不怎麼招呼小姑娘的人,給人家回了一個笑臉,因為她傻啊,聽娘說身世遭遇還怪可憐的。

  而他最是有同情心。

  衆人饒有興緻地看着這一幕,特别是溫敏,她最是清楚秋池妹妹的性情,由此可以判斷出,秋池妹妹對禛表弟很有好感。

  “呵呵。
”原本正頭疼的溫老夫人,見狀也露出了笑意,她的池姐兒其實不傻,好賴都分得清清楚楚。

  繼而感激地對禛哥兒說:“好孩子,多謝你救了池姐兒,你太勇敢了。

  “您太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禛哥兒潇灑地行了一禮。

  好,這孩子模樣周正,眉眼英氣,聽說才九歲,體格卻跟十二歲一般高壯,可以預見未來會是多麼高挑俊朗的一個人。

  溫老夫人越瞧越喜歡,就是可惜了,自家池姐兒有缺陷,哪怕禛哥兒救了池姐兒,議親是合情合理的事,她也不敢開這個口。

  “清宜,你教子有方,将來有福了。
”溫老夫人隻得收起心中的遺憾,朝許清宜笑着說。

  “老夫人說得是,這個我還真不能否認。
”許清宜笑道:“我家禛哥兒确實是個好孩子,正直善良,刻苦努力,最重要是豁達樂天,人生在世啊,沒有比開心更難得的事了。

  溫老夫人一怔,随後大笑起來,這輩子見過這麼多當娘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許清宜這樣的,歡喜地笑道:“我喜歡你張嘴,快人快語,誰說不是呢?

  禛哥兒還是一次被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誇,頓時滿臉不自在,耳朵滾燙,但轉念一想,自己做了好人好事,何必不自在?

  挨誇是應該的!

  大哥都被誇多少回了,對方就很心安理得。

  要向大哥學習。

  趙思睿又嫉妒了,恨不得自己也武藝高超,可不,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誰不想當蓋世英雄。

  禛哥兒發現小王爺嫉妒的眼神,心裡偷笑,原來自己也是小王爺嫉妒的對象啊,娘誇小王爺的那些話,他這輩子都不會告訴小王爺。

  相信大哥也不會說的,免得小王爺飄了。

  其樂融融的畫面,溫老夫人十分喜歡,然而想到要害池姐兒的人,笑容便收了回去:“承泰一家子怎麼還沒來?

  話音落,溫承泰一家三口,終于在溫臻如的帶領下姗姗來遲,他們臉上那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受害者。

  溫承泰一進來,便提溜着溫恺跪在溫老夫人面前,兇巴巴地踹了溫恺一腳,看起來怒氣滔天,随後才看向溫老夫人,誠懇地請罪道:“這個逆子,身為兄長卻沒有照顧好池姐兒,害得池姐兒落水,伯母,就算您不罰他,我也會狠狠地罰他。

  溫老夫人冷眼看着溫承泰演戲:“哦?
你打算怎麼罰?

  “自然是請家法。
”溫承泰心裡滴血,溫氏家法令人聞風喪膽,可是宋言卿不肯說情,為了息事甯人,他隻能如此!

  “是該請家法,隻是家法有輕有重,不知你想請的是哪一檔?
”溫老夫人道。

  溫承泰心中一喜,伯母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往深了追究嗎?

  為了令溫老夫人滿意,忍痛選擇道:“畢竟人命關天,自然是選杖刑,您覺得二十杖如何?

  聞言,溫恺差點兩眼一黑昏過去,二十杖!
會把他打死的,爹在說什麼胡話?

  進來之前,他以為頂多吃幾鞭子而已。

  溫恺娘也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家老爺,滿眼寫着抗議:“老爺……”

  她不滿,狂扯對方的袖子。

  “你住嘴。
”溫承泰小聲警告,甩開妻子的手。

  二十杖若能解決此事,代價不算大,怕的是溫老夫人動了将溫恺除族的念頭,那溫恺就廢了。

  溫恺娘豈會不知輕重,但二十杖啊!

  溫敏皺眉,不明白祖母的想法,不是說好将溫恺除族嗎?

  難道祖母不疼池姐兒了,還要保留溫恺?

  她擰眉正想說什麼,溫臻如見狀,一把按住女兒的手,悄聲地道:“稍安勿躁,你祖母自有安排。

  溫敏聞言,這才心下稍定:“嗯。

  作為看客的母子幾個,也在揣測溫老夫人的心思,覺得,隻請家法似乎與溫老夫人的怒氣不對等?

  還是,溫老夫人有什麼後手?

  臨哥兒垂眸,手指沾茶,在桌上寫下:先打後逐

  “……”許清宜瞥了一眼,恍然大悟,是了,看來就是這樣。

  随後捧起茶盞,慢悠悠地喝口茶替溫恺默哀。

  良久。

  “可,那就二十杖吧。
”溫老夫人淡聲:“臻如,派人去通知各位族老,開祠堂,請家法。

  “是。
”溫臻如道。

  溫恺的身形搖搖欲墜,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或許他死也不會推那一把,可惜時光不會倒流,他隻能白着臉等待自己的極刑。

  一個時辰後,住在城内的溫氏族老們陸續趕到溫氏祠堂。

  溫恺的祖父祖母,也就是溫太夫人的次子和兒媳,知曉嫡孫被請家法後,連忙到溫太夫人跟前求情。

  “娘,恺哥兒隻是無心之過,二十杖不是懲罰,是把他往死裡打啊。

  “就是,那池姐兒橫豎也沒事,這太不公平了,恺哥兒可是您的嫡親曾孫。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句地道。

  七十多高齡的溫太夫人已是白發蒼蒼,早不問世事許久,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為難地道:“人命關天的事,叫我如何開口?

  老大和老二都是嫡子,老大當了家,老二家一直不服,她心裡門兒清,所以這趟渾水,她是不會蹚的。

  次子恨她已是定局,何必再讓老大家的也不痛快。

  “娘!
”二大老爺的聲音裡,果然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憑什麼?

  娘看似萬事不管,其實一直都在偏心老大。

  “哎,你們走吧。
”溫太夫人幹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就是她長壽開心的秘訣。

  祠堂院子内。

  四處求援無果的溫恺,在族老們的見證下,被摁在凳子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二十杖,每一杖都打得他痛呼一聲,龇牙咧嘴。

  很快,就給打出了一身冷汗。

  溫恺的爹娘心疼壞了,心中對虞秋池意見頗深,隻覺對方是個掃把星,專門克害他們家。

  好不容易終于打完了,溫恺娘哭着撲上去:“恺哥兒,大夫,快叫大夫來!

  下人要上前去擡,溫老夫人開口:“不着急,承泰這個做爹的處罰完了,該輪到我了。

  衆人一聽這話,愕然,什麼意思?

  溫承泰一家子更是人都傻了,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輪到她了?

  “伯母,您這話……”

  “請家法二十杖,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對恺哥兒的懲罰,你能主動這麼做,我很欣慰。
”溫老夫人說到這兒一頓,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緩緩地道:“可是恺哥兒犯的錯遠不隻是無心之過,看來,他也不曾老實向你們坦白,你們都被他蒙騙過去了。

  溫承泰咬着牙,目眦欲裂,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溫老夫人冷聲指控:“事實就是恺哥兒并非無心導緻池姐兒落水,他分明就是故意殺人。

  “不可能,恺哥兒不會做這種事的!
”跪在溫恺身邊的溫恺娘嘶聲道:“伯母,凡事要講求證據,若是恺哥兒有心殺人,又豈會及時呼救?
他分明也是被吓壞了,您怎麼能将如此嚴重的罪名扣在他身上,他隻是個孩子啊。

  族老們聽得動容,交頭接耳了一番,年長的一人站出來道:“明非媳婦,你說恺哥兒故意殺人,可有證據?

  這下,所有人都看着溫老夫人,希望她拿出證據來。

  氣氛如此凝重,許清宜的心揪了起來,因為除了虞秋池的供詞,他們一點兒其他有效的證據都沒有。

  可是虞秋池的狀态……

  “證據就是池姐兒,她能證明溫恺就是故意殺人。
”溫敏上前一步,當着衆人的面高聲宣布。

  這話,立刻在祠堂的院子内掀起一陣嘩然,要知道,虞秋池是個傻子,傻子的供詞就算拿到公堂上對簿,也是不作數的。

  溫恺娘張嘴想說什麼,被溫承泰及時制止,搖搖頭表示再等等,現在還不是反擊的時刻。

  “除此之外,還有别的證據嗎?
”族老嚴肅地道,側面地提醒他們:“證據越多,才能證明恺哥兒是故意殺人,否則……”

  言下之意,虞秋池的供詞他們是不認的。

  溫敏皺起眉頭:“族老這話未免有失偏頗,池姐兒隻是遲鈍,并不是傻,她從不說胡話,也分得清好賴,作為受害者,為何她就不能替自己作證?

  見溫敏揪着這點不放,溫承泰便知道他們沒有别的證據,不禁心中大定:“敏姐兒,照你這麼說,我們恺哥兒也可以為自己作證,他說沒有,池姐兒說有,若是沒有别的證據,又該如何評判?

  四周一時安靜下來。

  是啊,雙方各執一詞,如何評判?

  僵持不下之際,忽然一道嚣張的聲音響起:“不就是判斷誰撒謊嘛?
這還不簡單!
本皇孫有一個辦法。

  衆人看去,是皇孫趙思睿。

  雖然他隻是個小少年,卻沒有人敢說他沒大沒小,因為他是皇孫。

  反而客氣地道:“不知皇孫殿下有何辦法?

  趙思睿看向臨哥兒,自豪地介紹道:“那就要問問我表哥了,表哥請說。

  衆人随着小王爺的示意,紛紛将目光落在臨哥兒身上,不禁心想,好一個神清骨秀,氣質斐然的小少年。

  往那兒一站,芝蘭玉樹,分外惹人喜愛。

  對方那下半張臉,一看就是溫氏的孩子,族老們頓時心裡就親近了不少。

  不過有些面生,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臨哥兒沒有理會浮誇的小王爺,在衆人的目光中大方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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