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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走水了

慕窈窕 清曉深寒 4265 2024-12-23 10:38

  林季岩陡然間急了,「我說的是真的!
你們不信可以去問,你們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先頭那個錦衣衛卻是猛然将笑臉一收,冷冷道:「給我狠狠地打,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跟我們王爺攀親事。

  去将他那張嘴給堵上,省得說出什麼來髒了我們的耳朵,謝家豈容他這樣的小人玷污?

  林季岩再來不及說一句話,就被人将嘴巴給堵上了,然後結結實實地挨了一頓毒打。

  這一打,那一身肥肉果真是皮開肉綻,好不凄慘。

  不過,他也還算幸運,總算不至于被打斷了氣,到底是有人來撈他了。

  卻不是謝家人或者謝文鸢,而是林家跟着他的管事,上下打點關系,才勉強将他給撈了出去。

  這一去自然也沒有回謝家,而是去了原本那故舊家裡。

  請醫延藥自不用說,嬌蕊一直盡心盡力地在旁邊伺候着。

  林季岩足足躺了五日,身上才算是松快了些,想到這一次災禍起源,就恨得牙癢癢,「怎麼沒去問問你們太太那裡?
我都被抓到錦衣衛的昭獄裡去了,她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事兒也怪不得太太,」管事立刻愁眉苦臉,「那首飾丢了,又是被錦衣衛找回來的,鬧得沸沸揚揚,雖然最後東西是送去了皇後娘娘跟前,但是太太也被叫進宮訓斥了一通。

  宸王妃……也就是謝家三姑奶奶,在皇後娘娘和太子跟前大大地沒臉,哪裡還敢說着裡頭的細節,若是叫皇後娘娘知道……知道咱們家這是監守自盜,恐怕還要鬧出更大的禍事。

  林季岩聞言便不再辯駁了,但到底氣不過,「那她也該打發個人過去瞧瞧我才是!

  「就是不能瞧呐!
這可是京城,什麼事兒不在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眼皮子底下?

  林季岩便不再言語了,隻是咕咕哝哝地在嘴裡咒罵着謝文鸢。

  謝文鸢聽說他沒什麼大事兒的時候,也松了一口氣,随即便道:「若是依着我心裡的想法的,倒是恨不能他被打死在昭獄裡!

  「姑母這話也是氣話,若是真留了條命在裡頭,你可就真離不開林家了。

  謝頌華從蘭姑姑手裡端來一盞甜點,遞給謝文鸢,「專門給姑母熬的,敗火的,這會兒适合您。

  「你取笑姑姑我呢!
」謝文鸢在自己侄女兒面前,到底沒有那麼氣了,但不免又有些擔憂,「這一次借着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名頭,若是那一天被發現了,恐怕……」

  「姑母放心好了,」謝文鸢擺了擺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的人,那戲園子裡有外人的時候,也隻是提了一嘴偷的是貴人府裡的東西,皇後娘娘這樣的字樣,除了咱們這些人,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等後頭再告訴了他其中的利害,他是傻了才會自己往外說。

  見她還是不大放心的樣子,謝頌華便又補了一句,「再說了,姑母以為錦衣衛是做什麼的?
京城這點兒地界,這麼些消息還封不住?

  這話倒是實實在在地安慰了謝文鸢,她伸手點了點謝頌華的額頭,卻是有些不大理解,「既然決定用那個假道士去撬松他的嘴,又何必再安排嬌蕊姑娘?

  「籌碼嘛,壓的越多越好,」謝頌華笑吟吟道,「姑母的不好和嬌蕊的好,那是眼睛看得見的,這命格好不好,确實埋在心裡的種子,這兩相一作用,才能出最好的效果!

  林季岩這一次算是吃了個啞巴虧,可也不敢往外聲張。

  不過倒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就比如嬌蕊,這段時間便日日在一旁照顧。

  她自己也一身的傷,隻好在沒有傷及臉面,那粉腮凝淚的樣子,着實看得林季岩心頭悸動。

  原本以為這一次倒是可以借着互相照顧的便利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誰知道這嬌蕊竟越發守着男女大防了。

  「我自現在才知道,林郎的夫人竟是謝府的千金,嬌蕊蒲柳之姿如何能與夫人相比,且你們這樣的高門大戶,看的是門當戶對,從前倒是嬌蕊太過自信了。

  往後嬌蕊隻盼着林郎能歲歲平安,再也不要有這樣的壞運氣了。

  這話原是一番情真意切的綿綿情話,卻無意間勾動了林季岩心裡隐秘的點兒,他這才來京城多久,竟然還遭遇了一次牢獄之災。

  而謝文鸢帶着兒子上京之後的那段時間,他在南邊兒何等暢快,甚至手裡的生意還賺了點兒錢。

  等自己能下地了,他便立時往鎮撫司去了,也不為别的,隻是想知道那糟老頭子哪裡去了。

  錦衣衛們自然不願意搭理他,少不得又塞了兩錠銀子,這才得了句準話,那老頭兒竟然莫名其妙地死了,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就莫名其妙地沒了。

  林季岩頓時感覺到一陣涼意,又去細細地打聽了一下那糟老頭子與自己說過的事情,越發确定那老頭不是凡人。

  這就讓他不得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當時老頭兒跟他說的話上來。

  難道說……

  真的謝文鸢的命格犯了自己,這才讓他如今這樣一事無成?

  心裡這麼想着,腳下不由自主地就往謝家去了。

  門房見到他也隻是懶懶地叫了一聲「姑老爺」,并沒有多少客氣的意思,林季岩也顧不上那點兒面子,徑自往眠秋居走去。

  也不知道是多日沒有回來沒留意腳下的路,還是心緒不明,才走到門口竟然平白地就跌了一大跤,直将腦袋上摔出了一大片的烏青。

  謝文鸢恰好從裡面走出來,見着他便冷哼了一聲,「這是怎麼了?
為了偷東西的事兒特意來給我賠禮道歉?
我倒是從來沒有受過你這麼大的禮!

  「你!
」林季岩待要開口罵,忽然腦子裡又想到當初在牢房裡自己回想的關于兩個人的婚事來,謝文鸢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見他沒有第一時間跳出來跟自己吵,謝文鸢也懶得看他一眼,「我要去母親那裡請安,你去不去?

  林季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的,總覺得有些恍恍惚惚,跟着謝文鸢去了壽安堂。

  坐在上頭的謝老夫人說了什麼他也不知道,隻知道最後出來的時候,是謝老夫人一張分外不滿的臉。

  謝文鸢便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
既然不愛來我跟前湊,你這又回來做什麼?
沒得惹人生厭。

  林季岩偏生就犯了軸,「這是大舅兄讓我住的地方,我如何就不能住?
我偏要住,今晚上就在這裡睡!

  謝文鸢冷哼了一聲,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倒是林季岩怎麼也睡不着,半夢半醒中,忽然又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等爬起來走到院子裡,就看到謝文鸢披衣站在外頭,許多丫鬟婆子都在。

  「這是怎麼了?

  謝文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臉的嫌棄,「沒甚,後頭雜物間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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