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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出閣

慕窈窕 清曉深寒 5024 2024-12-23 10:38

  不知道是不是跟謝荼的一番對話影響到了心情,還是因為這裡裡外外的氛圍推到了這裡,謝頌華竟然失眠了。

  迷迷瞪瞪的感覺入眼都是紅色。

  今日的宴春台也顯得格外安靜,除了蘭姑姑和丁香,其他人都已經去了新房。

  明日便是她們陪着自己嫁去宸王府。

  等拖着昏昏沉沉的思緒睡過去之後,感覺才堕入夢鄉,便被人推行了。

  是蘭姑姑的聲音,「姑娘,該起了,時辰不早了,再不起怕是來不及。

  等謝頌華被她扶了起來,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這梳妝打扮都是宮裡來的人,謝頌華自然是一個都沒有見過,蘭姑姑和丁香忙着招待以及給賞錢。

  謝府上上下下的也是一片忙碌,關系好的人家已經過來賀喜了。

  等外頭天亮了,姐妹們都進來看她梳妝。

  還有府裡體面的丫鬟婆子都過來說一些吉祥話,鬧哄哄的一屋子的人。

  前世自己孤寡二十多年,出嫁這事兒,竟然發生在這麼一個異時空。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謝頌華多少有些恍惚。

  這是宮裡來的水銀鏡,倒是沒有想到她還有用到水銀鏡的一日。

  等宮裡來的姑姑替她梳妝完,看着鏡子裡描眉畫眼,精緻的女子,謝頌華竟然有些陌生。

  然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原來的自己具體長什麼樣了。

  不等她傷春悲秋,一衆人便扶着她起來去換吉服,裡三層外三層地穿上之後,整個人感覺像是住在了一個籠子裡頭。

  再一轉臉,對上的是一張張平日裡再熟悉不過的臉,大家都在看着她,帶着告别的神色。

  不多久,就聽到外頭有鞭炮聲響起,然後便又年紀小的丫鬟歡呼,「王爺來迎親了。

  「大爺二爺三爺都去攔門了,要王爺做催妝詩呢!

  「王爺一個打仗的将軍,竟然還會做詩!

  「戎裝謝卻霓裳攏,玉樓深處紅妝慢……」

  「還不夠呢!
二爺讓王爺背兵書呢!

  「大爺還要王爺刷一套槍法」

  「……」

  嘻嘻哈哈全是前院傳來的熱鬧。

  一個個的都笑逐顔開的樣子。

  謝頌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蕭钰能做出來的事兒?

  這頭喜婆卻往她手裡塞了個蘋果,然後将蓋頭給謝頌華蓋上了,又笑吟吟道:「讓幾位爺差不多得了,誤了時辰可就不吉利了。

  這頭便又有人去給前院傳話,在一陣唢呐聲響中,謝頌華便出了門,在前廳拜别父母長輩,然後由謝琅華背着上了花轎。

  迎親的隊伍按規矩是不能走回頭路的,所以明明不算很遠的路程,便要繞過大半個京城才能到宸王府。

  這一路上都是看熱鬧的人群,光是蕭钰那張臉,穿一身大紅色的喜袍騎在高頭大馬上,就足夠吸引人注意了。

  謝頌華坐在花轎裡,忍不住哈欠連連,又感覺腹内空空,以及頭上沉得厲害。

  實際上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還有個瘋子慧敏躲在暗處,那個死變态韓翦也未見的樂意看見蕭钰順順利利的成親。

  所以她心裡做好了預備會有人搗亂,隻是不管怎麼樣,不要連累到她才好。

  晃着晃着,都快睡着了,等花轎停下來的時候,她還以為遇到了襲擊,誰知道竟然是花轎到了王府。

  正要推門,差一點兒被蕭钰的一箭射過來。

  外頭爆發出喝彩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那幫錦衣衛。

  然後便有人給她塞了條紅綢,一

  雙繡着暗紋的靴子停在了自己的面前,而那靴子上面,一截紅色的衣擺。

  謝頌華在喜婆的牽引下,随着蕭钰一步步地走近宸王府的大門,跨過火盆,然後行至中堂。

  在喜婆的高聲唱和中行禮畢,謝頌華便被送去了新房。

  如同一隻木偶似的被人擺布着跟蕭钰坐在了一起。

  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她下意識地将胳膊收回來了一些。

  旁邊的婆子卻立刻笑着道:「新娘子害羞了。

  說完又唱了幾句新房的吉祥祝福辭,然後遞給了蕭钰一把精緻的小稱。

  小稱挑過蓋頭,謝頌華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終于得見天日。

  隻不過這一睜眼,看到的就是蕭钰的臉。

  大概是屋子裡的紅色實在是太多了,感覺連他這張臉都鍍了一層暖暖的光暈,讓人瞧着莫名就有些發燙。

  又或許,是這會兒坐在一處,距離有些太近,而他又确乎有幾分美色,讓謝頌華竟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種什麼樣的心态,她竟「噗嗤」笑了一聲。

  倒是将蕭钰給笑愣了,隻見他輕輕皺了皺眉,随意将那把小稱扔到了喜婆拿着的托盤裡,「怎麼?

  謝頌華擺了擺手,「王爺不要誤會,就是……未曾見過王爺這般被擺布過。

  蕭钰反應了一下,卻也忍不住笑了。

  可不就是擺布。

  從前從來沒有去了解過成親這件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原來昏禮竟然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習俗,一樁樁一件件做下來,真如同一個提線木偶。

  屋子裡其他伺候的人則是忍不住面面相觑,王爺竟然笑了!

  怪不得霍管家吩咐大家要好好伺候王妃。

  看來王妃确實大有來頭。

  謝頌華是看出來他眉眼間含的幾分不耐煩,因而才這麼說。

  眼看着一個丫鬟又端起了另一個托盤,喜婆拿起那托盤上的銀剪子走了過來,謝頌華便朝那桌子上一堆東西努了努嘴,悄聲道:「要不然,讓她們都下去吧!

  橫豎這親事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沒有什麼要緊。

  更遑論成婚過程中的禮儀。

  蕭钰這麼樣的一個人,能忍到現在恐怕已經是極限了。

  萬一他實在不耐煩了,心裡生了氣,把這個算在了自己頭上怎麼辦?

  她豈不是冤枉。

  蕭钰看了她一眼,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又落在那邊有些戰戰兢兢的喜婆身上,到底還是擺了擺手,「罷了,禮不可廢,也快完了。

  那喜婆也長舒了一口氣,生怕真的惹得這位爺不高興,「王爺說的是,這成親可是大事兒,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将儀式走完,不然可不吉利呢!

  然後謝頌華便看着兩個人的頭發分别被絞下一縷合在一起打了個結放進了紅色的布袋裡,又壓在了枕頭底下。

  然後便是交杯酒。

  這個對于現代人的謝頌華來說,倒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從前大學聚會的時候,也玩過大冒險的遊戲,對方還是個完全不認識的隔壁系學長。

  相對來說,跟蕭钰反倒更熟一些。

  隻是這個人個子太高,謝頌華的胳膊被他的臂彎勾着,便有些太高了,然後他一仰頭,謝頌華那一杯酒簡直就像是被灌進喉嚨裡的似的,立時便嗆了喉嚨,辣得眼淚都出來了,不住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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