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830 然然怎麼得罪他了
幾分鐘後,墨敬騰的兩個最忠心的保镖趕到樓上,墨修塵一見他們進來,就立即吩咐:“趕緊把我爸送去醫院。
”
“大少爺,把老爺送哪家醫院?
”
那兩名保镖拿不定主意,之前墨敬騰有病就住的康甯醫院,可是,不久前,顧岩來質問墨敬騰,他是否參與了當年的事,害得溫然被傅經義抓走。
兩人争吵了起來,後來,顧岩憤袖而去,并且嚴厲地說,以後墨敬騰有病,休想再進他們康甯醫院的大門。
當時,他們兩人正好在場,因此,知道這件事。
“當然是送市醫院。
”墨子軒也從自己房間趕了過來,聽見保镖的話,立即接口,墨修塵沉默點頭,那兩名保镖一個背着墨敬騰,一個扶着朝樓下而去。
墨子軒看了墨修塵一眼,什麼也沒說,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醫院,墨敬騰被送進搶救室,那兩名保镖去辦住院手續,手術室外,隻有墨子軒和墨修塵兩人。
“你說了什麼,把他氣暈了過去?
”
墨子軒并非質問,更不是關心墨敬騰,反而,帶着一絲嘲諷的語氣。
墨修塵深眸凝視着手術室緊閉的門,不知在想什麼,聽見墨子軒的話,他才收回視線,轉頭,淡淡地看着墨子軒,淡漠地說:“我讓他聽了程佳的錄音。
”
“什麼,錄音,那他不是知道我在幫你?
”
墨子軒驚愕地睜大眼,他暫時還不想讓墨敬騰知道,他回到他身邊的目的。
墨修塵冷睨他一眼,又移開視線,“剪輯過的,他聽到的,隻是程佳的聲音,你放心,隻要你别再做出傷害然然的事來,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
”
提到溫然,墨子軒臉色微微一白。
他緊緊地抿了抿唇,生硬地說:“我已經差點害死然然一次,不會再傷害她第二次。
”
“那就好。
”
墨修塵回頭,視線在他臉上探究地盯了片刻,聽不出情緒的說。
**
顧恺接到墨修塵的電話時,剛回到家。
顧岩走在前面,已經上了樓,他還在客廳裡,看到來電是墨修塵,他頓下腳步,接聽電話:“喂,修塵。
”
“阿恺,下班了沒有?
”
墨修塵的聲音平靜地傳來,顧恺打了個呵欠,疲憊地說:“剛到家,有什麼事嗎?
”
“我家老頭子暈倒了,現在正搶救中。
”
“啊?
暈倒了,不會又是你的傑作吧?
”
顧恺呵呵一笑,對于墨敬騰,他以前還看在他是墨修塵父親的份上,尊他為長輩,可自從他威脅然然和修塵離婚,還逼她發誓之後,他就當他陌生人都不如了。
“嗯,算是吧。
”
墨修塵的聲音聽着有些漫不經心。
“為什麼,難道墨敬騰已經知道你和然然的事了?
”
顧恺不是傻子,墨修塵想要的,不是直接氣死墨敬騰,而是收集他之前那些罪證,把他送進監獄,讓他身敗名裂。
若非墨敬騰又惹到了他,他不會氣暈他。
提起溫然,墨修塵神色不由得冷了一分,連聲音也透着一絲冷意:“他讓墨子軒去追求然然,說是若墨子軒對然然無意,就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
最後一句話,墨修塵說得很慢,一字一頓,語氣冰冷銳利。
墨敬騰不念父子之情在先的。
“什麼,墨敬騰也太狠毒了吧,然然哪裡得罪他了。
”顧恺聲音陡然拔高,英俊的臉龐上頓時怒意浮現。
“他是想控制我。
”
“修塵,那你打算怎麼做。
”顧恺冷靜地問。
“放心吧,我不會給他機會傷害然然的,我讓他聽了程佳的那段錄音,他就算醒來,也會先找程佳算帳,我也不會讓他這麼快死掉。
”
“好吧。
”
顧恺聽到這話,放心了些。
不管修塵有沒有恢複記憶,他對然然的那份心意,一如從前,他一定會護着然然,如此,他真不用太擔心。
顧恺和墨修塵通完電話,見他父親還站在二樓,他斂了情緒,上樓,“爸,修塵說,墨敬騰又暈過去了,正在搶救。
”
顧岩眉宇輕凝,臉色有些沉郁:“他是活該。
”
“嗯,我也覺得,不過,爸,墨敬騰這次怎麼沒來我們醫院了?
”
顧恺還不知道他父親找過墨敬騰一事。
“我說過,讓他以後都不要來康甯醫院。
可能是他把這事告訴了墨子軒,當時他兩名保镖在場的。
”
顧岩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憤怒,他真想不到,自己把墨敬騰當了幾十年的朋友,雖然不像阿恺和修塵他們那麼感情親如兄弟,他也确實當墨敬騰是朋友的。
可是那個卑鄙的男人,他居然因為嫉妒他,當年就挑撥傅經義,讓他偷走他的女兒。
顧恺驚愕地看着他父親,“爸,你什麼時候說過這話,我怎麼不知道?
”
“前不久。
”顧岩擡手按了按額頭,有些疲憊地說:“阿恺,去休息吧。
”
“嗯,你也早點休息。
”
顧恺點點頭,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
醫院裡,墨修塵和墨子軒坐在手術外的長椅裡。
墨修塵打破沉默,平靜地問:“阿鋒說,你拍了程佳的照片,你手裡還有照片沒有?
”
“照片?
沒有了,我全部給了溫錦。
”墨子軒擡眼看着墨修塵,“那些照片,是程佳和公司那兩個老色鬼的,洛昊鋒應該已經找過他們了。
”
“嗯,阿鋒是說找過他們,但我還想要另外一些東西。
”
墨修塵眸底掠過一抹冷意,他不會再給墨修塵講一絲一毫的父子情意,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那你找他們吧,我先回去睡了,你要在這裡等着老頭子醒來嗎?
”墨子軒站起身,無心再守下去,他看着手術室緊閉的門,心裡忽然升起一絲悲涼。
不知是替自己的人生覺得悲哀,還是替裡面那個正被救治的男人。
他一輩子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如今落得衆叛親離的下場,為了所謂的權勢,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成利用工具,無用就棄,有用就控制。
墨修塵挑了挑眉,眸光掃過手術室緊閉的門,淡淡地說:“你先回去睡吧,總不能讓人說了閑話去,我在這裡等到他手術出來。
”
墨子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好,你在這裡守着吧,我回去休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