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幾年他都沒有在家,蘇木藍一個人帶着四個孩子,于他而言,是沒有盡到一個身為父親的責任的。
這會兒問這些明眼便能看出來的事兒,顯得有些虛假,也顯得他有些小人之心。
白石堂喉嚨動了動,終究還是沒開口,隻幫白水柳燒了會兒火,接着去倒了杯熱茶給蘇木藍送過去。
這邊,白立夏已是跑到了白三成家,請他來給蘇木藍看診。
白三成一聽這狀況,拎上了藥箱子便往蘇木藍家跑。
“成伯伯,你快一些。
”白立夏連聲催促。
“已經走得很快了。
。
”白三成喘了口氣,“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比不上你們小孩子家家的,你也得惦記着我這身闆兒才行吧。
”
白三成的确是年歲不小了,隻是輩分不算高而已,白立夏聞言,略放慢了一些步子。
白三成這才跟白立夏追齊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瞧瞧,跑了一身的汗的。
”
“不過你這孩子今兒個也奇怪的很,咋總感覺是有啥高興事,憋着不說一樣。
”
白立夏平日裡緊張蘇木藍的很,旁人誰要是敢說蘇木藍一句不是,她都敢跟人幹架,這會兒白立夏臉上焦急是焦急,卻也覺得她好像有點憋着笑的。
這讓白三成有些奇怪。
“也沒啥高興事,就是,我爹回來了。
”白立夏抓了抓耳朵,咧了咧嘴。
“你爹回來了?
”白三成眼睛瞪的溜溜圓,“這……是啥意思?
”
“就是我爹回來了。
”白立夏解釋道,“我爹沒死,回來了。
”
“真的假的?
”
“當然是真的,我沒事騙你這個幹啥?
”白立夏道,“成伯伯要是不信,待會兒去我家瞧一瞧不就知道了?
”
“那倒是……”白三成咂咂嘴,腳下的步子卻是更快了一些。
都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終究還是得看到白石堂的人,才能确定下來此事不假。
待到了蘇木藍家,白三成先給蘇木藍看了看腳踝。
“問題不大,沒傷着筋骨,好好養個把月,等明天了,用上這藥酒就是。
”
白三成道,“這兩日估摸着會腫的更厲害一些,不用擔心,到後天估摸着就慢慢消了,不過切記能躺着别坐着,能坐着别走動,腳最好不要下地兒,若是累着了,怕是要落病根兒。
”
“你這回可比上回水柳扭傷的厲害,你得操點心,别不當回事。
”
蘇木藍連連點頭,表示記下了。
給蘇木藍這裡看診完,白三成這才到了白石堂的跟前,伸手便捏了捏白石堂的胳膊。
有肉感,不錯,是真人。
“不賴,不賴,人還活着。
”白三成哈哈笑了起來,大力拍了拍白石堂的肩膀,“人回來就好。
”
“成了,天兒也不早了,你也剛回來,好好跟家人團聚團聚,我就先走了。
”
說話的功夫,白三成已是拎上了藥箱子。
白水柳給了白三成診金和藥錢,送出了門去。
蘇木藍的腳傷問題不大,幾個孩子也都松了口氣,便張羅着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