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也都是罰了那張谷來的,我這也算是借花獻佛了呢。
”
見蘇木藍堅持,白康元便也隻好點了頭,“既然你這麼說,那行吧,就按你說的來,等把大米讨了回來,我也跟村子裡頭的人說一說。
”
族中宗祠裡有許多的财物,皆是平日裡村中族裡的人,這個捐點,那個送一些,再加上偶爾碰到些事,罰一些人的,林林總總加起來,也算是不少了。
而這些東西,都是為村中以備不時之需所用的,譬如遇到災禍、荒年,或者村中誰家遭了禍什麼的,拿出來應一應急。
這是村中族人的指望,還是大家的善心,更是關鍵時刻的後盾,所以村中衆人對于宗祠裡的财物也十分看重,對于捐贈東西的人,自然也十分感激,覺得是心思寬廣,願意為村中考慮的人。
即便蘇木藍有些借花獻佛,但這些東西捐了是情分,不捐是本分,白康元覺得,是該讓村子裡頭的其他人,心裡頭有些數才好。
“裡正叔看着安排吧。
”蘇木藍笑着應了下來。
“成。
”白康元見蘇木藍識大體的很,心中高興,便站了起來,“你忙,我準備準備,下午去張家莊的。
”
“辛苦裡正叔了,裡正叔慢走。
”蘇木藍送了白康元出去,看他走遠了,長舒了一口氣。
對于先前夜半偷摸進院子的人,蘇木藍是想過,有極大概率是張谷來。
隻是沒有實質性證據,且她也不合适直接去問責,也正因為這件事要吃個啞巴虧,心裡頭有些不爽。
到是不曾想,出了這檔子事兒,剛好把她的苦惱給解決了個徹底。
該受懲罰的人要受到懲罰,這心裡頭憋悶的氣也算是徹底出出來了。
不過,這件事也是多虧了馮氏和白康元,也得好好感謝感謝他們兩個人才行的。
蘇木藍盤算着這個事情,尋了食材,準備做些虎皮蛋糕卷來,送給兩家。
到了下午,白康元跑了一趟張家莊。
張裡正聽了這事兒,也是滿肚子的怒火,領着白康元便上了張谷來家的家門。
而此時的張谷來,在晌午前已經被白二牛和張氏好好收拾了一頓,這會兒也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輕重,不等張裡正問話,便已經磕頭如搗蒜一般,把偷蘇木藍家大米的事兒,認了個徹底。
既然張谷來已經承認,這事兒也就沒有任何懸念。
除了答應白康元那要求的二百五十斤大米以外,張裡正也就開了祠堂,請了族法,按族裡頭的規矩,打張谷來二十棍。
且沒有半分耽擱,直接在祠堂門口擺了條凳,讓兩個壯漢拉着張谷來,讓另外一個壯漢拿了祠堂中的棍子來結結實實的打了二十棍。
隻打的張谷來整個屁股血肉模糊,哭天喊地,險些要昏了過去。
張氏在一旁,心疼的哭成了淚人,等着張谷來受了刑罰,急忙攙扶着回了家,請了郎中要上藥。
一通的折騰,張谷來到半夜裡頭便發起了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