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說話算話。
”馮氏笑眯了眼睛。
這邊,小翠一路到了張門義那裡,要了一些肥瘦相間,适合做烤肉旳肋條肉。
張門義給她稱了肉,又送了一副羊肝,讓回去了炖湯喝。
“謝謝張大哥。
”小翠連聲道謝,将肉和羊肝都收拾到竹籃裡頭,又道,“張大哥你的袖子……”
袖子?
張門義低頭,瞧見自己的袖子破了,布條在那耷拉着,在手肘那來回的擺動。
“估摸着是挂哪兒了,給挂破了,我待會兒縫一縫。
”
“要不,我幫你縫?
”小翠臉有些紅,“我随身帶着針線的,袖子破的不厲害,縫兩針就好了。
”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張門義急忙擺手,“我還會些針線活,能做的。
”
“那成吧……”小翠見張門義拒絕,便沒有再堅持,隻拎起了竹籃子,“那我先走了。
”
“路上小心一些。
”張門義想了想,猶豫了好一會兒,張口道,“我送送你吧,這段路不好走。
”
從他家往白家村走,會經過張谷來家的地。
先前張谷來圖謀不軌,張門義雖說出手教訓,可張谷來那種人是連臉皮都不要的,張門義也是有些擔憂他會不會再來欺負小翠。
小翠抿了抿唇。
上次張谷來的事兒,她回去就跟馮氏哭訴過了,而馮氏呢,當時就氣得夠嗆,讓白金北去料理這件事。
白金北當下便去尋了白二牛,隻讓他将這事兒悄默聲的做一下。
白二牛當下就氣得夠嗆,晚上去了趟張家村,關起門來,用擀面杖将張谷來打了個半個月下不來床。
更是将張氏也罵了個狗血噴頭,讓她滾回張家村,好好教一教張谷來怎麼做人,啥時候教會,啥時候回來,要是教不會,往後就不用回來了。
張谷來成天遊手好閑的,現在日子之所以還能過得下去,完全都是靠着白二牛對于張氏貼補娘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緣故。
所以白二牛這會兒教訓張谷來,張氏是一個字都不敢說,連同她的兩個姐姐,也都隻是看見了當做沒看見,并不伸手管。
張氏更是因為白二牛讓她回娘家待一段時間的緣故,吓得不輕,這段時間都在張家村照顧張谷來,也是在一旁說教他,讓他莫要再惹事。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對外聲張。
畢竟這事兒是張谷來的錯,且他并沒有沾到什麼便宜,可事關小翠名聲,又總有些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喜歡亂嚼舌根的人。
若是這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着傳着興許就變了味兒,要說出許多有的沒的,所以白金北當時叮囑再三,務必對外不能說半個字。
白二牛記得清楚,恨不得是拎着張谷來和張氏的耳朵在說。
這姐弟兩個也是知道厲害,這會兒當然是閉口不言。
就連張氏這幾天在張家村照顧張谷來,對外也隻是說的張谷來得了風寒,不敢說真實的原因。
所以張門義,并不知道這事兒。
小翠是知道張谷來肯定不會再來尋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