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張門義出去打水的時候,偷偷爬進院牆裡頭偷了一隻出來,自己殺了後,剝了皮,炖成了一大鍋的羊肉來吃。
當晚張門義便發現羊少了一隻,順着這當時的腳印,還有張谷來家門口偷偷埋的那些羊下水啥的東西,斷定是這張谷來偷的羊。
張谷來耍賴,死活不承認,被張門義狠狠揍了一頓後,才說羊已經進了他的肚子,但沒錢來賠,就連三個姐姐回來之後也是哭天搶地的。
張門義着實不想再糾纏,這事兒也就暫時按下不提。
可暫時不提,不代表他并不記得這事兒了。
而張谷來,在這件事上理虧的很,又想起張門義揍他時拳頭打的有多狠,這會兒一聽張門義說這事兒,頓時縮了縮脖子,“我哪兒有錢給你?
”
“沒錢也沒事啊,走,咱們去尋裡正去,再不濟,去縣衙裡頭尋縣太爺去,好好把這個事兒給說道說道。
”
張門義道,“我那隻羊,還是隻小母羊,這往後是要下羊崽,羊崽長大了後還要下崽的,這一隻羊說的是三百文錢,可要細算起來的話,你得賠我一群羊才行的。
”
“實在沒錢也行,讓我結結實實揍上一頓,最好是能揍個下不來床,讓我好好出口惡氣,這事兒也就算清了,你說咋樣?
”
張門義生的人高馬大的,那拳頭不說跟沙包一樣,也差不多了,要真讓他卯足了勁兒地揍上一通的話,這沒個十天半個月,怕是真下不來床了!
張谷來想想都覺得疼,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滿臉賠笑,“害,門義哥就愛說笑話,你看我也是,沒事惹門義哥不痛快幹啥?
”
“我這就聽門義哥的話,趕緊去把地裡頭的草給薅一薅,把院牆也給拾掇拾掇。
”
“那啥,沒啥事,我就先走了啊……”
說話的時間,張谷來瞥見那張門義似乎晃了晃他那拳頭,撂下這麼一句話後,便急忙跑走了。
慌不擇路的,險些撞到路邊的樹上去,穩了穩身形後,這才撒丫子跑了。
“這個張谷來。
”
張門義冷哼了一聲,“成天就知道偷雞摸狗的,正經事兒是一個也不做。
”
而後壓低了聲音,沖蘇木藍道,“這不是個正派的人,往後離他遠上一些。
”
方才在院子裡頭擠羊奶,張門義便聽着了張谷來沖蘇木藍說的那些話。
素日裡,可從沒聽說過張谷來家和蘇木來家裡頭有什麼來往,若說來往,也是那張氏跟蘇木藍的不睦的事。
既然兩家不睦,張谷來還巴巴的往前湊,腆着臉的要活來做,以他那個德行,打的什麼主意,瞎子都瞧得出來。
隻是在蘇木藍跟前,張門義咋的也不好意思把話說的太明了,隻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謝謝張大哥提醒,我知道的。
”蘇木藍應答了下來。
見蘇木藍明白了他的意思,張門義也松了口氣,“嗯,多留個心眼吧,時候不早,趕緊回去吧。
”
蘇木藍道了謝離去。
張門義站在門口,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