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瞎說啥呢。
”張門義瞪了張谷來一眼,“都跟你似的,瞧見個女的就走不動路?
”
“那你眼珠子轉都不帶轉的,看啥呢?
”張谷來不服氣道。
“我就是瞧着有點稀罕的慌,從前不都說這蘇氏是個心腸黑的狠後娘,這段時日忽的就變了性子的,我起初還不信,可剛才瞧着還真是這樣,就想着到底是因為啥,這人突然就變好了?
”
張門義撓了撓頭,“這咋想都覺得想不通的。
”
“害,想那個幹啥,這人有變壞的,就有人變好的,這事兒都說不準的,估摸着遇上啥事,性子就變了呗。
”
張谷來嬉皮笑臉的,道,“不說門義哥,我可是說真的,這蘇氏長得還是不賴,看着水靈靈的,雖說是個寡婦,可勝在年輕,你也是個鳏夫,這不剛好湊成一對?
”
“我看那,你得空最好去柳嫂子家一趟了。
”張門義斜眼瞥了張谷來一眼。
“去柳嫂子那幹啥,這柳嫂子脾氣大的很,一句話說不對,就要拿針來戳人,可惡的很,也就是她這針線功夫實在是好,有時候總歸得去勞煩人家給縫個衣裳啥的……”
張谷來說着說着,頓時覺得不大對勁了,手中的鐮刀戳在了地上,“嘿,合着你是嫌我嘴碎,讓柳嫂子把我這嘴給縫上?
”
“不賴,還算有點腦子。
”張門義沖張谷來豎個大拇指,“記得讓柳嫂子多給你縫兩層,免得你跟那長舌婦似的,胡亂說些有的沒的。
”
說罷,張門義把腰間别着的鞭子給扯了下來,進了院子裡頭,把栅欄門給打開,順手在空中甩了鞭花兒。
領頭的羊“咩咩”叫了兩聲,順着鞭子甩的方向仰首挺胸的走,旁的那些大羊小羊的紛紛跟了上來。
一群羊白花花的,像移動的雲團,跟着張門義往旁邊的小土坡上頭,啃青草去了。
被說道了一通,此時還沒有任何還嘴機會的張谷來有些煩悶。
哼,鳏夫配寡婦,那不是絕配?
他說的可是實話,這張門義可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兒,竟然說他亂說話?
看我把你家附近這草都給割了,到時候讓你家羊得跑遠地方遲早,累死你。
張谷來這麼想,割草的動作又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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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奶買了回來,蘇木藍也顧不得停歇,便開始忙活起來了。
首先是按着那張門義說的,把這羊奶給好好煮上一煮,殺一殺菌,盡可能确保食材幹淨衛生。
接着便是和面。
和的都是白面,但是要和兩種面,一種是混了羊奶和白糖的,一種是混了紅糖的,兩樣面和好後擀成薄薄的餅,疊着卷成緊實的長條狀,接下來醒足夠的時間,再将這個長條狀的面切成厚薄合适的片。
入鍋油炸,随着滋啦啦的聲響,甜香的氣味便随着熱氣一塊冒了上來,不住的往人鼻孔裡頭鑽。
“真香啊。
”
燒火的白水柳抽了抽鼻子,問蘇木藍,“娘,這回做的是什麼吃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