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回頭,便瞧見張門義還在門口,看那模樣,好像也是往這邊張望旳意思。
小翠的臉,騰的一下紅成了蘋果,也顧不得别的了,隻拎起竹籃子,快步往白家村去了。
十五,是縣學入學考試的時候。
蘇木藍雖然也期望着白米豆能夠如願以償,但到底不在她眼跟前考試,也多少減弱了她對這件事的關心程度。
所以一整日的時間,蘇木藍除了吃飯以外,都在研究着做蘑菇醬的配方。
種蘑菇和做蘑菇醬的事兒,已經跟白金北說定了,白石堂這裡,也已經送了書信出去。
花高價買了加急運送的信件,興許這書信都已經到了那位曾掌櫃的手中。
曾掌櫃若是不感興趣倒也罷了,可若是感興趣來這裡做生意的,蘇木藍覺得還是得拿出滋味比較出衆的蘑菇醬讓對方吃,還得拿出比較規範的制作流程,以及比較嚴謹的各食材的配比才行。
這樣的話,才能讓曾掌櫃看出來他們對待這個生意的用心程度,也才能讓曾掌櫃對這樁生意有信心。
不過蘇木藍淡定,馮氏卻是不大淡定的。
從早晨吃罷飯後,就一直在蘇木藍家裡頭待着,坐立不安的,隻來回的院子裡踱步,沒個消停。
“考個縣學你便這樣,這往後要是去會試的話,你還不得成晚成晚的睡不着覺?
”蘇木藍有些無奈的直揉額頭,“你還是得放寬心才成,不說對你這兒不好,就那永和來說,看着你這麼擔心,這心裡頭怕是壓力就更大了。
”
“怕是要覺得自己考不好,就太對不起你了,要是永和往後成天睡不着,茶不思飯不想的,豈不是整個人都要累垮了?
”
“多少,你得考慮考慮永和這邊嘛。
”
對于馮氏而言,白永和是她的眼珠子,别的事兒都行,就耽誤到白永和這裡的話,那是不行的。
覺得蘇木藍說的話十分有道理,馮氏穩了穩心緒,坐了下來,拿起了笸籮裡頭的針和線,繼續縫手裡頭的這件衣裳。
來的時候,馮氏是端着針線笸籮來的,衣裳是白永和的夏裝。
蘇木藍也跟馮氏聊起了天兒,分散她的注意力。
有蘇木藍在身邊,馮氏也覺得安心許多,也有心思接着做針線活。
到天黑的時候,白石堂,白米豆,白金北和白永和四個人回來了。
“還想着下午考試結束的晚,你們要在客棧再待一晚上,明兒個才回來的。
”
蘇木藍和馮氏都在,兩個人一塊準備了晚飯,這會兒招呼着一塊在蘇木藍家吃個晚飯。
熱氣騰騰的肉片湯,配上烤爐裡頭烤出來的燒餅,香濃酥脆,美味得不得了。
所有人都在呼噜呼噜的喝,順便誇蘇木藍的手藝好。
“你們倆,考試考的咋樣?
有信心沒有?
”蘇木藍問。
考試已經結束了,經曆過後,這身上的壓力也就消散了,蘇木藍便問了一句。
主要也是看馮氏在一旁一直欲言又止的,幹脆由她來做這件事。
“還成。
”白米豆點了點頭,“出的題到不難,平日裡先生都講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