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蘇木藍笑了起來,“陸掌櫃既然是縣城之中開鋪子旳,應該也知道縣城之中已經有了七裡香才對。
”
“的确,在下也是知曉的,且不瞞蘇掌櫃說,這七裡香的掌櫃,正是在下的侄女,陸雯晴。
”陸齊順答道。
這個陸齊順,到是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厚顔無恥一些,這麼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
蘇木藍抿了抿唇,似笑非笑,“那這樣的話,我到是有些看不懂了,既然陸小姐是陸掌櫃的侄女,陸掌櫃卻又來問我來買這紅焖羊肉的方子,是何道理?
”
“我那侄女到底也是一介女流之輩,這許多事情做的到底是不大敞亮,且我那侄女早晚都要嫁人的,陸家的産業最終還是在陸家。
”
陸齊順笑道,“再者,都說良禽擇佳木而栖,蘇掌櫃隻要能把七裡香的配方賣給我,蘇掌櫃盡管開口,我一定能給蘇掌櫃一個十分不錯的價錢。
”
“我願花一千五百兩買蘇掌櫃手中紅焖羊肉的方子,除此以外,蘇掌櫃這裡需要給七裡香的賠償,我也會一力承擔,蘇掌櫃以為如何?
”
一千五百兩,于一個方子而言,可以說是出手不俗了。
高價收購方子,連同賠償也一并都承擔,這個陸齊順,還真是下了血本的。
陸齊順當年撬掉順意齋的生意,想必用的也是這個辦法。
快刀斬亂麻,幹脆利索快,在生意場上,有時候十分管用,且沒有魄力的人是做不出來的。
若是仔細論起來,這陸齊順也是有些手段的,隻可惜,這手段沒有用到正途,到底不會有好下場。
“與陸掌櫃合作,我似乎得到的也并不比現在多吧。
”
蘇木藍輕笑,“看似一下子得了一大筆的錢,我可以日子過得富足,短時日内不必因為銀錢再擔憂,可坐吃山空,到底有錢花完的時候,不如細水長流,看似并不多,卻是長年累月,源源不斷,實際算起來到不如現在了。
”
“其次,我與陸小姐私交甚好,更覺得陸小姐是個十分可靠的合夥人,與她做生意也十分放心,所以并不打算将紅焖羊肉的方子再轉手賣給旁人。
”
“再來,不瞞陸掌櫃,這一千五百兩的銀子,我也是不缺的,所以陸掌櫃還是請回吧。
”
陸齊順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蘇木藍這些話,多少有些打他臉的意思。
說陸雯晴是個可靠的人,那就是說他老奸巨猾了。
最可氣的是,說她不缺這一千五百兩的銀子,這是暗諷他給的少麼?
吃食做的再如何好吃,說到底也隻是個村婦罷了,張口說這樣張狂的話,實在是……
聽着十分刺耳。
陸齊順強忍了心中的不悅,道,“蘇掌櫃是覺得錢少?
那,我出兩千兩的銀子!
”
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畢竟兩千兩的銀子,實在是不少,于他現在而言,傾其所有,也無外乎隻有這些銀子了。
隻是齊順齋現在生意有下滑之事,而陸雯晴的七裡香一直生意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