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棵樹,還是不好乘涼,得栽上一片的樹,往後才能肆意享受呢。
蘇木藍是這般考慮,而吳卓遠和魏氏,在聽到蘇木藍最後一句打趣的話時,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往後可得沉住氣了,最好沉上一輩子的氣,至少得把蘇嫂子的絕活都學會了才成呢。
”魏氏開起了玩笑。
“這怕是不好說了,要是學的慢,這一輩子怕是不夠用。
”蘇木藍的眼笑成了月牙。
有誇大的成分,可吳卓遠和魏氏卻覺得蘇木藍平日裡為人沉穩,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也隻能說明蘇木藍會的吃食種類實在的多,對這蘇木藍也更多了幾分的敬畏。
說定了教吳卓遠和魏氏做吃食這事兒,三人便商量接下來要先學哪樣吃食,如何來學。
最後定了下來,蘇木藍最近每天上午在家,下午來鎮上教魏氏和吳卓遠做吃食,順便呢,直接在後院裡頭把一部分的吃食給做了。
算是現場教學,也剛好不必來回折騰着運吃食了。
這般盤算,便這般來做。
第二天下午,蘇木藍便到了鋪子這裡,開始教魏氏做貓耳朵和開口笑。
夫婦兩個人學的用心,學的也快,一下午的時間,兩個人倒也做的是有模有樣了。
給上幾天的時間,讓兩個人多練上一練,熟悉一下手感,再接着教别的。
如此過去了半個多月,吳卓遠和魏氏,已是學會了蘇木藍現在做的一半的吃食了。
一來吳卓遠和魏氏也好好再練一練,盡量做到熟能生巧,這二來呢,也是讓蘇木藍歇上一歇。
教人學做東西,遠比自己上手做更費精神和心力,且教的時候,鋪子裡頭的吃食還得保證量,蘇木藍的确是累的不輕。
所以三個人商量着先停一停,等過段時間再接着教。
也商定好,吳卓遠和魏氏學會的吃食便在吳記後院做,剩下那些,則是先由蘇木藍接着做,依舊是吳卓遠按時辰來運吃食。
日子照舊,蘇木藍這裡的工作量減少了許多,人也覺得輕松了些許。
日頭升高時,祠堂門口的銅鑼響了起來。
蘇木藍數了數,一共五聲。
也就是說,是要緊事,而且是有關衙門通告之類的。
蘇木藍剛好把雞蛋糕放到烤爐裡頭,叮囑白水柳看着點烤爐裡頭的火,又交代了她什麼時候把雞蛋糕給拿出來,這才往祠堂走。
到那的時候,祠堂門口已是聚集了許多的人,馮氏瞧見蘇木藍,急忙招呼跟她一塊站着。
白金北這幾日出了門,家裡頭的事兒,馮氏在張羅。
“你在家是不是烤雞蛋糕了。
”馮氏抽了抽鼻子,問。
“你咋知道?
”蘇木藍有點好奇。
“這還用問?
你這身上滿都是雞蛋糕的香味了,估摸着也是剛出了一爐新鮮的吧。
”馮氏說着,撇了撇嘴,“也不知道給我帶兩個。
”
這會兒正半晌呢,馮氏早上的時候胃口不大,就喝了半碗的粥,這會兒已是覺得餓得慌了。
看馮氏那滿臉幽怨的模樣,蘇木藍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