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細細看了半晌,朱氏砸了咂嘴,“咋個說吧,模樣是有些像,不過應該不是,水柳長得又黑又瘦又小的,不會長得這麼好看。
”
“再說了,死多少年的人,咋的還能活過來不成?
”
“水柳死的時候,咱可沒瞧見,老二家的又是個不穩當的,誰知道是不是把水柳賣了,自己拿着錢改嫁去了?
”
牛八斤道,“你看那小姑娘那眼梢,可不是跟水柳一模一樣嘛。
”
朱氏再次仔細瞧了瞧,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水柳丹鳳眼,眼稍細長,都說她這一雙眼睛好看,這看着到是一模一樣。
”
“不過……”
怎麼都覺得,應該不可能。
且不說水柳要是弟媳婦給賣掉的話,不是給旁人當童養媳就是當下人,肯定過得不咋地。
就算不賣掉,這弟媳婦也是個不安分的,小姐心性丫鬟命,改嫁也嫁不到好人家去,咋可能把水柳養的又白又嫩,穿着還一看就不俗的?
不可能,不可能的。
朱氏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聽你倆在這兒嘀嘀咕咕的,咋的,認識那邊那幾位小姐?
”旁邊一位賣杏子的老伯,看到牛八斤和朱氏在這兒絮叨,問了一句。
“認識不認識的,咋了?
”朱氏反問了一句。
。
“咋了我不知道,我就隻知道,那邊那位穿水蓮紅衣裳的,是咱們縣太爺的千金呢。
”
老伯捋了一把胡須道,“我可是剛才聽那車夫跟旁邊的丫鬟說話時聽着的,剛才那位小姐還從我這裡買了杏子呢。
”
“還說我這兒的杏子好吃,若是待會兒還剩的話,就全買了回去,要做腌杏來吃的。
”
朱氏撇了撇嘴。
這個老頭兒,這心裡頭還真是沒個數兒的。
杏子若是甜的話,那就直接吃就好,不必用來腌的,之所以要腌,是因為杏子酸,回去腌了後,去一去酸味。
之所以說回頭再來買性子,也是看他這麼打把年歲,穿的衣裳補丁摞補丁的,有些可憐而已,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兒了。
也就是那位縣令千金和那幾位小姐,心眼善罷了。
朱氏和牛八斤兩個人,都是翻了個白眼。
“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咱們再去坐會兒穿,采了荷花回去,晚上讓廚娘做炸荷花來吃。
”顧雲溪提議。
“嫩嫩的荷花,卷了涼菜來吃,也好吃的很,有清香味的。
”白水柳笑道,“晚上你們也嘗嘗我的手藝。
”
白水柳跟着蘇木藍時常做菜,手藝現在是極好的。
“好啊。
”顧雲溪摩拳擦掌,拽起了白水柳的袖子,“水柳姐,那咱們快去。
”
“立夏,竹葉,咱們趕緊走。
”
若是再晚上一些的話,天色就晚了,得往回趕路了。
“走。
”白立夏和白竹葉放下手中的茶碗,快步跟了上去。
早有車夫在那雇好了船,見她們要去玩耍,便劃了過來,載着她們四個,往湖中蓮花茂盛的地方走。
水柳姐?
牛八斤和朱氏,在聽着這樣的稱呼時,互相看了一眼,半晌才回過神來。
晚上,顧家宅院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