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常見的鵝蛋臉兒,額頭圓潤而飽滿,水杏一般的雙目,挺拔的鼻梁,小巧的嘴巴……
若是單單論容貌來說的話,蘇木藍是算不上一眼看上去就驚豔,但她的長相卻帶着十足的溫婉之感,讓人看着非常舒服。
這種舒服像春日的細雨,又像夏日荷塘中的絲絲清香,讓人心曠神怡,哪怕是時日再長,也不會讓人厭煩,反而覺得别有一番的韻味。
大約是因為白石堂有些失神的緣故,擦汗的動作略重了一些,蘇木藍覺得不舒服,眉頭微微蹙起。
白石堂察覺到這些,急忙回過神來,将汗又擦了一遍後,這才張羅着用小炭爐再去燒些水來。
出了這麼多的汗,待會兒一定會口渴的。
想了想後,又進了雞圈,挑上了一個體型合适的母雞拎了出來。
宰殺,拔毛,剁掉了雞頭和雞屁股,整隻擱在大竈上頭文火慢炖。
炖的時候,又把上面飄着的那層黃黃的雞油給撇幹淨,隻留下清亮亮,聞着也香噴噴的雞湯。
讓雞湯咕嘟咕嘟小火炖着,白石堂去和了面,準備擀面條,待會兒用雞湯來煮。
。
面條軟爛,雞湯清香,吃着又營養又好消化。
忙碌的時候,白石堂時不時的去屋子裡頭看一下蘇木藍的狀況,直到發現她的高熱已經完全退去,也不再大量出汗,這才放下心來。
而蘇木藍這邊,一覺睡到了下午。
等她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似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渾身黏膩膩的,難受的很。
不過大約也是因為出了許多汗的緣故,渾身都通透了許多,這會兒高熱也已經下去,覺得舒服了許多。
起來換了身幹淨的衣裳,又洗了把臉,把頭發重新梳理了一番,那邊,白石堂把雞湯面端上了桌。
蘇木藍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向白石堂道了聲謝,跟他一起坐在桌前,捧起了碗。
腹中空空,眼前的雞湯面也誘人的很,蘇木藍隻覺得食指大動,大口吃了起來。
白石堂看她這樣,将那從雞身上撕下來,又拿料汁辦好的雞肉絲,夾了一筷子給蘇木藍,“看你胃口好多了,生了一場病,得多吃一些。
”
“這病來的快,去的到是也快。
”蘇木藍幾口雞湯面下肚,這會兒也覺得舒服的很,将那雞肉絲也都塞入了口中。
昨晚上主要是受了涼,和病毒性的感冒需要周期不同,隻需要發了汗,将寒意全都逼了出來,便也就無大礙了。
“不過三成哥說你昨晚上被吓到了,怕晚上睡覺時會多夢易醒,安神藥還是要吃上兩天為好。
”白石堂道。
先前吃的退燒藥的那種苦澀感現在還隐約留在口中,若是可以的話,蘇木藍這輩子都不想再喝這種苦藥湯子了。
不過想一想,昨晚上吓到又吹風的,便發了燒,若是晚上再做什麼噩夢的話,再生一場病也不劃算,早早喝點湯藥,也能免去這個困擾。
蘇木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沖白石堂道,“這次還真是多虧有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