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頭亂糟糟的,也沒地兒下腳。
”
桂氏本打算要将蘇木藍和馮氏迎到堂屋裡頭坐一坐,可想想剛剛何木林剛剛方便過,即便堂屋和東屋隔了道門,卻還是有些味道,便打消了念頭,隻搬了闆凳,請她們兩個在院子裡頭坐一坐,倒了兩杯熱茶。
“桂嫂子就别說見外的話,我們也是惦記着何大哥現在咋樣了,過來瞧一瞧。
”
言外之意,不必當成什麼客人來招待。
“何大哥現在咋樣了?
”
馮氏和蘇木藍問。
“還是那樣。
”桂氏歎了口氣,“秦大夫說這老鼠藥的毒性雖然不大強,可到底是傷了五髒,得精心養着,養上個一兩年,才能見成效。
”
“這些天,一天三頓的喝湯藥,估摸着也是裡頭疼的很不舒坦,木林也不大願意喝,喝了藥漲肚,也容易吃不下飯食。
”
“這幾天,到是比看診那天,更瘦了一圈的。
”
桂氏說着話,這眼淚便要往下落。
但當着馮氏和蘇木藍的面,還是忍住了,隻抽了抽鼻子,将眼淚生生的逼了回去。
“好端端的,這何大哥怎麼吃到耗子藥的?
”馮氏最終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
“早些天木林說家裡頭有耗子,吵得他晚上睡不着覺,我就去鎮上買了些耗子藥,用饅頭泡了泡,擱到牆根兒那。
”
桂氏答道,“第二天到是藥死了一隻小耗子,後來也沒再看着有死耗子,隻當别的耗子大約是看着不對都跑了。
”
“我就把饅頭渣都掃了掃,怕誰家貓什麼的跑家裡頭再給藥着了,剩下的耗子藥就拿油紙包包了,放到壇子裡頭,埋在牆根底下了。
”
“結果那天出去送東西回來,就看見壇子被挖出來,木林在地上躺着,口吐白沫的……”
也就是說,是何木林自己挖出來的耗子藥,自己主動吃的藥。
這麼大氣性一個人,竟然想不開,要吃耗子藥自殺……
蘇木藍抿了抿唇。
桂氏說完這些眼圈又紅了一層。
蘇木藍和馮氏勸慰了一番,又進屋裡頭,瞧了瞧何木林。
何木林臉色極為難看,人也瘦的跟皮包骨一般,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想搭理人,還是睡了,隻側躺着,背對着人。
雖是瞧病人,但到底男女有别,且馮氏和蘇木藍也是跟桂氏這邊的交情,便沒有在屋子裡頭多呆,說了兩句話便出來了。
仍舊在院子裡頭說話。
“桂嫂子,你窗戶底下這兩根木頭是啥木頭,瞧着到是不錯,能做梳子不?
”蘇木藍問。
“是酸棗木,做梳子合适的,你要啥樣的?
粗齒還是細齒的,要幾個?
”桂氏回答,“你用還是小孩兒用?
”
“就做上個兩三把,不要雕花,就簡單點就行,齒粗一些,想着晚上篦篦頭。
”
“成,那我把齒給你磨圓一點,篦頭的時候不難受。
”桂氏滿口應了下來。
“這木頭看着不小,估摸着也能多做幾個,也幫我做兩個,跟她一樣的就行。
”馮氏道。
這時候能買她點東西,也算是幫了她家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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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本來太平無事,結果下午謠言滿天飛,說要再次封城,以至于各大商超和菜市場擠滿了人……公安局出來辟謠都不管用,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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