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摟着她睡
霍庭深眸色漸深,這件事确實太過巧合,誰聽了都不免懷疑一下。
偏偏被懷疑的人是他的枕邊人,三年時間睡在同一張床上。
她有幾斤幾兩,他比誰都清楚。
霍庭深想到她在書房畫的那一堆鬼畫符,浪費他一堆紙不說,經常把他的文件搞混,害他有一次開會在員工面前出醜。
幾乎不用考慮,霍庭深直接回複姜政,“不會是她。
”
是誰都不會是她。
“霍總,其實太太的作品不差,她之前……”
話說到這裡,談話被打斷。
穆拓宇醉得不省人事,被助理架着胳膊一路踉跄走來。
姜政忙跑過去搭把手。
頂層有休息套房,霍庭深跟着一起把穆拓宇送上去。
樓下,霍思遙與秦蓁蓁躲在角落耳語,
“看到許之漾了嗎,怎麼上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
霍思遙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她與我哥的緣分就到這裡了。
我哥不會要一個勾引自己兄弟的女人。
你且等着看好戲吧。
”
秦蓁蓁半信半疑,她現在被霍庭深冷落,也沒别的事能做,死馬當作活馬醫,姑且信了這姐妹,畢竟事情是她做下的,即便出了事也跟自己沒關系,這筆賬霍庭深算不到自己頭上。
“我們怎麼捉奸?
”
霍思遙抿唇一笑,“我已經聯系好新聞系的校友,讓他們明天早上帶着設備來,咱們就等着看新聞吧。
”
秦蓁蓁看她事情安排得如此周全,心裡又踏實了幾分。
兩人把酒言歡,已經姑嫂相稱。
“嫂子,你看那個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是不是有點帥?
”
秦蓁蓁順着視線看過去,搖頭,“比你哥差遠了。
”
霍思遙打了個酒嗝,“你眼光有點差,我看着他像白馬王子,閃着光的那種。
”
秦蓁蓁嗤了聲不認同。
霍思遙蓦地舉起手中的酒杯,“決定了,本小姐要追他,就從明天開始。
”
……
霍庭深把穆拓宇安排好,想到家裡那隻黑天鵝渾身上下暗搓搓的不好受。
他上次已經警告過,不許她與小叔走得太近,目前看來她對他的話根本沒聽進去,或者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樓下賓客走得差不多,他松了松領帶吩咐姜政,
“回錦園。
”
姜政心情不錯,總裁已經有段時間沒讓他開車去玉龍灣了。
他說不清自己什麼心理,就是更希望太太陪在他身邊。
秦蓁蓁就是一假面人,當着霍總的面對别人客客氣氣。
私底下一副老闆娘作派,對公司的同事頤指氣使,就差把霍太太三字貼臉上了。
他手裡拿着鑰匙,不自覺地哼着歌往停車場走。
霍庭深觀察了他一路,姜政平時不是個不穩重的人,今天實在看着有點反常。
“你心情很好?
”
姜政冷不丁咳了下,“還好,還好。
媳婦煮了湯圓在家等我。
”
他随口編了個瞎話。
“大晚上的吃湯圓,也不怕不消化。
”
霍庭深說話一概的不解風情。
“霍總,您不理解我們這種普通人。
對于一個社畜來講,老婆孩子熱炕頭才是最理想的生活,那可比香槟紅酒豪車更讓人有幸福感。
”
霍庭深對他的話有些不認同,“我給你的年薪好像是顧卿言助理的二倍之多吧,這算普通社畜?
”
姜政噎了一下。
他的工資在同行業内算是金字塔頂了,說是普通人收入确實對别人來說有些過分嘚瑟,就像學霸考了九十九分跟别人說一般一般,挺欠揍的。
霍庭深這人挑剔,身邊助理一周一個流水似的換。
直到姜政上崗,這個職位算是有了穩定的人。
難得找到滿意的助理,霍庭深惜才,出手也大方,直接開出高薪留人。
姜政的年薪在三環買套大三居不成問題,這已經把百分之八十的人甩在身後。
車子在主幹道上勻速行駛,霍庭深靠着椅背假寐,腦子裡全是許之漾那雙媚人的狐狸眼。
半夜十一點,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他回不回去。
他忽然意識到那個女人已經許久沒打過他電話了。
以前一天至少三個電話,中午問他需不需要送飯給他,晚飯前要問他回不回來吃,想吃什麼,如果他有應酬的話,還會被她電話騷擾。
仔細回想,是從兩人簽過離婚協議後變得疏離。
電話響起來,打破車内一方安靜。
霍庭深看到來電秦蓁蓁後眼神閃過一絲失落,不假思索地按下拒接。
幾秒後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霍思遙。
他揉了揉眉心接起來,
“哥,我和蓁蓁打不到車,你送我們一下。
”
“打不到車叫鐘叔派人接一下,我又不是你們的司機。
”
電話對面,霍思遙開了免提。
聽到他的話,兩人皆是滞了下。
霍思遙有些委屈,“這大半夜的,你就不怕自己的親妹妹和未來老婆出點什麼事?
”
霍庭深語氣煩躁起來,“沒别的事挂了。
”
他直接挂了電話。
秦蓁蓁臉色難看,她意識到霍庭深現在是真的不在意她的安危,以前不論什麼時候,她都能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
如今讓他接電話都成了為難。
許之漾真的有那麼重要?
讓他因為一件小事就把這十幾年的情分割離了,他好狠的心。
秦蓁蓁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她必須做點什麼去挽回局面。
霍庭深回到錦園,許之漾已經在客卧睡下。
客廳沒有她的身影,整個别墅顯得空蕩蕩。
以前不論自己多晚回來,她都會在沙發等,還會做點宵夜,雖然他也不吃,她還是堅持做,做好耍賴哄着他吃幾口。
哪怕他嘗一下,她都會滿足地哼起歌。
霍庭深脫下西裝外套搭在臂彎,看着沙發她經常坐的那一處,心裡也是空落落的。
他回屋換衣服洗澡,偌大的主卧留給他自己睡。
最初把她娶進門時,嫌她擠。
現在覺得沒了她,仿佛少了半個世界。
霍庭深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那個女人已經如空氣般浸入他的生活。
忽然的抽離讓他哪裡都不習慣。
他換了件睡袍出來在窗戶邊點燃一支煙,她喜歡他穿睡袍,半夜時總把小手伸進來摸他腹肌。
煙盒空了一半,他終于沒忍住撥了劉阿姨的電話。
“劉阿姨,客卧的門鎖鑰匙你放在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