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
”
顧染急匆匆走向肖禦。
“沒!
”肖禦的臉上有些灰,“各處監視陣都沒有動靜。
”
顧染:“……”
她看向被肖禦無限放大的地圖,眉頭深鎖,“此人在陣法上很有造詣,會不會提前發現,然後避開?
”
“……是有這種可能。
”肖禦在心裡歎了一口氣,“但是,他的速度太快,就算提前發現,想要避開也需要一個反應時間,而拂梧前輩和八臂神猿前輩一直沒有放棄追蹤,所以他的任何一點動作,都有可能引起兩位前輩的注意。
”
但兩位前輩至今也沒有尋到他……
這才是肖禦擔心的真正原因。
他突然發現,聖者可能跟聖者也是不一樣的。
就好像十面埋伏可以是同階無敵一般。
同是聖者,域外饞風的這位聖者至少在壽數上,遠甩他們這邊的三位聖者。
到了他們那種境界,隻要願意,時間可以助他們成就任何方面的大師。
“我現在隻有一個懷疑……”
“天壽泉?
”
“不錯!
”肖禦看向和他同時想到天壽泉的顧染,“你說,我們要不要馬上通知兩位前輩?
”
顧染:“……”
她看著地圖上的天壽泉,沉默了好一會,“暫時不要。
”
做出這個決定,她也甚為不安,“陰陽圓盤那裡的晉階還沒結束,拂梧前輩和八臂神猿前輩……,恐怕也不是無繼的對手。
我們得等,等虛乘前輩的傷再好些。
”
肖禦:“……”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顧染的決定至少在目前看來是正確的。
在明知道打不過的情況下,強逼著和人家動手,太不明智。
“天休山那裡從現在開始,由刑堂接手,不能再讓人進出了。
”
“……”
肖禦心下一顫,“你是懷疑……懷疑那人已經到了我們這邊?
”
“……”
顧染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堅定且有極大的戰意,“很多年前,仙界敗的那麽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紫玉魔王掌握一定空間法則。
”紫玉是半聖,但仙界有好幾位半聖。
“元繼明顯也掌握有空間法則。
”
她有些艱難的道:“我們不能不防,他已經到了這邊的可能。
”
“可他如果到了,那我們……”
他們恐怕都得死。
“他不會馬上動手的。
”
顧染看向地圖上坊市的所在,聲音輕輕的,“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
她在賭他不會馬上動手,就算動手……,目標也不是他們所有人。
“他要先查月詭是怎麽沒的。
查到月詭……,首當其衝的是顧成姝。
”
肖禦:“……”
他的心下巨跳。
“成姝在妖風林,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
顧染道:“我們可以請拂梧前輩和八臂前輩先回來歇一歇。
”
有這兩位在,元繼想幹什麽,應該會有所顧忌。
“肖禦,從現在開始,以靈力包裹一枚風蘊果進肚,一旦發現不對,馬上按破。
”
風蘊果能瞬間讓他們遠揚三千裡。
而他們人員身上都有坊市大陣的陣牌,所以大陣不會阻攔他們。
顧染轉頭看向肖禦,“元繼如果真的能夠隨意出手,我想這世上,就不會有月詭的存在。
”聖者可以隨意覆滅一方宇宙,哪裡用月詭這個打手,“元繼……,在秘界一定有緻命缺陷,雖然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尋到,但我想,不會太遠。
”
天休山和陰陽圓盤,必有一個是他不敢惹的。
或者說二者相結,就是他不敢惹的。
正好,陰陽圓盤正在晉階,待它的晉階徹底完成,也許天休山就不是現在的天休山了。
哪怕她最終也要變成石頭人一樣的存在,顧染也是不惜一戰的。
“肖盟主,令所有在陰陽圓盤處晉階的修士,轉移出妖風林,進四方秘堡吧!
”
洛萱他們原先藏身的四處秘堡,都有另外單獨的傳送陣,“進去了,就毀了傳送陣。
”
“……好!
”
肖禦往自己的嘴巴按下一枚以靈力包裹的風蘊果,“待到兩位前輩過來,我們是不是還要跟他們說一下,你的猜測?
”
“可以!
”
在聖者面前說謊,那是找死。
顧染沒打算說謊,她也相信,他們支援過來,不是眼睜睜看著這方宇宙被元繼毀了的。
“目前來說,都是我們的猜測。
”
顧染其實希望她猜錯了,希望是她把元繼想的太厲害了,“但既然找不到,又何必再找。
守株待兔,讓元繼自己找我們……,肯定會更好。
”
“……成!
”
肖禦想到什麽,“仙界那邊的傳送陣也得關了才成。
”
“你去傳令吧!
”
顧染轉著自己的堂主腰牌,“我在這坐坐。
”
她不能讓顧成姝冒險。
好在,她們長的有點像。
……
清風茶樓,元繼想要知道的有點多。
他想知道三十三界是憑什麽逆風翻盤的。
那個他曾經都不屑走一趟的三十三個小界,到底是怎麽和那個藏起的仙界配合,把擎疆那十個笨蛋魔王以及月詭大軍按下。
想知道擎疆它們到底是怎麽發現不對,壯士斷腕,選擇離開這方宇宙,以至於無意中幫拂梧他們指明方向的。
連哄帶騙,再加上神識種因,在不用搜魂的情況下,段金把截魔台,把那些年的艱難,把他堂堂一門之主,如何因為顧成姝,被肖禦直接按下的事,全都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當然,這其中顧成姝如何被各方越來越重視的原因,元繼也了解了清楚。
待聽到傳仙秘境、十面埋伏、九方機樞陣後,元繼也是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變臉。
他聽著段金說天星火山那一戰,聽著獨方魔王和數萬月詭,被肖禦的九方機樞陣和顧成姝的十面埋伏一點點掃盡的戰況。
如果說不吃驚,那絕對是假的。
“十面埋伏如此厲害,段兄就沒有學一學嗎?
”
“嗨!
”
段金又喝了一口茶,搖頭道:“那個東西,哪是我能學的。
吳兄如此好奇,是沒有看到過十面埋伏的玉簡吧?
”
“哈哈,我才到此間未久,確實沒有看到過。
怎麽,段兄有?
”
元繼抑製住胸中的激動,就等著他掏玉簡了。
“給!
”
段金毫不在意的掏了出來,“你學學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