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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替身前妻 安知曉 3839 2024-10-31 11:57

  葉非墨的車子在原地打轉一圈,也撞上欄杆,車前燈幾乎全碎了,欄杆凹了一大塊,葉非墨沒有系安全帶,身子往前撞,胸口撞上方向盤,一陣劇痛後反彈到座位上。

  那邊的死機罵咧咧地下車,走過來指着葉非墨大罵,那是一個穿夾克衫,帶着粗大金條的壯漢,口沫橫飛地罵着葉非墨,讓他賠償損失。

  這位車主的車子撞上防護欄,車頭燈碎了,車頭也凹進去,一定要送修了,他開的是賓利,車子還不便宜,葉非墨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冷冷一撇,“滾!

  那男人揮拳過來就要打,葉非墨啟動車子,幾乎沒有停頓往後退,那人吓一跳,慌忙避開,葉非墨已開車走了……

  那一瞬間,葉非墨心中湧起了更可悲的念頭,就像這麼一頭撞過去,什麼都不知道,哪怕是失憶了也好,總比過又遭遇一次背叛的好。

  一次,又一次。

  先是韓碧,再是溫暖,七年又重來一次,那一次的打擊,他站起來了,這一次呢?

  溫暖給予他的是緻命的一擊,他幾乎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他怕自己再不走,他就無法控制心中的魔鬼,他會過去,狠狠掐死他們。

  包括溫暖。

  為什麼?

  昨天聽到溫暖的電話他就覺得很不對勁,方柳城問她洗了這麼久,還沒洗好,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勁,再加上溫暖喘息也不對勁,聽起來怎麼聽都很暧昧。

  他心神不定,她沒有和他說是什麼事,隻是說要談事情,也沒說和方柳城在一起,他問了唐曼冬才知道,方柳城打算投拍一部電影,想讓她和韓碧一起合作。

  他這才放下心來,後來天色很晚了,她說很快就會回來,可到了11點都不見人影,打她電話也不通,他打方柳城電話也不通,所以打電話給韓碧。

  韓碧說他們十點就散場了,她也到家休息了。

  從gk東方到他家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韓碧說溫暖喝得有點醉了,可能路上耽擱了,方柳城那人葉非墨是相信的,他很正人君子,最起碼對溫暖是如此。

  他等到12點,還不見人,正好墨遙和他說一些龍家的事情,耽誤了一個多小時,後來他再打電話給韓碧問清楚他們今天吃飯的地點就過去找人。

  韓碧正好也出來,很巧合的是,韓碧阻止他,不讓他進酒店。

  林甯和蔡曉靜兩人看夜場電影回來,一路上鬧了些矛盾,蔡曉靜家就在附近,兩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葉非墨和韓碧也在酒店外面有争執,好奇之下過來尋人,這才知道,溫暖這麼晚沒回家。

  他發誓,他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他進入房間看見的畫面,想一次,宛若誅心。

  胃開始疼了,葉非墨沉默地踩着油門飙車,仿佛隻有這樣,他才能稍微減少心中的絕望,溫暖,溫暖……不管為何,那一幕對他來說,情何以堪?

  葉非墨一個人開車到江邊,回想起他和溫暖一步步走來的過往,頓覺得一切成了笑話,他對她不夠好嗎?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他扪心自問,能給她的,全給了,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溫暖和方柳城,5208号房間……

  當初溫暖就是因為走錯房間,才和他有了交集,錯過了5208房,可如今呢,多可笑。

  葉非墨抑郁地捂着頭,他這一生,何曾如此狼狽過。

  何曾……

  從不如此狼狽過。

  萬千寵愛,卻被她狠狠地回了一巴掌。

  天已蒙蒙亮,清晨的薄霧在他身上輕籠一層絕望,令人看不透。

  再一次想起溫暖在這裡和他所說的十年之約,葉非墨輕笑出聲,十年之約……

  如今在一想,都随風而去了。

  他無法原諒這一切。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他都無法原諒這一切,一想到溫暖和方柳城……他的心如被蛇咬了一口,除了窒息疼痛,還有冰冷。

  “葉非墨,七年前的教訓,你還沒學乖,所以你活該!

  ……

  林甯和蔡曉靜送溫暖回來到時候,她也悠悠轉醒,整個人如木偶般坐着,一句話也沒說,她隐約有一種感覺,她和葉非墨之間,真的結束了。

  别說葉非墨無法原諒,她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她想哭,卻流不出眼淚,想要和蔡曉靜說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又覺得辯解成了最無力的呻-吟。
語言變得蒼白。

  蔡曉靜和林甯說了什麼,她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上樓的時候,葉非墨還沒回來。

  房間的燈亮着,他出門的時候,沒關燈,溫暖把自己卷縮在沙發上,這算不算捉奸在床?
她空洞地笑起來,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當初聽了韓碧的故事,她很心疼當初的葉非墨,可如今事情發生在他們身上,她除了心疼,還有絕望。

  非墨對她很失望吧。

  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可終究,他一定是沒錯的。

  溫暖身子冰冷,渾身的知覺似乎都被奪走,麻木地等着葉非墨回來,可等來等去,都不見他回來,她第一次覺得,等待是如此的漫長。

  仿佛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彼此之間拉開了很長,很長的距離。

  她努力地奔跑,想要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可腳步卻如生了根,邁不開。

  日出了……

  從44樓看日出,真的很美麗,晨光潋滟,一片溫暖,她卻感覺不到暖意,天亮了,非墨為什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不想見到他?

  溫暖無助地抱着自己,他能再聽自己說一句話嗎?

  哪怕一句也行。

  恐怕是不行了,是嗎?

  她已經被判了罪,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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