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年早逝麼?
這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什麼英年早逝,他才不信。
聽了墨遙的話,葉非墨最在意的一件事是杜迪和溫暖的關系,是未婚夫妻,他早就覺得溫暖身上的蝴蝶胎記有點問題,若是紋身比較好解釋,可胎記……普通人誰會有一個蝴蝶胎記,且是色彩斑斓,顔色鮮豔。
可再有問題,他也從來沒有和龍家聯系起來,且他聽都沒聽過龍家,如果不是許諾,或許他也不會聽說苗家,墨遙傳了一份文件給他看。
龍家,苗家和杜家是三大古老家族,龍杜兩家關系極好,和苗家勢同水火,龍家和苗家都是命門天算之家。
一百多年前,國内動亂之時,幾大家族都移民到國外,龍家去了美國,苗家去了歐洲,杜家一直留在a市,幾十年前中心才慢慢地移到北美。
龍家每一任的繼承人身上都有一個色彩斑斓的蝴蝶胎記,大多在肩膀,有人在胸口,這是家族的标志,原因不詳,說實在的,的确很詭異,每個女孩身上都有這麼潋滟的蝴蝶,絕非偶然。
墨遙所給他的資料的确很詭異,除了隻有兩位杜家人是長命百歲,其餘龍家配偶都在英年死于非命。
葉非墨想到在溫暖家裡看到的相冊,溫暖的小時候的模樣和如今大有變化,當時看她四歲的照片和七歲的照片他以為是兩個人,還開玩笑她是不是去整容了。
莫非溫暖真不是溫媽媽所出?
挺兩三歲的記憶,溫暖估計也懵懂,人的記憶一般從五六歲開始記事,以前的事情溫暖肯定記不起來,溫媽媽如此疼愛她……
葉非墨頓了頓,他又何必庸人自擾,不管溫暖是誰的女兒,都是他的妻子,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至于詛咒的事情,他根本一字都不信。
杜迪來了,他又想幹什麼?
這段日子他和溫暖有通電話,發電郵,有時候發一些風景明信片過來,他待溫暖這麼好,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故意接近溫暖的?
下了班,葉非墨開車去片場,在片場外就看見一堆記者堵在片場外面,溫暖懷孕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記者都等着第一手資料,這批狗仔沒事情做了嗎?
他等了一會兒,打電話給溫暖,電話打不通,葉非墨撥了蔡曉靜的電話号碼,響了一會兒蔡曉靜就接了,“溫暖呢?
”
“她從後門走了,葉總,杜迪說有要緊事找她,讓溫暖見他一面,所以把她帶走了。
”蔡曉靜說道,葉非墨不做聲,挂了電話。
杜迪……
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竟然比他快一步接到溫暖。
他一直很介意溫暖和杜迪之間的親密,溫暖對杜迪沒什麼防心,把他當成好朋友,他知道溫暖沒有别的心思,可就是不滿溫暖對杜迪好。
相對而言,方柳城就是小菜一碟,杜迪才是他最介意的人,如今爆出溫暖和杜迪的關系,葉非墨更是緊張,怕杜迪把一切都告訴溫暖。
什麼英年早逝……
如果聽了這種話,溫暖會傷心,一定會自亂陣腳。
葉非墨瘋狂地撥打溫暖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葉非墨蹙眉,一踩油門,開車離開片場。
他開車去他們常去的江邊,還是老位置。
長椅上坐着一對母女,小女孩七八歲的樣子,穿着蓬松的公主裙,紮着小辮子,辮子上别着漂亮的蝴蝶飾品,又是蝴蝶……
他想起溫暖七八歲的照片,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打扮,那丫頭的品味真好,當時那身打扮現在還流行着,沒有過時。
她的照片,很多都戴着蝴蝶飾品。
蝴蝶……
葉非墨偏頭看向淮江,已是黃昏,暮色深沉,殘陽凄厲悲壯,鋪了半江橘紅,暮色映入他的瞳眸中,更見深沉,杜迪和溫暖……
小女孩喝完奶茶,年輕的媽媽牽着寶貝女兒起身回家,葉非墨回頭,走過來坐下。
他希望,杜迪什麼都沒和溫暖說。
溫暖一直擺弄着自己的手機,杜迪含笑看着她,兩人在一家古色古香的餐廳用餐,餐廳有一條長長的木闆通道,牆壁上挂着一塊水幕鏡牆,色彩鮮豔,室内的牆壁和房梁上都雕刻着動人的壁畫,頗有印度風情,每一個座位的旁邊都挂着和牆壁色澤相配的短簾,挂着小風鈴,微風吹過,鈴聲叮當,極是動聽。
餐廳環境很美。
杜迪喝着檸檬水,靜靜地看着溫暖,她低着頭,帶着一頂白色的小絨帽,長發柔順地垂在兩旁,她勾着頭發别在耳朵後,露出白皙美好的側臉。
從杜迪的角度看去,就看見她臉頰上少許的紅暈,還有微翹的睫毛,最是垂眸間的那一抹溫柔,不知為何,如此動人。
男子眸中笑意漸深。
就是她麼?
他尋了多年的未婚妻。
乍一聽到這消息,杜迪有些意外,可仔細調查後,背後的真相又讓他覺得驚喜,難怪他對她總覺得有一種熟悉的親昵,也難怪,他對她,總有一分無法抗拒的悸動。
這就是杜龍兩家的緣分。
然而,她什麼都不知道,杜家尋了她這麼多年,踏遍北美,愛琴海一帶,從沒想到她會流落到a市,幸虧,平安幸福地長大。
杜迪眸中有笑,如果早知道是她……人生沒有如果,她已經和葉非墨結了婚,她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會怎麼選擇呢?
溫暖輕拍自己的手機,剛在片場摔了一會兒,竟然死機了,她擺弄好久都沒弄好,今天最後一幕戲拍好了,心情輕松,一時高興就摔了它。
杜迪的長指在桌上敲了敲,問,“看見我來找你,有沒有意外?
”
*
甜蜜不了多久了,會很虐……應該是我寫過算是最虐的情節了……最近有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