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調查局負責無雙這一案子的人和自家頂頭上司起了争執,堅決不肯釋放溫暖,更一句斷定,溫暖一定和無雙有關,她根本無法給出蝴蝶胎記的解釋,令人起疑。
他們正在審訊中,相信再過不久就能抓住無雙。
墨小白和龍門的人都動用自己内部的人給fbi施壓,杜迪也沒有置身事外,可這一次無雙的事件影響深遠,政府之間權力制衡又過于厲害,雙方争持不下,溫暖一直被關押。
杜迪和龍門的人提出看望被否決。
這件事列為最高機密,不準人看望,杜迪激怒,墨小白尋思着要不要以野蠻的手段營救,黑手黨在fbi内部的人已經查過,溫暖并不在聯邦調查局。
換句話說,他們把人秘密關押,一定是嚴刑拷打,直到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
據點已報告給墨小白。
杜迪迫不得已,隻能給司法部最高部長打電話,他就不信,他不能和平解決此事。
他和墨小白、龍門處理事情方式不一樣,畢竟杜家和官方是有合作的,不能撕破臉。
杜迪會見美司法部最高部長,杜家在美國是一個老字号的軍火商标,從杜迪父親那一代開始,杜家集體移民,重心轉移到美國,在美國不管是政壇,還是商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杜迪本身是美國官方最大的軍火供應商,且是合法的軍火供應商,杜家的人在美國政壇也有說得上話的人。
杜迪每年給議員選舉提供龐大的資金,且以資金換取軍火交易各種渠道,雙方互惠互利,杜迪和美國政界有影響力的人都有密切的聯系。
這一次會見美司法部最高部長,也有兩名同黨派議員在場,沒人知道他們商議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交易,杜迪拿到一張溫暖的釋放令離開。
溫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眼睛酸痛,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快十個小時,迷迷糊糊,威爾和丹尼爾、那儒雅男人都在,他們依然不打算放過她。
那儒雅男子不再倚着看戲的模樣,見她醒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鐵鍊在地面上拖出一竄冰冷的聲音,仿佛最危險的警告。
“說,你認不認識她?
”那儒雅男子厲聲問,“隻要你承認,我們都能回家了。
”
溫暖被掐得透不過氣來,窒息的感覺是多麼難受,她這幾天都嘗夠了,也意外的能夠堅持下來,她渾身是血,卻倔強倨傲地直視他。
“你想聽什麼……你……告訴我,我會……說給你聽。
”溫暖斷斷續續說,那男子加重了力量,溫暖嘴巴張開,他再一用力就能擰斷她的脖子。
這一刻,她非常的想念葉非墨。
或許,她再也見不到他了。
生離死别,原來是這麼難過的事情,絕望淹沒了眼睛,溫暖緩緩閉上,那男子冷哼一聲,把她丢到一旁,珍貴的空氣灌入鼻腔間,自由是如此的珍貴。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那儒雅男子從腰間拔出配槍,黑乎乎的槍口對着溫暖,她隻是在呼吸,并不懼怕,哪怕下一秒他就開槍,她也要好好地呼吸。
珍惜活着的每一秒鐘。
“大衛,你幹什麼?
”威爾和丹尼爾沖上來,溫暖想起黑臉和白臉,一人扮黑臉,一人扮白臉,這戲碼沒意思,她見過不少次了。
“再不說,你死!
”儒雅男子開口,聲音冰冷。
溫暖還沒回話就聽到一聲戲谑又傲慢的聲音,伴随一聲口哨聲傳來,華麗的男中音帶着醉人的笑,“你說誰死呢?
”
威爾、丹尼爾和那儒雅男子倉惶回頭,卻見他們身後的幾名探警全部倒地,一名穿着米色休閑服的男子手持銀槍指着他們,他的身後有一排蒙面男子,足足有十餘人,看架勢都是精英特工。
“乖,放下槍來,不然我什麼都不保證。
”男子傲慢地笑起來,槍支指了指他們三人,他身邊一名男子突然朝那儒雅男子大腿開了一槍,這是消音手槍,沒什麼聲音,那儒雅男子大腿出現一個血窟窿,慘叫一聲倒地,威爾和丹尼爾丢了槍械,把手舉起來,趴在一旁不敢再動。
男子上前從他們後腰拿出鑰匙,半跪在溫暖面前,眸中掠過一抹戾氣,慌忙打開溫暖的腳鐐,溫暖昏昏迷迷中看見一雙漂亮的鳳眸。
“非墨……”她喃喃喊了聲,男子苦笑,“小表嫂,我長得比小表哥好看吧?
”
他正要解開溫暖的手铐,背後一名男子微型電腦的男人說,“小公子,杜迪來了。
”
……
杜迪和幾名聯邦探員進來的時候,威爾、丹尼爾和那儒雅的男子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其餘的探警被人射了麻醉槍,隻有那儒雅男子受了槍傷。
杜迪直奔到溫暖面前,見她如此狼狽,心疼又憤怒,厲眸掃向伴随而來的fbi高級調查員,溫潤的男子失去一貫的紳士風度,厲聲說,“我不會這麼算了。
”
高級調查員面有愧疚之色,杜迪慌忙打開溫暖的手铐,把她圈在她脖子上的鐵鍊拿下來,她的脖子,手腕和腳腕都是傷痕,觸目驚心,身上還有血迹,狼狽不堪,仿佛随時都會失去性命。
杜迪泛起憐惜,脫了外套披在溫暖身上,小心翼翼地抱起來,匆匆往外走。
fbi探員打電話叫救護車,有人受了槍傷。
杜迪抱着溫暖在兩名護衛的保護下匆匆穿過冗長寂靜的街道,這裡不能停車,兩邊是高大的政府大樓,這座危險,血腥的地下審訊室就設立在這裡,每年都有無數的人秘密消失于此處。
車子已在外面恭候着,他把溫暖護在懷裡,匆匆上了車,命人開車去醫院。
另外一輛轎車上,小黑轉頭看向臉色蒼白的葉非墨,“少爺,少夫人被救出來了,要不要去醫院?
”
“不必了!
”剛說完這句話,葉非墨唇角溢出少許鮮血,也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