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九章:考前閑聊
盛苑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大可能:“若是這樣,豈不是将讓女郎科考的政令往回收?
這和朝令夕改有何區别?
皇上那般脾氣,怎能容忍呢?
!
”
“不許對皇上做點評!
”盛蒽剛聽着還點點頭,聽到最後,擡手刮着妹妹鼻梁,嗔她,“大家越是寵着你縱着你,你于最基本的規矩上越發不能錯。
”
“什麼是最基本的規矩啊!
”盛苑撓撓頭,“不是說行為舉止在律法之内就可以嗎?
”
“行為舉止符合律法……你自問,自己可曾做到?
”盛蒽好笑的點點她飽滿的額頭,“你們仨到賭場踢館之舉,合理卻未必合法,可是鬧到順天府那裡,不過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撿着對方的不是拉了偏架。
”
“……”盛苑心虛的縮縮腦袋。
盛蒽笑說:“于上位者而言,他們的喜歡向來高于律法……所以,最基本的規矩就是,人前人後對上位者的态度如一,不要驕縱到他們的頭上,隻要不欺君,一切都好說的。
”
盛苑聽到這兒,不由恍然大悟。
果然,還是她姐睿智!
……
“苑姐兒,你聽說了麼?
”參加再覆的路上,安嶼忽然說,“内閣三輔岑閩舟昨兒氣暈在了朝堂之上。
”
“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
”瞬間,四雙眼睛都看向他。
盛苑催他快說。
堂堂二品官員竟然在上朝時被氣暈?
!
這可不比話本子有趣。
“我聽表哥說,皇上叫人以岑閣老的名義帶他長女回京,他長女選的和離,還想帶走一雙兒女,結果夫家扣着孩子不放。
過去的内衛還怕岑伊娘改主意,結果她掏出了一份兒前夫寵妾的賣身契,那意思是要把那寵妾帶回京。
”
“哦?
!
那妾可是她跟前兒的丫鬟?
”夏霜君懂得略多些。
不想,安嶼拍掌笑說:“哈哈,真不是!
那是她婆婆的表侄女,因為家族中落寄居表親家裡,是岑伊娘前夫的貴妾!
聽說擠兌的岑伊娘都快沒位置了。
說是這次和離之後,十有八九将其扶正。
哦,對咯,聽說,那契書還是寵妾未出閣時簽好的!
”
“好手段啊!
不過,岑大小姐這樣能耐,又怎麼會在夫家吃苦呢?
”夏霜君感歎。
安嶼搖搖頭:“再有本事,周圍人都出自夫家,娘家還不管,又能怎樣?
隻能暫時蟄伏以待時機了!
這不,時機到了。
”
“管他原因呢,我就好奇啊,岑大小姐的夫家要是想将那貴妾娶回去做夫人,早先時候幹嘛去了?
”歐陽翎笃定認為岑大小姐的夫家嫌貧愛富,不可能将妾非扶正。
“也不算嫌貧愛富吧,要不他們怎敢欺負内閣閣老之女?
”夏霜君覺着,除非這家人行為邏輯奇特,不然這說不通。
安嶼等到他們争論完了,才說:“我聽表哥說,岑閣老這人有些奇葩,他選女婿和旁人不同。
旁人是為了給女兒找好人家,而他卻是給兒子們找幫手。
偏偏他那個大女婿有自己的堅持,他們兩邊兒一方借不到想象中的助力,一方計劃落空,如此一來兩家自然漸漸陌路,彼此之間就差撕破臉了!
岑大小姐前夫怎可能還顧及許多?
加之,那貴妾的哥哥還考上了進士,好像還很得古閣老看重,還娶了古閣老的外甥女做夫人……說句不好聽的,說不得岑大小姐的前夫縱妾欺壓夫人,就是想要扶正妾哩!
”
“要是這樣算是說得通了……說起來,那為岑大小姐還是有些手段的,竟然不聲不響弄了個賣身契?
!
隻可惜約束太多咯,讓她有餘力卻非借力而不能為。
”夏霜君感歎。
安嶼跟着點了點頭,發現兩個好朋友都還不說一詞呢,不由扭過頭問盛苑:“苑姐兒,你怎麼不說話?
”
“我是在想,岑閣老暈倒大概和那位貴妾的哥哥有關,該不會是讓對方給參了一本吧?
!
”
“咦?
!
你怎麼曉得!
”安嶼驚詫的看向盛苑。
這這這,這猜的也忒準了!
盛苑聳聳肩:“當然是推出來的啊!
”
想想就曉得,皇上忽然以岑閣老的名義接其長女回京,那定是這位岑閣老惹着皇上了,以這位皇上的小心眼兒,打着岑閣老的旗号,還不可勁兒作!
定然是幫着岑大小姐将貴妾帶走了!
人家哥哥在朝中有靠山,妹妹讓先前的夫人帶走當了奴仆,他怎能善罷甘休啊!
堂堂朝廷官員親妹妹給人為奴為婢,他面兒上豈能好看?
當然要參奏!
“可是他妹妹欺負正室夫人他怎麼不說好好教育呢!
”歐陽翎聞言有些氣不過。
倒是夏霜君不以為然:“你以為誰都很講理?
很多官員都是往上瞧的,隻有關系他們仕途前程,他們才會講理。
”
“嶼哥兒,你接着說啊,我想那為岑閣老不至于因為這一件事兒就給氣暈了吧?
”盧晟不大喜歡聽歐陽翎和夏霜君的讨論,沒意義。
“當然不止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位岑閣老今兒讓三方連告,告他的還都是他女婿!
”
安嶼忍不住直接劇透:“因為丢臉了,所以才氣暈。
”
“他就這仨女兒吧?
!
”歐陽翎捧腹,“好家夥,他這老丈人當的,簡直女婿公敵!
”
“他那倆女婿為何參他?
”盛苑和盧晟都想聽這個。
安嶼嘿嘿說:“我聽表哥說,他那個二女兒是抱着牌位嫁進婆家去的,本來成婚前,她那個婆家想賣個好,兒子沒了,沒必要讓京官的女兒守婚約嫁過去受苦。
可是岑閣老卻認為對方是質疑他的信義,故而堅持要嫁女,為此,他夫人那般賢惠的人都差點兒跟他上演全武行,可惜到底拗不過他,終究還是嫁了女兒。
”
“然後呢?
”歐陽翎好奇後續,催着他繼續說。
安嶼兩手一拍:“具體的我表哥沒說,我不曉得,不過昨兒他二女兒的夫家那個在都察院做禦史的族親,彈劾他觊觎姻親産業,借嫁女之名行吞并姻親商隊之實。
”
“……”盛苑和看她的盧晟對視。
他們怎感覺這位岑閣老腦袋上扣着的鍋又大又圓呢!
昨天兩章和今天兩章明天修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