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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百八十九章:代言

從科舉開始的首輔之路 毓軒 4006 2024-10-31 11:55

  賈裳府裡的奴爾罕商人名叫蒲耐,據說是奴爾罕王室一個公爵的兒子。

  據他所說,因為不是家中長子,爵位和大部分産業與他無關,所以才在大楚和奴爾罕之間往返,做起了兩國的買賣。

  這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子那頗具歐羅巴風情的面容,看着的确英俊。

  盛苑是在大楚京都的權貴圈兒裡長大的,隻從對方穩定發揮的言談舉止和自然到成為本能的儀态規矩看,這個蒲耐在奴爾罕應該是個貴族。

  「既然閣下出自奴爾罕的上層家族,那你不應該不曉得兩國現在的關系,一個貴族男子在戰時潛伏到敵國邊城,這意味着什麼?
閣下想必是已經做好舍身取義的準備了?

  「噢~~不不不,不是這樣的!
尊敬的城主,我……」

  「本官是一城之主官,可不是你說的城主!
」盛苑不等他說完,立刻打斷,和氣的搖晃着手指,「不過聽閣下的言語,似乎對大楚語言不很熟悉?
那你平時怎麼和大楚合作的呢?

  「好吧,尊敬的府尹女士……」

  「你又錯了!
府尹是官職,而官職本不該和性别挂鈎,所以你喚本官一聲‘大人尚可,加上女士這類字眼,那就不嚴肅了。

  「噢!
好吧!
」蒲耐妥協的舉起手,「請您不要誤會,主要是我從沒見過女性官員,一時孟浪了,還請您不要計較。

  盛苑笑了笑:「本官聽說,你們奴爾罕現在的君王也是一位女性,怎麼還對本官的位置感到詫異?

  蒲耐搖搖頭:「尊敬的府尹閣下,我們奴爾罕隻有女王,而女性官爵卻未嘗一見。

  「很有意思。
」盛苑敲了敲桌面,「不過,閣下應該曉得,本官将你請來,可不是聊天的。

  蒲耐聞言,那英俊的臉上露出無奈:「您可以認為我為了豐厚的回報铤而走險,但是,我必須聲名,我隻是個商人。

  「商人看重的利益,也不一定就是經濟利益……對嗎?

  蒲耐聳聳肩,攤開手:「我記得你們大楚有句格言,好像、好像是說……哦,對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尊敬的府尹閣下,您是打算屈打成招嗎?

  「閣下對大楚了解的很清楚啊,不過,本官覺着,了解是一回事兒,親自體驗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當然,您要是想體驗一下屈打成招,本官也可以成全。

  「哦,不不不!
」蒲耐臉色微變,連忙擺着雙手表示拒絕,「府尹大人,您這可不是大楚慣有的待客之道。

  「可是客人也分很多種啊!
」盛苑很誠懇的看着對方,「就看閣下自認是哪種咯!
」.z.

  蒲耐迎着盛苑的目光半晌,終于洩了氣,雙肩往下一垂:「若是我将阿戎在邊城的關系作為交換,能不能換取府尹您的友誼?

  「那要看是跟誰的友誼。

  「……」

  蒲耐聽懂了,眼前這個女府尹是說他沒資格充當友誼連接的另一方。

  「那麼府尹閣下能不能替你們的皇帝做主呢?

  「蒲耐閣下,本官需要再次糾正你的措辭,在我們大楚有一句古言,說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官是朝廷官員,可以代天子牧民,可以為皇上管理國家,可以充當陛下之耳目,但是卻沒有資格替皇上做主。

  「好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和府尊閣下差别也不大,咱們不過都是幫着各自的皇帝陛下傳達意見,充當斡旋的代言人罷了。
」蒲耐感覺自信很多,連腰闆兒都挺直了。

  「本官是大楚官員,是皇帝親自任命的一城之主官,可為陛下代言不假,但是本官憑什麼相信你,你身後站着的就是

  你們那位女王?

  「因為主動配合阿戎和你們大楚宣戰的,是奴爾罕的攝政王,也就是我們女王的親叔叔,而我們女王禦極至今,已有數載,早就到了親政之時。

  盛苑目光閃了閃,腦海裡将蒲耐說的情報和内衛提供的信息對照了一番,雖說都對上了,可嘴上卻仍道:「閣下說得很好,可還是不夠,畢竟口說無憑,不是麼?

  蒲耐沒想到眼前這個容貌過人的女府尹這般難纏,猶豫片刻,歎氣:「我有一個煙鬥讓你們的人搜刮走了,如果還能找到的話,我想我可以提供證據。

  「煙鬥在這裡。
」一個爽朗的男聲打窗外傳來。

  蒲耐吓了一跳,不自覺的看了過去,就見一個英俊的男子拿着他那個煙鬥傻笑。

  盛苑看着那個相當于平常煙鬥三倍大的煙鬥,有些無語。

  這麼大的煙鬥,就沒人覺着奇怪嗎?

  「給他吧。
」盛苑見安嶼把玩着大煙鬥,想要親自動手拆卸,忙不疊讓他将其還給蒲耐。

  這玩意兒還是讓他自己動手拆比較好。

  「好。
」聽出盛苑話外之意的安嶼很配合。

  隻見他一手用匕首抵着對方的脖子,一手遞過去煙鬥,出聲警告:「對着窗口拆,不許對着人!
但有不該有的動作,就看看你和本侯爺誰更快了!

  「……」蒲耐無奈的感受着脖子上那寒鐵傳來的凜然之意,老老實實的拆了大煙鬥。

  一封疊起來的信,就是這時候掉落下來的。

  「這是女王的親筆信,上面還有她和太後的印章。

  蒲耐展開信,就要遞過去,卻見一直和他說話的女府尹不知何時戴上了一雙手套。

  盛苑隔着手套接過信件,示意安嶼盯好他,便低頭展開信紙,讀了起來。

  「您認識奴爾罕文字?
」蒲耐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一個了解外國文字的官員。

  盛苑笑了笑,算是回應了。

  信上的文字是标準的印刷體,讀着并不費勁,不過盛苑認識的有限。

  而這有限的知識還是她哥當初教給她的。

  她記憶好,至今還記得一清二楚。

  可也就是這樣了,畢竟她之後沒有再繼續學習。

  現在能成篇讀下來,主要歸功于幫忙翻譯的系統了。

  「很好,那你說說吧,現今整個邊城還有多少像你一樣悄悄藏起來的人?
」盛苑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問題,把蒲耐問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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