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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18章 昔日之人

大唐驗屍官 顧婉音 4596 2024-10-29 13:59

  付拾一知道要去哪裡,不過,敏郡王卻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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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敏郡王到了酒館,還有點兒迷瞪:“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疑問,随着他吃上了蝴蝶豆之後,就徹底忘到了腦後。

  忘到了腦後也沒什麼,他差點連過來做什麼都要忘了。

  直到李長博問了酒館老闆:“聽說那幾日,翟仵作身邊還跟着一個年輕人?
也是學驗屍的?

  酒館老闆微微一愣,随後就看住了李長博:“李縣令是從哪裡得到的這個消息?
我都快不記得這個事兒了。
要不是當年他長得好看,我就真不記得了。

  有些時候,一個人太過于沒有存在感的時候,就會容易被人遺忘。

  酒館老闆似乎是對這個人來了興趣,竟然是索性坐下來,然後開始侃侃而談。

  那架勢,把敏郡王都給驚住了。

  付拾一則是開始吃豆子聽戲。

  酒館老闆至今說起當年的事情,臉上表情都還是依稀可以看出幾分蕩漾來:“他叫齊志吧,當時長得是真好看,唇紅齒白,比女人家還好看。

  “所以剛過來時候,當時好幾個人都對他有點兒動了那個心思。
就連洗澡,都被偷看過。

  “有一次,更是直接有人就上手了。
結果好家夥——他倒是狠,直接就将人胳膊卸了!
當時那叫一個鬼哭狼嚎的啊——”

  “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再也沒有人敢對他動那個心思。
我也才記住他的。

  付拾一懷疑的看着酒館老闆,下意識的覺得:這個被卸了胳膊的人,該不會就是酒館老闆吧?

  不過到底是誰,酒館老闆也沒說,隻是道:“這個事情過後,他就沒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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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我以為,是因為出了這個事情,但是仔細想想,剛好是那段時間——”

  李長博冷不丁的插嘴一句:“那後頭那個人呢?
調戲齊志那個人呢?

  對于這樣一句話,付拾一差點就覺得,這是李長博也好奇這個事情到底是是幹的。

  酒館老闆仔細想了想,忽然愣住了:“那個人,後來也沒再來,甚至沒個消息——我以為他是養傷呢,可是後來他的确就沒再出現過。

  “這個人叫郝社。

  李長博微微颔首,又看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點點頭,有點兒明白李長博的意思:恐怕李縣令是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啊。

  不過的确是,按照現在看來,恐怕這個事情的确是不簡單。

  付拾一想了一想,最後才歎一口氣:“隻是過去這麼多年,也不知道到底還能不能找到人了?

  酒館老闆搖頭:“這個事情我可幫不上忙——”

  李長博似笑非笑看一眼酒館老闆。

  還沒說話,反倒是一直埋頭喝酒吃豆子的敏郡王擡起頭來:“這個事情,你确定幫不上忙?
既然是共事,你肯定知道他家住在何處吧?

  酒館老闆一愣:“可是齊志我卻不了解啊。

  敏郡王笑眯眯:“你怎麼總是那麼關注齊志呢?

  酒館老闆被問得隻剩下了幹笑。

  敏郡王慢悠悠喝酒,發出了“滋溜”的響聲,就更顯得酒館老闆坐立不安。

  李長博攔住了酒館老闆的調戲,然後才輕聲道:“過去事情,我們不想追究,齊志我們去找就是。
但是你知道的消息,必須告訴我們。

  最後,從酒館老闆那裡出來時候,該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另外還知道了一個地址。

  敏郡王笑眯眯的留下一片金葉子,充當了這次的酒資。

  還順走了一大包的蝴蝶豆。

  上了馬車後,付拾一問他:“難道敏郡王沒在拾味館吃過這個?

  敏郡王一本正經:“不能吃虧。

  付拾一簡直被逗笑了:那你臉上那疑惑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兒?

  一路也沒回衙門,而是直接去了酒館老闆說的地方。

  馬車穩當之後,付拾一他們下了馬車,然後就看到了那宅子的破舊。

  敏郡王忍不住問了句:“真的還有人住嗎?

  那門闆都是破破爛爛了,别說防賊,随便伸手一推都要散架的感覺。

  付拾一看了一眼那上頭連鎖都沒挂,笃定道:“肯定還住着人。
你放心,這麼破也是能住人的。

  隻是住的人,肯定不富裕。

  付拾一上前去敲了敲門。

  很久門才開了,出來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子。

  這個老頭子一擡眼看見了李長博身上的官服,下意識就要關門。

  那樣子,根本就掩飾不住。

  付拾一微微揚眉,伸手一把按住門闆,笑眯眯的直接道明來意:“我們跟您打聽個人,郝社。

  老頭子吓得連手都送開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人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們就放過我們家吧!

  這話一出,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都是揚眉。

  然後付拾一就再繼續笑眯眯的開口:“老丈,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隻是打聽一個事兒。
郝社人死了?
怎麼死的?

  老頭子這才定了定心,試探着打量了一下付拾一,好半晌才顫巍巍的問一句:“你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李長博插話進來:“這個事情在這裡說總歸是不妥,不如進去說?

  老頭子這才點點頭,然後将人都讓進去。

  進了堂屋,就更不難看出,家具都破舊得不行了。

  而且上頭還有打砸的痕迹。

  最主要的是,家裡沒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

  就連喝水用的杯子,都隻有一個。

  看那樣子,都和茶壺不配套。

  付拾一默默的看,李長博就開始問:“家裡隻有您一個人了?

  老頭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隻有我一個人了,我婆娘前年也死了。
都是那不孝子啊!

  說着說着,那老頭子眼淚都下來了,不停的用滿是髒污的袖子擦拭自己的眼睛。

  李長博将自己帕子遞過去,緩緩坐下來:“那您兒子,是郝社?
他不是死了嗎?
而且死了好些年了吧?

  老頭子千恩萬謝接過帕子,然後看向了李長博:“可是死了,我們也過不上安生日子啊。
人人都能欺負我們家,這日子多艱難?

”。

  敏郡王問了個愚蠢的問題:“那怎麼不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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