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18章 文綿綿勸舅母
付柔靜靜的聽着文綿綿給她說江南的事,不時的捂嘴輕笑,得知付禮一個月就要回來,很是歡喜,見左右沒人,有些羞澀的開口,“綿綿,我要定親了。
”
文綿綿瞬間來了興趣,要知道從去年舅父一家回京就開始在為表姐擇婿,京都高門世家的貴女擇婿大多要花上兩年的功夫慢慢的看,她以為怕是還要看好幾個月的。
“這麼快就已經選定了嗎,是哪家的公子?
”
付柔面色嬌羞,“是徐家的大公子。
”
而後小聲的給文綿綿說了一番徐家情況,徐家雖不是什麼簪纓世家,祖上也是曾經闊過,目前的家主徐大人官居從四品,府中有一子一女,徐家整個家族也算是枝繁葉茂,族中在朝的兒郎并不少。
那徐公子今年十七,常年跟着其父在任上行走,年初回京準備科考,就讀的仁德學院,是付謙的同窗。
“大哥說徐公子人不錯,品行好,和父親去了書信,父親休沐的時候回來看過,也說好,現在就等着父親下一次休沐歸家,兩家就正式交換了庚帖。
”
付佑顯上任的地方在距離京都最近的琉津,馬車走一趟需要五六個時辰,有三個月回來一次。
文綿綿明白了,這是大表哥給相中,兩家也算得上是家世相當,徐家底蘊更厚重,付家有顯貴姻親,也相互補足。
到了這樣的門第,兒女親事大多從利益出發,隻是...
“表姐見過那徐公子嗎?
”
付柔點頭,“大哥曾經帶他回來借書,說過兩句話。
”
文綿綿的眼裡帶着八卦的光,“别不是那徐公子先看上的表姐,托人說親的吧?
快給我說說那徐公子長得怎麼樣,好不好看?
”
付柔面色羞紅,算是被文綿綿給說對了,雖是默認了這事卻也沒有膽子是說那徐公子的長相,憋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了兩個字,“很好。
”
文綿綿湊了過去,兩人一陣嘀咕,歡笑聲音不時在涼亭裡面響起,也不知道文綿綿說了些什麼,倒是讓付柔鬧了一個大紅臉。
中午就在付家用的飯,付謙和付夫人聊了一陣後眉間的憂色又被喜色取代。
原來老二不成器,她成天的擔心老二,對老大又關心不夠;現在老二成器又擔心老大的前程,隻盼着老大也好起來,整日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全然沒想到她的擔心也會讓兒子感到不安,甚至還會壞了兄弟之間的情誼。
想着想着又笑了,暗歎是自己本事不夠,人家那種生了五六個的是怎麼操心的?
飯後坐在一起喝茶,看到閨女一直笑吟吟聽着綿綿丫頭說話,付夫人心裡又有些酸澀,擔心今日之舉傷了閨女的心,不免又想到了那匹紅布。
閨女都要定親了,她應第一時間想着用那紅布給閨女做衣裳才是。
文綿綿見她又帶了憂愁,響起早前付柔給她說的話,笑眯眯的開口,“去江南的時候得了一個話本子,說是有位婦人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賣傘,小兒子賣鞋,她是雨天擔心大兒子的鞋賣不出去,晴天又擔心小兒子的傘賣不出去,整日唉聲歎氣愁眉苦臉,以至于好端端的就生了病。
”
她一說這話付夫人的眼神就朝她看了過來,而後很是贊同的點頭,“做母親的不就是擔心孩子,總盼着這個也好,那個也好,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兒活一百歲,常憂九十九。
”
付謙猜測文綿綿定不是無緣無故說這個,便追問,“那老婦人可好起來了?
”
文綿綿繼續說道:“兩兒子孝順,買賣都不做了,整日伺候在床前,見此老婦人想着這下好了,兩個兒子的買賣都給她給耽擱了,更是自責傷心,病是愈發的重了。
”
付夫人歎了口氣,她是很能理解那老婦人的。
又聽文綿綿說道:“鄰居前來探望,得知其緣由勸說道:你想想,到了下雨天你大兒子的傘定然好賣,到了晴天你兒子布鞋也好賣,不論是晴天還是下雨,總有一個兒子今日過的好,這麼一想是不是很寬慰?
”
“那老婦人這麼一想,心裡頓時豁然開朗,兩個兒子得知更緣由更是哭笑不得,原來晴天也有人買傘遮陽,也會有人貪便宜在雨天買鞋,婦人心裡松快,很快病也就好起來了。
”
付夫人有些微微詫異,也就明白了她說這話本子的緣由,吐出一口濁息跟着笑了起來,“你舅父總說一葉障目,大抵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
又說了一陣話文綿綿才離開,付謙也要回學院,文綿綿便提議送他去,左右也順路。
車上付謙笑道:“你那話本子倒是不錯,回頭也借我看看。
”
文綿綿‘噗嗤’一聲笑了,“我現編的,本以為多日不見舅母的心長歪了,沒想到原本就是歪的,不是歪這個就是歪那個。
”
付謙哭笑不得,“父親一直都忙,母親拉扯我們長大,或許做母親的就是這般吧,總想着兒女們一樣的好。
”
“來年三月我就下場了,這一天天的母親更加着急。
”
說着就很正式的看着文綿綿,“表妹,最後那個月我準備不去學院,我能去報館幫忙一個月嗎,去實事版,每一期的報紙我都有關注,事實闆關于朝廷的各項政令的事都深入淺出,十分在理,我想去學學,有助于我寫策論。
”
他親自開口,文綿綿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正好最後一個月事實闆都很忙,你去幫忙也好。
”
馬車在仁德學院停下,掀開簾子就見學院門口站在好些人,定眼一看原來是禮部尚書古棋力和學院的院長等人,見她下車衆人趕忙見禮,“真是巧了,下官正好有事找王妃商議。
”
學院見此便拱手告退,古棋禮拱手,“王妃,東樞好物品鑒會一開,各地商戶全都湧入京都,各家客棧全都爆滿,不知這些人何時能離京?
”
文綿綿挑眉,一時間沒明白過來,“古大人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