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不是最終目的,她是想趁混亂之時讓另外一部人去實驗室偷取秘方,這才是她真正想要得到的。
可是她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岔子,刺殺一事竟然失敗甚至很可能連開始都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又失敗了,又失敗了,這次依然什麼都沒撈着,還被剃光了腦袋。
我的一頭青絲啊,都沒了,驸馬一定會嫌棄我難看,再也不願意理我了!
良貞公主越想越憤怒,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狠狠錘床崩潰大叫:“啊啊啊!
該死的大武皇帝,無恥!
卑鄙!
”
明蘭站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安慰:“公主,事已至此,你先冷靜一些,莫要讓自己傷了心神,不然驸馬得知可要傷心難過的,奴婢覺得還是先給驸馬報個平安吧。
”
“對對,驸馬!
”良貞公主如夢初醒,急聲說道,“快,研墨鋪紙,我要給驸馬寫信。
”
公主府發生的事情說不定很快就會傳到前方,可是别人嘴裡傳的事情總會傳着傳着就會離譜的。
自己确實是被人連番羞辱,可是僅僅隻是畫臉剃發,萬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傳到驸馬耳中變成采花大盜之類的,自己可就有口難辯了。
很快,一封充滿委屈可憐求抱抱的信寫好了,良貞公主交給明蘭,讓她派人去加急送去給驸馬。
明蘭拿着信走了出去,先回了自己的屋,過了好一會才再次出來,将信交給府中親衛,命他火速送去。
親衛懷中揣着信,在連着幾層守衛的檢查下出了府門,揚長而去。
隻是他完全沒發現,在公主府外的某處樓頂,有一個隐蔽的身影,從他在明蘭手中接過信件起就開始注視着他。
直到親衛快要消失在街道拐角處,那道身影才悄然從陰影中落下地來,稍稍擡頭,皮帽下露出老枭猥瑣的笑臉,順手将望遠鏡塞回了懷中。
海押力城外的荒野上,親衛縱馬疾馳,天空中在下着零星小雨,地面已經變得有些濕潤,再不抓緊趕路的話怕是要變得泥濘了。
忽然他的馬嘶鳴一聲,馬失前蹄往前摔去,親衛大驚,身在甩出去的半空中一個轉身想要站穩,可是腳下一滑變成腦袋捶地,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雨還在淅淅瀝瀝下着,老枭頭戴鬥笠蹲在親衛身邊,手中是那封已經被打開的信。
信封裡共有兩張信紙,一張是良貞公主寫的,通篇肉麻,其中卻有一句:乖乖,你要的秘方拿不到了,下次我再幫你想辦法,莫要生氣。
老枭眼神閃爍了一下,又看向另一張信紙。
另一張上的字迹娟秀,内容隻是一句話。
――良貞被剃發警告,疑似大武皇帝察覺,告知相父,建議暫時收手,另,我想你了。
老枭的表情變得有些精彩,又看了一遍信件,重新将信紙裝回信封并放入親衛懷中,然後悄然遁去。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親衛迷迷糊糊醒來,随即驚慌的檢查了一下信件,見并無疏虞,他的馬也在旁邊悠閑地啃着草,這才松了口氣,也不顧腦袋上的摔傷,重新上馬,朝北邊疾馳而去。
當天晚上,一封密信被迅速送往大武京城。
幾日之後,乾清宮中。
林止陌赤着上身,隻穿着一條短褲泡在泳池裡,手中正拿着那封老枭送來的密信。
“呵!
那位驸馬爺居然也是巫風大汗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