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的包圍圈自動讓出一條通道來,一身便裝的林止陌緩步走了進來,臉色如冰,殺氣凜然。
辛雨、辛雷兄弟倆已經被四名太監架了起來,另有兩個太監手中拿着塊三指寬的竹片。
而原本守衛此地的那隊禁衛軍正持刀圍着他們,卻顧忌着不敢上前,反倒是來這裡的那隊禁衛軍卻在盡力攔着幾個太監。
見他來到,幾個太監的反應竟然不是把辛氏兄弟放下後行禮,而是齊齊看向說話的太監。
那太監年紀不小,一臉陰鸷相,見林止陌來到,假模假樣的躬身一禮:“奴婢見過陛下。
”
躬身?
不磕頭?
林止陌心中冷笑,問道:“你是誰?
”
太監答道:“奴婢乃内官監右監丞陸芳,奉太後懿旨前來......”
他話未說完,林止陌手一揮:“拿下,掌嘴。
”
徐大春應聲上前,大手一叉已經揪住了陸芳的衣領。
陸芳大驚,急聲叫道:“我是太後差來辦事的,你敢動我?
!
”
徐大春嘿的一笑:“你猜老子敢不敢?
”
話音剛落,他已經将旁邊小太監手裡的竹片搶過一塊,接着左右開弓噼噼啪啪扇了起來。
徐大春的手勁極大,反正林止陌親眼見過他一巴掌拍碎過一塊青條石,現在是他收着勁,但陸芳也在瞬間就被扇得兩頰紅腫,沒了人樣。
守衛的禁衛軍也收刀列隊,領隊過來跪倒行禮:“臣鄭威拜見陛下!
”
這是禁衛軍中的一名副統領,是林止陌專門安排在此地守衛的。
林止陌沒先和他說話,而是手一揮,淡淡發話:“可以了。
”
徐大春松開手,陸芳像條死狗一般摔在地上,嘴一張,幾顆牙齒混着鮮血吐了出來,灑落在地。
這時門外那名千戶也匆匆趕了進來,二話不說單膝跪地行禮:“啟禀陛下,此乃太後懿旨,微臣不敢抗旨,請陛下責罰!
”
他說的是請責罰,不是請恕罪,看來還算是個聰明人。
林止陌看着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你帶的又是什麼兵?
”
那千戶額頭上開始滲出了冷汗,答道:“回陛下,臣乃羽林衛千戶萬良,羽林衛乃是陛下親衛,掌陛下宿衛與儀仗,故又名禁衛軍。
”
林止陌問道:“你既知自己乃是朕的禁衛,又為何擅闖朕的禁地?
”
萬良看了一眼被扇成死狗的陸芳,無奈苦笑道:“回陛下,這閹狗手持太後懿旨強迫臣來此,臣實屬無奈,故而差人前去禀告陛下,然則不知陛下去了何處,隻能在此盡力拖延。
”
林止陌看了他一眼,這還算是個聰明人,知道來通報自己,可惜,實驗室是禁地,進門就是大忌。
這時辛氏兄弟也被放了下來,二人整了整衣冠急忙上前行禮。
辛雨說道:“陛下,這位将軍所言非虛,若非是他,臣兄弟早已遭了毒手了。
”
林止陌招了招手,将竹片拿來看了看,這竹片是加工過的,曾用油泡過,還刷了層漆,難怪陸芳才幾下就被抽成這副模樣。
他四處看了看,問道:“譚松耀呢?
”
辛雷道:“回陛下,譚鐵匠被他們綁了,說是要帶去給太後見見,就在那邊。
”
他手一指,林止陌順着方向看去,就見譚松耀被綁了手腳,嘴裡也塞上了麻核,隻是臉色卻很淡定,似乎根本沒害怕一般。
徐大春已經飛奔過去将他解開了綁縛,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