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臣弟隻是去鄂州封地之後,覺得那裡的農田水利不行,便打算好好整治一番,但是整治需要銀子,而且很多,臣弟那時候窮,便先向三哥四哥借了,沒想到水利那玩意跟無底洞一般,死活填不滿。
”
“不過臣弟後來靠着做生意,總算是補貼了些,要不然虧得更多。
”
姬景昌連說帶比劃的解釋着,看神情之間委委屈屈的,不像是裝的。
林止陌無語了,農田水利,若是幾個專業人士共同商議最優方案再施行,那還好說,你特麼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親王自己去搞,不是燒錢是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出發點至少還是好的,就是蠢,沒别的!
姬景昌一臉懊惱,他去鄂州封地也就兩年時間,結果被他敗了這麼多錢,自己想想都心疼。
林止陌現在又好氣又好笑,無奈說道:“好了,你欠他們的錢朕來給你做主負責,現在說說你謀逆之罪。
”
姬景昌又把頭埋了下去,顫聲道:“臣弟之罪,一切全憑皇兄做主。
”
“哼!
你還知道朕是你皇兄?
!
”林止陌沉吟片刻,說道,“你的楚王繼續做着。
”
“啊?
”姬景昌聞言一驚,随即大喜,擡起頭來看向林止陌。
林止陌接着又冷冷說道:“不過封地收回,你也不必再回鄂州了。
”
“哦。
”姬景昌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
封地被收回了,那這個親王還做個什麼勁?
每年靠俸祿過日子麼?
林止陌忽然問道:“老五,聽說你很會玩是吧?
”
“不不不,臣弟......”姬景昌吓了一跳,急忙要辯解,可擡起頭就對上了林止陌的眼神,頓時又心虛地低下頭來,老老實實答道,“是......”
林止陌沉聲說道:“你乃朕皇弟,無論如何朕也需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饒你一次,但是僅此一次!
”
姬景昌那顆懸着的心終于徹底放了下去,皇帝金口玉言,他說不殺自己那就不會殺了。
“謝皇兄......”
“慢着,朕還沒說完。
”
林止陌擡手打斷了他的謝恩,接着說道,“朕在與大月氏西遼接壤之處欲建一處榷場,雖名為榷場,實則是一座城池,朕現在派你前去坐鎮,你不得插手管理事務,隻需給朕将那裡弄得熱鬧起來,給你一年時間,若不見成效,朕唯你是問!
”
“啥?
城池?
熱鬧?
”
姬景昌愣了好一會才明白什麼意思,三國接壤之處,那不就是邊關麼,那地方能去?
但是他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皇兄的意思是讓他主導那裡變得好玩,平時自己怎麼玩的就給他們全弄上,等于是弄一個混亂但是銀錢流通飛快的銷金窟。
别的不好說,但是玩,本王最擅長!
于是他重重點頭:“臣弟遵旨!
一年為限,臣弟必定讓那裡熱鬧起來!
”
林止陌擺擺手:“起來吧。
”
可是姬景昌卻還是跪在那裡不動,擡起頭來,滿臉堆笑:“皇兄,那個......我把繡繡給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