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
這是太後懿旨,我......啊!
”
話音未落,他已經被放倒在地,錦衣衛和羽林衛衆人的拳腳雨點般招呼了下來。
王青在旁忽然冷不丁說道:“那麼厚的盔甲在身,諸位可仔細莫要傷了手。
”
徐大春獰笑:“有道理,來人,給我把他們扒幹淨了!
”
被圍得密不透風的人群中開始傳來一聲聲凄慘的痛呼,偶爾夾雜着骨頭斷裂的脆響。
小翠娥戰戰兢兢的站在林止陌身後,眼中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委屈的淚水,盈盈欲落。
林止陌回頭看了她一眼,笑問道:“他們弄疼你了麼?
”
小翠娥癟着嘴委屈道:“回陛下,奴婢不疼,可奴婢真的沒有偷。
”
“我信你,而且,這不重要。
”林止陌笑了笑,目光悠遠深邃。
當天,十幾名玄甲衛铩羽而歸,領隊的百戶被打殘,成了廢人,其餘人等各自帶着重傷,沒有一兩個月将養都無法起身的那種。
在他們被擡回玄甲衛公所時,頓時引起了震驚,随即是一陣喧嘩。
玄甲衛,禁宮第一衛,竟然被錦衣衛這種走狗與羽林衛這種看門的貨色欺負了?
而且擡人過來的那些羽林衛看着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弄,還有那癱軟如泥殘廢了的百戶,深深刺激着玄甲衛衆人。
于是,玄甲衛與羽林衛還有錦衣衛的仇算是徹底結下了。
從下午起,宮中多處發生了玄甲衛與另兩位的摩擦,小到争吵謾罵,大到動手互毆,最終事情慢慢發酵,已經朝着一個不可控制的地步而去了。
徐大春跟着林止陌這麼久,已經培養出了足夠的默契,雖然他沒有接到什麼命令,但已經猜到了皇帝要做什麼。
消息傳入懿月宮,甯黛兮愣住了。
她派玄甲衛去乾清宮抓人,隻是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林止陌拿出來的那種鮮豔的布料。
山西商會碰壁了,沒有沾到這樁生意,甯白便給她出了這個主意,因為有密報說這個布料就是從乾清宮中造出來的。
甯黛兮也覺得這個主意很好,林止陌警告她不許碰實驗室,可後宮卻是歸她管的,但結果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林止陌輕描淡寫的化解了,還将矛盾轉移到了玄甲衛和兩衛之上。
她有種不太妙的感覺,但是具體不妙在哪裡,她卻又一時想不出來。
自己的想法會不會被皇帝察覺出了?
那是不是......他又要來懿月宮找我了?
念頭一旦出現,将不會那麼容易消散,于是這一晚,甯黛兮陷入了擔驚受怕的折磨中,她的眼睛時不時地會看向寝宮的大門,似乎生怕下一刻林止陌就會滿臉獰笑破門而入,将她狠狠蹂、躏,狠狠摧、殘。
甯黛兮在驚慌糾結之際,禦書房中正有兩人在跪伏着。
“陛下聖明,學生領命!
”
一擡頭時,兩張英朗朝氣的臉龐上滿滿的都是激動與興奮。
正是唐堯與許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