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松了口氣,定了下神之後乖乖坐到椅子上,雙手放在腹部做了個微微鞠躬的姿勢。
“我乃逶國左京權大夫,第一陰陽師,安倍茂,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
身旁的小泉陽衛介紹道:“這位乃是大武招讨軍指揮使,中和殿大學士,武元武大人。
”
招讨軍?
安倍茂愣了一下,皺眉道:“武大人,在談判之前,我想請你先下令停止正在進攻的區域,否則我方将很難再與貴方繼續友善和談。
”
武元毫不客氣的說道:“不能麼?
無所謂,本官來就是開戰的。
”
安倍茂快哭了,強忍着悲憤問道:“武大人,貴國無故派遣大軍前來我逶國,屠殺我國百姓,還冠以招讨之名,貴方總要告訴我究竟是何緣故吧?
”
武元冷哼一聲,招了招手,一個黑木盒子被人拿到了桌上。
“這就是打你們的原因。
”
安倍茂錯愕的看了眼盒子,遲疑了一下命人上前打開,蓋子一開,就見一個人頭好端端的放在裡邊,下方墊着石灰以防腐爛,因此人頭的肌膚雖已經一片慘白,但是面貌依然能清晰辨認出來。
是個逶國人?
但這又是什麼意思?
當啷一聲,一塊腰牌也丢到了桌上,安倍茂拿過來看了一眼。
腰牌是長門大名的擡頭,上邊刻着一個十分熟悉的名字――佐佐木助。
是逶國第一忍者,長門大名門下的佐佐木助?
他怎麼會......啊不是,他的腦袋怎麼會在這裡?
安倍茂驚疑不定的看向武元,求一個解釋。
解釋來了,但是卻讓安倍茂瞬間猶如堕入了冰窟,渾身泛冷,很想去死。
“很好奇他的腦袋為何在我們手裡?
因為他刺殺我大武皇帝陛下,并緻使我家陛下最寵愛的貴妃娘娘重傷墜海,險些不治。
”
武元冷冷的看着安倍茂,一字一頓道,“你說,打你,冤不冤?
”
嗯,那位戚姑娘肯定是會入宮的,雖然現在還沒封,但也就早晚的事,這麼說應該沒問題的哈?
武元心中自語,眼神如刀,逼視着安倍茂。
安倍茂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手中拿着那塊腰牌,放也不是,拿着也不是,隻覺得十分燙手。
他恍然大悟了,為什麼一向自诩仁義平和的大武會毫無征兆的派遣大軍殺上門來,而且都已經在九州島上駐紮下來了。
原來是佐佐木去刺殺他們的皇帝了。
可是......
安倍茂的喉結滾了好幾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心裡盤算了一番,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承認,佐佐木是我們大逶的臣民,就此事,我方會給大武一個交代。
”
武元逼問:“怎麼交代?
”
安倍茂的冷汗繼續淌着,試探說道:“我們......可以賠償銀子,另外修一封國書向貴國皇帝陛下道歉。
”
武元再問:“賠多少?
”
安倍茂嘴巴變幻了好幾次,最終舉起一隻手顫顫巍巍的說道:“五......千兩白銀。
”
“那就沒得談了!
”武元猛地暴起,順手掀翻了桌子,大聲喝道,“傳令下去,開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