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在旁邊局促地用腳尖碾着地面,也不敢說話,不敢催促。
不知過了多久,林止陌才反應過來,扶起夏鳳卿的肩膀,自責道:“這麼冷的天,我們進屋再說。
”
夏鳳卿嫣然一笑,笑中帶淚,點了點頭。
林止陌這時才仔細打量起了她的身懷,盡管有寬大的鳳袍遮掩,但腹部還是很明顯的隆起着。
算算時間,應該已經是六個月了,嗯,差不多到過了年就能生了,也不知道是個兒子還是女兒。
林止陌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小心翼翼攙着夏鳳卿往寝宮内走去。
夏鳳卿卻忽然止住腳步,看向身後,問道:“戚姐姐呢?
”
林止陌的表情有些尴尬,說道:“師父姐姐受傷了,我......讓阿珂帶她先回去休息,然後将清依找來給她看看。
”
夏鳳卿一驚:“發生什麼了?
戚姐姐為何會受傷?
”
“别急别急,先進屋。
”
林止陌連哄帶騙的将她帶進寝宮,扶着她坐下,冬青端來兩盞熱茶後就退了出去。
“師父沒什麼事了,我慢慢跟你說。
”
林止陌摟着夏鳳卿,将福建之行挑要緊的好玩的說了一遍,當說到佐佐木突然從石縫中現身刺殺,戚白荟挺身而出擋下那淩厲無匹的一刀後摔下懸崖,夏鳳卿頓時驚得輕呼一聲,花容失色。
“該死的逶人,真正可恨!
”
夏鳳卿氣得銀牙直咬,轉頭對林止陌道,“我若非如今懷着身子,必定要請戰去滅了逶國!
”
“是是是,我知道卿兒厲害。
”林止陌哭笑不得,卻又道,“滅不滅的另說,我已吩咐明日早朝,到時候總歸要拿個章程出來。
”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也泛出了冷意。
逶國對大武沿海造成那麼多年的傷害,無數百姓遭了災受了難,那麼多好端端的家庭支離破碎,沿海一代的民生經濟也變得一團糟,這一切都是逶寇所為,當然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等到福建之行的故事差不多說完,夏鳳卿忽閃着妙目看着林止陌:“所以你将酥酥姑娘帶回來了?
”
林止陌點點頭:“當然,總不能一直放任她在外頭野。
”
關于酥酥的事情他早就和夏鳳卿說過,也沒什麼好隐瞞的。
夏鳳卿捂嘴輕笑:“你倒真是率真坦蕩,可卻有沒有想過到時候要納酥酥入宮會遭到多少非議?
”
“看不慣的給我憋着。
”林止陌一點都不在意,當他找回酥酥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别說酥酥,将來連小黛黛小熏熏可都是要收入後宮的。
唔......就是玉兒有點麻煩,這個到時候再說。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臨近黃昏,林止陌讓冬青準備了飯菜,和夏鳳卿美美的享受了一頓兩人世界的晚餐。
當晚,林止陌哪裡也沒去,就這麼摟着夏鳳卿度過了一個溫馨美好的夜晚。
養精蓄銳,明日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