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作亂,亂的不止是皇朝,更是民生,最苦的其實還是與土人相鄰的漢人們。
聽到這裡消息之後百姓無不欣喜,然而接着又懵逼了。
是鄧統領的計?
那個纨绔也會用計?
接着他們又目瞪口呆的見到幾人從衙門中被送了出來,正是曾經被鄧元搶去的兩個女子以及她們的家人。
鄧元笑眯眯地說道:“諸位,本官為擒敵,無奈以纨绔示人,實乃為了迷惑對方,這兩位姑娘一直在衙門中藏着,本官并未壞了她們的清白,縣尊大人可以作證。
”
接着他又向曾經被他欺負過的人公開表示了歉意,甚至還有一份名單,清楚地記錄着每個受害人,被他踢翻的攤子或是砸過的店鋪都各自賠了銀子。
于是一個被大夥恨得牙癢癢的纨绔瞬間反轉了形象,誰能想到他竟然是演的,當然更沒人想到他其實真不是演的......
另外還有魯參将,其實他皮糙肉厚的,又在褲子裡墊了厚厚的皮毛,根本沒怎麼受傷,說起演技,他也毫不遜色。
......
林止陌又在實驗室裡連着泡了幾天,再次疲憊地回到宮中,并徑直來到了靈秀宮。
這麼累的時候當然要找小清依看看,紮個針或是按個摩什麼的放松放松。
一踏入宮中,就見顧清依正在擺弄着幾個竹罐,旁邊還有點火的棉棒。
火罐?
林止陌下意識地看向顧清依的胸口,脫口而出道:“沒必要吧?
”
拔火罐确實能讓表皮稍微鼓起來那麼一點點,可真的鼓起得有限哇。
而且本來好好的紅一點,拔完火罐變成紅一坨,實在太破壞美感了,會讓他有點下不去嘴......
“什麼沒必要?
”顧清依愣了一下,然後順着林止陌的目光往下,頓時明白了過來,怒道,“你想什麼呢?
是太後鳳體欠安,招我去拔火罐祛濕來着。
”
林止陌尴尬道:“呃,我沒想什麼哈......太後怎麼不舒服了?
”
“我已去看過,也就是夜間貪涼,拔個火罐便好。
”顧清依說話間已經收拾好,背起藥箱準備出門。
林止陌急忙跟上:“我一起去,好些日子沒去請安了。
”
......
懿月宮中,甯黛兮靠坐在寬大的椅子中,輕輕扭動着脖子。
最近幾天她都沒怎麼睡好,導緻腰酸背痛,今日連脖子都不小心睡落枕了。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咬了咬銀牙,滿心恚怒。
都是那個混蛋,說的故事一個比一個荒唐,偏偏還忘記不了。
這幾天她沒睡好的原因就是天天晚上做夢,夢裡的場景正是林止陌繪聲繪色向她講述的那些。
昨天晚上她還夢到了樹妖姥姥,在那棵參天大樹上系着個秋千,她和那個混蛋在秋千上蕩阿蕩,身在半空竟然還能......
還有,那棵妖樹竟然還伸出無數觸手來,黏糊糊濕漉漉的,将她緊緊纏繞着,甚至還往她嘴裡鑽,簡直惡心死人了!
結果今天睡醒起來她就發現身下涼席上已經一大片水漬。
做夢能把她吓出一身汗的,她這輩子都還是第一次。
混蛋!
下回你再講那種不正經的故事,我一定......
好吧,不一定。
甯黛兮洩氣了,那家夥講故事簡直天賦異禀,雖然臉上帶着很明顯的猥瑣,可自己真的抵抗不了。
她忍不住從鼻子裡發出了一個重重的單音節:“哼!
”
“是誰惹母後不高興了?
生這麼大的氣?
”
那個正在惹他生氣的聲音竟然從腦子裡跑了出來,還是那張令人讨厭的笑臉,出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