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内。
一群大唐兵痞,直勾勾盯着房俊,空氣寂靜的能聽出心跳聲。
房俊被看的渾身發毛。
“哈哈…”他幹巴巴的笑道:“怎麼了這是?
”
秦瓊沉聲說道:“陛下确實在暗中備戰,隻不過此事隻有寥寥數人知曉,二郎又是如何得知?
”
房俊驚訝道:“真的要打高昌?
”
咔嚓——
衆将隻感覺銀瓶炸裂。
“連這你也知道?
!
”程咬金一臉吃驚:“莫非是你爹與你說的?
”
随即又馬上自我否認:
“不對啊?
姓房的嘴巴嚴的很!
”
“如此軍國大事,連自己婆娘都不會告訴,他又怎會告訴你?
”
“這,很難猜嗎......”
房俊輕咳一聲說道:“鄜州位于延州通往長安的通道上,也是防禦北方遊牧民族進入關中的要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
“如今又派了尉遲叔前去坐鎮......”
他瞥了一眼黑鐵塔:“尉遲叔可是開國元勳,如此位高權重之人駐守地方,這還是頭一遭。
”
秦瓊眼中精光閃爍:“這也不足以讓你認定要打高昌。
”
“北邊不是有薛延陀嗎?
”
房俊理所當然的說:“滅了突厥後,北方薛延陀便是心腹大患,聖人顯然在提前部署軍事,以防薛延陀長驅直入,突襲長安......”
話音落下。
衆将再次震驚無比。
憑借些許蛛絲馬迹,就能斷定出皇帝的軍事部署....這房二郎簡直是個妖孽啊!
沉默了片刻後。
秦瓊開口叮囑:“二郎,涉及軍國大事,此事休要外傳。
”
“是,小子知道了。
”
房俊認真的應下。
諸人之中,他與這位傳奇将領交情最深,秦瓊對房俊,那是一種對後輩的真正關懷。
幾人離身散去。
房俊走出酒樓,一眼就看到了一道靓麗身影。
梁燕抱着橫刀,依靠在牆邊,一身胡服英姿飒爽,就像闖蕩江湖的女俠客。
房俊迎面走去,咧嘴笑道:“在等我?
”
“嗯。
”
梁燕輕輕嗯了一聲,擡眼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有問題?
”
房俊腦袋轉了一圈。
才意識到,對方說的是金蓮。
…真是個好奇的女人,竟然為此守在這裡堵着....房俊嘴角勾起,說道:“不告訴你。
”
梁燕微微一滞。
美眸中露出不解。
房俊笑着解釋:“你還沒答應,今晚約不約呢。
”
“就為這?
”梁燕有些生氣:“都過了大半天了,你居然還記得,真是小肚雞腸。
”
“謝謝誇贊。
”
房俊湊過去,低聲笑道:“隻不過,你都沒試過,怎會知道我長?
”
梁燕怔了下。
終于在四字成語中找出内涵,俏臉刷的一下紅了。
然而小母馬性子很烈。
她手掌握住刀柄,美眸中閃着危險的光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切了。
”
“别緊張。
”
房俊知道放風筝法則,趕緊轉移話題:“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
我現在就告訴你。
”
梁燕眼中好奇泛濫:“說!
”
房俊将視線望向遠方,仿佛又想起了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子,輕聲說道:“其實,那招我也用過......”
梁燕不解。
眼前的男人,剛才還賤嗖嗖的,此時竟然又氣質幽然。
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憂郁,從内向外散發,讓她感到怦然心動。
然而就在她愣神之時。
房俊轉過頭,臉上又露出玩世不恭:
“我忽然發現,你膽子不小嘛,怎麼跟領導說話的?
小心我給你小鞋穿。
”
…剛才我一定是看錯了。
梁燕長出一口氣,猛地高擡腿,踩在了房俊旁邊的牆壁上。
秀氣的小腳,與房俊的臉頰幾指之隔。
“我給你機會。
”她擡着頭望着房俊:“有種現在就給我穿。
”
房俊眼神露出玩味。
忽然探出手掌,将對方的玉足握在手中,緩緩輕柔拿捏。
“你......”
梁燕羞憤不已。
房俊的大手溫熱,熱度就像是閃電順着腳掌竄入,在她的體内蔓延。
然而不等她發作。
房俊已然松手,笑眯眯的說:“小梁啊,你的尺寸我知道了,下次再給你穿鞋。
”
說罷,一矮身子。
整個人宛如大鳥般沖向高牆,下一刻,便消失不見。
梁燕小臉通紅。
狠狠瞪了眼房俊離開的方向。
她氣哼哼的邁步剛要離開,忽然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剛才那股麻勁兒,竟然還沒過去,不僅如此,梁燕還悲憤的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一塌糊塗......
她咬着牙滿臉紅暈:
“房二郎!
你這個登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