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道:“不關你事,還有那些鷹吉利士兵,都扒了衣服送去開發公司建設隊。
”
“是!
”柴麟應下。
所謂開發公司建設隊就是那些原本該流放的犯官族人,他們現在不用流放了,但是會成為大武集團麾下最基層的苦力,沒有工錢,沒有休息,甚至沒有自由。
無論是織坊染坊還是礦山鹽場,大武集團現在正是發展期,缺的不是銀子,而是人。
對于他們來說這些都沒所謂,隻要還能活着就比什麼都好,但是這些鷹吉利士兵就慘了。
他們原本縱橫海上到處為禍,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海上霸主身份,現在卻一朝成為了階下囚。
而且林止陌絕不會将他們發去江南那種好地方,基本上要麼交給蔣晨陽去挖礦,要麼發去西南行省開荒,總之,以後能不能吃飽飯都是個問題。
于是喬治被強行拉下去了,一路上還在叫着什麼,那個倒黴的通譯無辜被牽連,已經郁悶的不想說話了。
林止陌要把喬治帶去京城,為的是從他口中了解如今鷹吉利乃至整個歐羅巴的情況,雖然現在大武的國力還沒辦法觸及那塊大陸,但是提早了解那裡的情況,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三艘鷹吉利船就此劃歸了大武所有,船上火炮床弩等等大型武器俱全,另有繳獲的火铳兩百多把,火藥存量也不少,算是一筆意外收獲。
林止陌又走到了林棟等幾名官員面前,他們到了現在已經大緻可以确認林止陌的身份了,均深深跪伏在地,瑟瑟發抖,不敢擡頭。
陳啟正帶來的人大半在船上救人,隻留下了幾十人看守在現場,他們緊緊攥着武器圍在這幾個官員身邊,眼中盡是壓抑不住的怒火,尤其是當船上的同胞被解救出來之後,那種慘狀更是讓他們恨不得活活撕了這幾個狗官。
林止陌居高臨下的看着林棟,冷冷的說道:“福建一地,居然蒙蔽聖聽,搞得如今這般民不聊生的地步,世家,該死!
”
林棟吓得連連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這些事情并非臣主使,臣也是身不由己,陛下明鑒啊!
”
他身邊幾人也齊聲附和,涕淚橫流,看起來一副誠心悔過的模樣。
林止陌視若無睹,一指林棟道:“将他帶走。
”
柴麟問道:“那幾個呢?
”
“大武律例,殺人犯法,但殺畜生不會......”林止陌轉身就走,邊走邊淡淡說道。
那幾個市舶司官員茫然不解,面面相觑,然而接下來就聽柴麟一聲高喝:“神機營,全體都有,向後轉!
”
神機營衆齊齊往後退開幾步,并且轉身,那幾十個漁民隻是愣神片刻,很快就反應過來,望着那幾個發抖中的市舶司官員,眼中開始泛起血絲,一步步往前逼近,手中武器也開始舉了起來。
“不!
不要!
”
“饒命!
”
“啊!
”
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伴随着鐵器着肉的碰撞聲。
林止陌隻當沒聽到,繼續往前走着。
那些漁民心裡的怒氣和委屈已經積壓了不知多久,該讓他們釋放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