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儲的反應已經很快,立刻意識到或許是為了這個女人而來,因此第一時間讓人将卞文繡藏進了這口井中的密室。
這院子是他家早早安置在京城的宅子,密室的事根本沒幾人知道,要找的話也絕沒那麼容易就找到,可是皇帝是怎麼發現的?
林止陌走到他面前,冷冷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
高儲慌忙連連磕頭,哀求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是學生一時忘情,色迷了心,還請陛下看在家父殚精竭慮忠心耿耿的份上......”
林止陌忽然打斷他的話,怒道:“饒命?
那你玷污了小環姑娘,竟還将她開膛破肚,此事又怎麼說?
”
高儲一呆,脫口而出道:“不可能,我隻是割了她的......”
他說到一半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收住,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林止陌的怒容已經散去,看向徐大春:“他認了。
”
徐大春滿臉佩服地點頭:“是,他認了。
”
“拿入诏獄,連同高瓒!
”林止陌最後看了一眼高儲,冷冷說道,“清查高瓒所有家産物品,如此敗類,朕不信他那父親會是個清官。
”
說到這裡他隻覺得惡心,就在一兩個時辰前,這貨的爹還一臉正氣地跟自己讨論着将來如何治理江西,還說自己兒子多麼優秀,即将參加秋闱了。
真他娘的!
于是他的一句話,就決定了高家以及其九族的命運。
“陛下饒命,饒......”
高儲身子一顫,臉色慘白如紙,正要哭喊求饒,一名錦衣衛已揮起腰刀,一刀柄捅在他嘴上。
“唔!
”
一聲沉悶的慘呼,高儲滿嘴是血,吐出了幾顆大牙。
這是他喜歡對别人施暴的手段,沒想到今天輪到了他自己。
“等等!
”
林止陌已經往外走去,忽然又轉回身,“讓你舒舒服服地等死未免太便宜了,來人,宮刑伺候!
”
高儲正痛得滿臉扭曲,聽到這話頓時驚駭欲絕,拼命掙紮起來。
可兩名錦衣衛已經一把将他架起,手腳麻利的割斷褲帶。
徐大春瞥了一眼,頓時一臉不屑,擺了擺手,然後就聽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
“啊!
”
林止陌将卞文繡送回了公主府,看見姬若菀和剛回來的姬楚玉,卞文繡的眼圈又紅了。
回來的一路上她都沒有說話,隻是埋頭反思。
直到現在她還是心有餘悸的,若是真的被那高儲糟蹋了,她肯定是活不下去了。
可是她現在過得那麼開心,那麼幸福,有姬楚玉姬若菀這兩個好姐妹,每日裡笑笑鬧鬧。
還有這個随和溫柔文采風流兼具一手絕佳廚藝的陛下,雖然他總是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可是......自己好像并不讨厭他。
死?
真的舍不得。
今天因為自己的魯莽差點付出了難以承受的代價,關鍵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
“我......我該怎麼謝他?
難道真的如姬景昌說的那樣,就此從了他?
”
徐大春将林止陌送到後院門口就停住了,他是不能再進去的,隻是低聲問了一句:“陛下,臣在這裡等?
”
林止陌看着還在哭唧唧的卞文繡,說道:“不必了,高家一案速去辦妥,朕等着消息。
”
繡繡這樣子,看來還得給她做做心理疏導,不過自己現在一身臭汗,得先在這裡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