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本來還想勸說殷紫月，讓她不能真的被公婆桎梏住，成了籠中鳥。


可是現在，在看見墨承白這些短信後……

唐霜覺得自己根本就沒資格去給殷紫月提什麼建議。


她咬牙按鍵回複：“墨總教訓的好，可我是不是矯情，應該和墨總無關。
”

墨承白：“你這是又在和我鬧？
我讓你不要矯情，是為了你好。
”

唐霜：“不必了，這樣的好我消受不起。
”

“那你希望我怎麼對你好，你可以告訴我。
”

墨承白不過幾秒，就發了這條信息來。


而看着這條回信，唐霜愣了一下，不知怎麼，竟從其中讀出了一點真心實意。


……看來她真是瘋的厲害，竟然會産生這樣荒謬的想法。


畢竟一貫冷情淡漠的墨承白，便是要對人真心實意，那也該是對顧宛然，何嘗輪得到她？


唐霜自嘲一聲将手機扔在一邊，此時不但不想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而殷紫月早就将唐霜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中，她心知肚明道；“是墨承白的短信吧？
”

“嗯。
”

唐霜點了點頭，沒有撒謊：“他讓我别矯情。
”

啥？
？
？


這都是什麼大聰明啊？
？
？


殷紫月滿頭問号，半晌後才緩過來問：“我今天剛來其實就想問你了，隻是擔心太唐突影響你心情，你上次不是說要和墨承白離婚嗎，那後來怎麼沒成功啊？
”

“因為我媽媽要拔掉爸爸的呼吸機……”唐霜聲音幹澀地開口述說。


這也是離婚失敗後，第一次有人願意好好詢問她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于是忍着心痛，唐霜将那天獨自趕去醫院面對一片狼藉，也将自己差點和湯素萍同歸于盡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而殷紫月聽完之後，直接氣紅了眼睛：“湯素萍這個瘋子，她簡直就不配做你的母親！
”

“你堅持了十年，好不容易堅持等到爸爸的病情好轉，可是她竟然想直接拔掉你爸爸的呼吸機？
”

“她究竟有沒有心啊？
”

因為殷紫月雖然知道自己作為受害者家屬，按照道理不應該同情唐文山這個“殺父仇人”，可實際上，她也很希望唐文山能夠醒來，說清楚那天車禍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樣到時候該判刑判刑，該法辦法辦，一切都可以按照規章制度來。


用得着湯素萍來當這個正義使者，私下裁決唐文山，還逼得唐霜一個懷着孩子的孕婦動刀？


殷紫月忍不住道：“小霜，你别怪我說話直，我真的覺得湯素萍搞不好，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

“月月姐……”唐霜一怔，沒想到殷紫月會這麼說。


但這些話早就在殷紫月心裡藏了很久了。


“其實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覺得湯素萍不對勁，因為哪怕親情淡薄，可她身為生養你的母親，怎麼可能動不動就扇你的巴掌，還幾次落進下石，逼得你走投無路？
”

“小霜，我知道你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輕易不會願意去懷疑自己的母親，但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所以我建議你，等你想通了以後，找個機會拔一根湯素萍的頭發，去做個親子鑒定。
”

“萬一你們真的不是母女關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