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從中作梗
醫院此時的走廊裡投出了淡淡的光影,昏暗的夜色此時此刻襯托着更加寂靜,不時有風拍打着窗口,但是一直往裡走卻是不一樣的場景,依舊人來人往,有許多的護士與醫生來回穿梭在兩旁。
走廊上的護士抱怨了一聲道:“這天氣可真冷啊。
”
身旁的人揉了揉已經凍得有些僵硬的手指回應着:“可不是嗎?
看樣子z市最近可能要下雪了。
”
“啊,那今年可不是會很冷啊。
”護士此刻裹緊了衣服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顫。
身旁的人搖了搖頭,似乎是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沖着前面喊道:“何醫生。
”
何顧城此時回過頭來,一身白大褂被他穿得十分得體,一雙大長腿十分吸引眼球。
此時似乎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回過頭來嘴角還帶着笑意道:“天氣冷了,一人一個暖寶寶。
”
護士接過十分感激的道了句謝,好沒來得急說話,就看見何顧城搖了搖手頭的手機轉身向走廊的盡頭走去。
護士點了點頭,看着手中散發着熱量的暖寶寶不禁感慨了起來道:“唉,你說這何醫生長得又帥,家裡又有錢的怎麼就沒有女朋友呢?
”
“你沒看新聞啊?
醫院裡都傳瘋了,還沒有女朋友?
”身旁的人此時打斷道,護士卻指了指手機,看着來人有些不争氣道:“早就已經辟遙了,還是何醫生親自辟的,那還有假。
”
護士指着上面的文字清清楚楚的寫着:“是朋友關系請大家不要誤會。
”網上世界就是這麼快刷新,此刻的熱度早已經被當紅小鮮肉給刷幕了。
身旁的人卻搖了搖頭,也歎起了氣來道:“有錢人的世界我們看不懂。
”
何顧城此時站在走廊的一角,清冷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他此時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拿着電話。
是薛暮暮打來的電話,電話裡面傳來薛暮暮清脆的聲音,卻輕易牽動着何顧城的心。
薛暮暮簡單的告訴了何顧城公司裡面的事情,她也知道熱度能下的這麼快裡面肯定有何顧城的幫助,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十分抱歉的說道:“顧城哥,我已經回家了,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是我連累了你。
”
何顧城此時的神情十分複雜,卻依舊寬慰着薛暮暮,她不知道的是何顧城的父親今天聯系了他,要他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
何顧城不用猜也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此時卻安慰起薛暮暮來:“暮暮,你再這麼說完可就愧對你叫我顧城哥了。
”
薛暮暮被他逗笑,一下子氣氛不再那麼壓抑,兩個人簡單的講了一些事情便挂斷了電話,在另一頭的薛暮暮輕歎了一口氣,便被文思給叫走。
何顧城在挂斷電話的一瞬間,臉上的笑意卻止住了,此時他的眉頭緊鎖着不複平時的溫文而雅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拒人千裡,此時的電話又響看到來人的名字何顧城想也沒想就挂斷了。
此時偌大的玻璃吊燈下,富麗堂皇的房子裡,随處挂着精美的名畫。
男子此時坐在真皮沙發上,似乎是聽到什麼猛得坐了起來,忍不住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他的身旁是一位保養得當的女人,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迹,此時輕輕的拍着身旁的男子,勸慰道:“你這是幹什麼,你這個語氣顧城當然不想回來了。
”
她話是這麼說,可是心裡卻巴不得他不要回來,眼神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何澤。
男人精緻的五官暴露在空氣中卻因為眼尾過長帶着些許的精明,像極了他的母親。
溫如華對自己這個兒子十分的滿意,隻是她想不明白,自己家的這位為什麼總是為那個不知好歹的何顧城操碎了心。
自己的兒子有那一點不如那個女人生的?
越想越氣卻說不出口,隻能裝作十分心疼的模樣。
可是何方舟卻一把甩開溫如華的手,溫如華十分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人。
何老爺子卻伸手指向何澤,直接命令道:“給那混小子發信息,要是今天晚上不回來,他就永遠不要進這個家。
”
說着又咳嗽了起來,溫如華着急忙慌的拍了拍他的背,與何澤對視了一眼,見他輕輕的點了點頭才安心。
何顧城回到何宅的時候天氣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此時門前的燈還散發着光芒,何顧城坐在車前望着隻覺得眼前從小生活到大的房子熟悉而又陌生。
要不是他母親臨終前的叮囑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去一步,此刻眼底盡收各種情緒,拉開了車門緩緩的走了下去。
保姆打開門看見何顧城的一瞬間先是一愣,随後反應過來對着屋裡面喊道着:“先生,二少回來了。
”
溫如華此時正為何方舟夾菜,此時一聽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卻馬上反應過來,興高采烈地說道:“哎呀,顧城回來了。
”
座位上的人卻不為所動,冷哼了一聲,直接罵道:“還有臉回來,怎麼不一直在外面呆着,丢光了我們老何家的臉。
”
何顧城此刻一聽,腳步一頓轉身就想走,何澤出聲攔道:“顧城可以了,爸爸說你幾句怎麼就想走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也不留下來坐一坐。
”
他此時說的話,仿佛沒有任何差錯,卻讓何顧城,感覺自己如同外人一般。
“是啊是啊。
”溫如華也點了點頭,勸着何方舟道:“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說的是什麼話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
不提還好,一提何方舟猛的拍響了桌子,直指何顧城有些氣急敗壞道:“你看看他,帶的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我都嫌丢人。
”
這個效果也正是溫如華想要,但是此刻卻假裝十分擔憂的看着何方舟,又望了一眼何顧城顯得左右為難。
何顧城卻冷笑了一聲,看着此時逢場作戲的三個人,仿佛置身于外一般,但是在聽見何方舟在說薛暮暮的一瞬間臉不自覺地陰沉了些。
此時的衆人心懷着鬼胎,明明燈火通明,此時卻因為氣氛而顯得有些壓抑,衆人懷揣着不同的心情,直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