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65 後援會的人來了
席間熱鬧的很,不多時,閻管家進來:“二小姐,外面有三人說與您有預約。
”
“一男兩女麼?
”閻月清點頭,“請他們去客廳小坐,我馬上過來。
”
“好的。
”
唐糖好奇問道:“有客人來麼?
”
“是哦,一會兒帶你們見見。
”閻月清起身,“爺爺,我先過去一趟。
”
“好好好。
”閻老爺子連連點頭,眼神不由自主地朝火腿望去。
閻月清就知道老爺子忍不住,失笑道:“等下蕭醫生要給爺爺做全身檢查,爺爺也不想報告難看,影響以後吃什麼吧?
”
閻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知道了知道了!
”
一時吃不着和一輩子吃不着,還是有很大區别的!
他忍!
閻月清這才放心去了客廳。
錢葉洲與兩小姑娘正在廳内喝茶。
說是喝茶,三人卻拘謹異常,雙手疊在膝上坐的筆直。
垂着頭,眼神悄溜溜地環視着四周,連杯子都不敢端……
看孫媽直播時,沈煙竹就知道閻月清的家裡是豪門,但沒想到也太豪了吧?
!
車子接到他們後,光是從山腳開到門口,就足足花了二十分鐘。
蜿蜒的馬路兩側,全是極美的風景,偶爾才能看到一兩幢裝修大氣的山間别墅。
到了莊園,三人又被裡面一個又一個的古樸設計迷住。
夙念卿哪裡想過,自己去别人家做客,還能像逛公園似的差點走丢!
江園太大了,猶如什麼大型古裝劇的拍攝片場般,有種低調的奢華。
進了客廳,夙念卿直接被成套的黃梨木桌椅吓到!
還有周圍挂着的圖,擺的着瓶,養着的蘭花……看起來都很貴……
沈煙竹原本還對桌上一個擺件感興趣,好奇問了問價格,被閻管家那句“不貴,才十萬”直接吓退!
才、十、萬?
?
?
!
!
!
她怎麼敢摸這個擺件的?
!
等閻管家上茶以後,那盞白到幾乎透明的杯子,盛着微漾的茶水,美麗的像是在誘惑他們一般,可三人誰都不敢碰了……
這屋子裡的東西也太貴氣了!
一個普通擺件都要三十萬,這套茶具瞧着就不便宜,估計得三四十萬了……
要是不小心磕了碎了,賣了他們也賠不起來啊!
三人心照不宣,雖然渴了,卻都沒有端杯子。
等閻月清進來時,三人匆忙站起,異口同聲道:“閻小姐。
”
“你們好。
”閻月清瞧了一眼滿滿的茶杯,“這茶不合胃口麼?
閻管家,讓孫媽做點鮮榨果汁。
”
“是我疏忽了。
”閻管家抱歉道,“倒忘記現在的年輕人喝不慣茶,招待不周,實在抱歉。
”
“不不不!
”沈煙竹連忙擺擺手,“我挺喜歡喝茶的,就是這套茶具看起來價值不菲,生怕把它弄壞了。
”
閻管家一聽小姑娘給自己解圍,臉上露出慈祥的笑意:“不貴的,這是一套仿明的赝品。
”
仿品啊,難怪做的那麼逼真。
沈煙竹聞言松了口氣,為表示自己真的愛喝茶,趕緊端起來喝了一口。
閻管家的話還沒說完:“其實是清代的。
”
“咳咳——”沈煙竹被嗆到,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杯子緊緊地攥在手裡。
“沈小姐當心。
”閻管家是真關心小姑娘。
沈煙竹又急又慌,小臉憋得通紅,直到夙念卿小心翼翼地從她手裡把杯子接過,安全地放在桌子上,才終于大口大口地換氣。
閻管家若有所思,難道聽說是赝品,沈小姐覺得主家有些失禮?
遂正了顔色:“二小姐,我去換正品的來。
”
沈煙竹一聽差點吓暈過去:“别換了别換了!
這套已經很好了!
”
閻月清失笑:“閻管家,還是讓孫媽做點果汁來吧。
”
不怪閻管家疑惑,他跟着老爺子幾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
能來江園拜訪老爺子的客人,一個個非富即貴,對于那些藏品珍寶,隻怕是比他們都深有研究。
人家聊天說話,随口便是幾十幾百萬的東西,自然不會把一套仿品放在眼裡。
但這場面,大學生可接受不了!
是真受不了!
閻管家有些不好意思,到底非常聽勸,二小姐讓他去弄果汁,他就乖乖照做。
“好的,我會讓孫媽把三位客人的午飯一起備好。
”
沈煙竹更慌了:“閻小姐,不用那麼麻煩的。
”
“三位遠道而來,嘗嘗我家的粗茶淡飯。
”閻月清笑的很有親和力,“不用稱呼那麼客氣,叫我月清就好了。
”
錢葉洲:“好的老闆!
”
沈煙竹點頭:“沒有問題閻小姐。
”
夙念卿忍俊不禁。
閻月清:……
算了算了,她示意大家坐下,盡量親切的開口:“錢律師,诽謗案的事情怎麼樣了?
”
到閻家,錢葉洲非常拘謹,但問到工作上的問題,他那副獨屬于律師的精英氣場瞬間回歸:“律師函已經發出去了,開庭的日期定在這周五,所有證據我已經全部準備完畢……隻是,秦悠然那邊似乎出了點麻煩。
”
閻月清鎖眉:“怎麼了?
”
“她的父母托關系找到我,希望您能撤訴,不要讓他們女兒背上案底。
”錢葉洲推了推金絲眼鏡框,氣質凜然特立,“我告訴他們,秦悠然本來有機會不被起述的,是她自己放棄的。
老兩口不死心,還想繼續遊說……”
“可憐天下父母心……”閻月清搖了搖頭,“但我堅持原則。
”
她聖母的年紀早就過了。
書中那些網絡黑粉把原主逼到跳海自殺,秦悠然一人享利,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她本就不喜歡秦悠然,在得知那些黑粉還是秦安排的後,心态實在有點炸裂。
你說你重生就重生嘛,非要來逼死自己咋的?
!
何況,自己曾給過她機會。
可惜秦悠然還抱着僥幸心理,覺得一切如她所謂的前世一般,會慢慢回到主線?
!
笑死,偷來的主線也叫主線?
她不過是個在牌桌上成瘾了的賭徒,捏着一點籌碼,便覺得這波能赢個大的。
賭徒永遠不會後悔自己進賭場,隻會後悔自己選錯了投注。
之後一切,不過是成王敗寇,她輸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