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笙看着她的臉色,輕柔的低聲道:“南初,你沒事吧?
你臉色好難看。
”
洛南初搖了搖頭,她笑了笑,語氣平靜的道:“沒什麼。
既然他現在沒時間,那我明天再說吧。
我回去休息了。
你們忙吧。
”
她轉過身,往自己的酒店房間走去。
走道裡很安靜,安靜的能聽到她自己的心跳聲。
這可能是她第一次見證,失去傅庭淵所要面對的事實。
她和他沒有關系,所以他找女人她也管不着。
她以為她能坦然面對傅庭淵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但是也隻是她以為而已……
那麼多心理建設和準備,在看到白雪笙穿着睡衣從傅庭淵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一下子塌掉了。
其實并不能說是傅庭淵怎麼樣,是她自己不能接受而已。
她離開了三年,總不能讓傅庭淵不找女人。
他和她有實無名,沒必要要求他為她守身。
白雪笙是他的初戀,他本來就對她有感情,所以……重新走到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她自己沒想到這一層,所以在看到她從他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才那麼震驚。
他們沒辦法在一起,她總不能強求傅庭淵一輩子隻跟她睡吧……
她腦袋裡雜七雜八的想着一堆東西,整個人茫茫然的打開門走進了專門為參加生日宴會的客人準備的酒店房間。
她進了屋,坐在了沙發上。
擡起手的時候,手背上全是水。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臉上全是淚水。
她可能真的是太傷心了,連自己什麼時候哭了都不知道。
她蜷縮起身子,把臉埋在了膝蓋上,哽咽出聲。
她有些恨,恨這狗屎的血緣,恨它連讓她連競争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她難過的要死。
*
屋内,白雪笙緩緩合上門,然後轉過身看了過去。
傅庭淵正站在窗邊拿着一條幹毛巾擦拭着他濕漉漉的短發,漆黑的夜色倒映出他俊美無鑄的臉龐,高大筆直而挺拔的背影,無一不在彰顯着這個男人的魅力和優秀。
白雪笙站在門口,細細的瞧着他,無聲的吐出了一口氣,她微微握緊了手指。
“怎麼了?
”傅庭淵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白雪笙笑了笑,走過去拿過他手上的毛巾擦拭着他脖頸上細碎滴落下來的水珠:“沒什麼啊。
”
傅庭淵低下頭看着白雪笙,他的瞳色因為屋内暖橘色的燈光而顯出一股溫柔,白雪笙仰起頭看向他,她的心髒因為他眸内柔和的顔色而鼓脹收縮起來。
對方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緩緩俯下首。
白雪笙的眸孔微微睜大,視線裡倒映出男人緩緩放大的臉龐,她向來冷靜平穩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失去了控制,白皙的臉龐不由的浮上一片粉雲。
他對她的影響力,已經超出了時間和理智的界限,讓她情不自禁,意亂情迷。
她沒辦法離開他。
她的心這樣告訴她。
她要跟他在一起。
*
天還沒有徹底亮的時候,傅庭淵從昏昏沉沉的夢境之中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