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在門外看着,驚得差點要推門進來。
洛南初的手腕被燕如羽握得微微有些疼,她皺起眉頭,試圖掙脫,發現掙脫不開以後,她才擡起頭看向他,“放手。
”
“我們說清楚。
”燕如羽盯着她,“什麼叫做跟五年前沒區别?
什麼叫做我隻是把你當玩物?
這五年我到底怎麼待你的,你跟我說清楚。
”
他聲音微微有些大,洛南初心情本來就已經郁悶到了極緻,被他吼得眼眶都有些泛紅了,她咬緊嘴唇不說話,隻是一臉倔強的看着他。
燕如羽盯了她一會兒,低頭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平息着胸腔裡面的怒火,片刻才道:“沒有跟你說那件事确實是我的錯。
我确實有私心,但是并沒有任何想要傷害你的意思。
”
“……”洛南初抿着唇,垂下眼沒吭聲。
燕如羽受不了這種沉默,開口道:“說話!
”
“你放手。
”洛南初悶聲道,“你弄疼我了。
”
燕如羽看着她,靜了一會兒,才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問道:“不亂發脾氣了?
”
洛南初低着頭揉着發紅的皮膚,她抿唇道:“我又沒有怪你們什麼……我隻是有點委屈。
”
然而,也僅僅隻是委屈而已。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什麼反抗他們這些人的資本。
燕如羽呼吸窒了窒,一時無言,他看着面前低着頭矮他一頭的洛南初,她單薄瘦弱的樣子讓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片刻,他才拉住洛南初的手帶她去了卧室,拿着吹風機給她吹幹了頭發,他看着乖乖坐在床邊上穿着睡衣的洛南初道:“你睡一覺,下午我帶你出去吃飯。
”
洛南初“哦”了一聲,上了床,燕如羽伸手給她拉上被子,又擡起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洛南初背過身,燕如羽收回了手,目光落在她後頸上那些細碎的吻痕。
他目光裡萦繞着冰冷的光華,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握緊,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過身往外走去。
很多時候,他并不會在乎他的女人跟誰上過床。
他不會在意自己的女伴跟了自己以後又跟哪個男人在一起睡了。
反正都是逢場作戲,一次以後便再也不會聯系。
但是現在,他确實感受到了嫉妒蠶食着自己的心的感覺。
屬于他的東西被别人碰了。
——他是這種感覺。
所以當初他逼迫傅庭淵交出洛南初确實傷他很深,這是他的一大勝利,因為如今他也深切的品嘗到了傅庭淵當初的滋味。
嫉妒和憤怒。
想要殺人。
燕如羽輕合上門,就看到花容點了一根煙斜靠在走廊上抽着,他走過去問道:“你昨天去哪裡了?
”
花容垂着眼,眉頭有些懊惱的輕蹙着:“碼頭那邊出了一點情況,我去處理了。
如果知道傅庭淵昨天就回來了,我就叫楚溪去了。
”
傅庭淵這次回來,無聲無息,整個桐城的關系網,誰都沒有驚動,這個男人經過五年的蟄伏,實力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