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會讓他這樣的男人失控。
又有什麼會讓他狠狠将她推開以後又忍不住的靠近。
他那麼愛她。
愛到奮不顧身不顧一切,愛到失去所有也要獨守他對她的愛情。
她都知道。
她都知道。
知道這個男人落到這個地步都是為了她。
所以才說他太傻。
燕青楓說鹿鳴幽是世界上所有男人的野心,他卻為了她去抛卻所有。
他什麼都不去說,隻一個人悶不吭聲的去做,如果燕青楓不告訴她,他可能要瞞她到死。
明明是那麼冷情冷性的一個人,發起瘋來卻像是燃燒起來的火。
怎麼會有傅庭淵這樣的混蛋,怎麼會被這個混蛋這樣熱烈而偏執的愛着。
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趴在他懷裡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
貪戀他的溫柔,但是舍不得他去受苦,她這次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又沒有上你,你現在哭個什麼勁。
”他摸着她的頭發嘲笑她,“你哄人的話确實很好聽,有時間多跟我說幾句。
讓我高興高興,嗯?
”
“讨厭鬼。
”
傅庭淵笑了一聲,“誰叫你愛上我這個讨厭鬼。
”
洛南初想咬他一口,又舍不得,磨了磨牙,擡起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傅庭淵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的眼神格外的清明,他捏着她的下巴,“再親一下。
”
洛南初仰起頭看了他一會兒,湊過頭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傅庭淵“噗嗤”笑了一聲,摟緊了她:“好乖。
”
洛南初也抱緊了他,體溫和體溫交疊在一起,有種讓人微醺的餘韻。
隻是抱着他,她都覺得自己已經很滿足了。
她原來這樣喜歡這個男人。
想到他要跟别的女人結婚,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裂開了一條縫。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去嗅屬于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
血腥味,硝煙味,還有獨屬于這個男人的氣味。
就算真的要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洛南初閉上眼,心裡覺得踏實。
*
吃過午飯,洛南初提着藥箱走過來給傅庭淵眼角邊上的傷口消毒。
給他清洗傷口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這個傷口到底劃得有多深。
她拿着棉花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傅庭淵看了她一眼,捏住了她的手指将消毒藥水塗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你疼就喊我一聲。
”她咬着嘴唇,看着那道猙獰的傷痕,“痛得話就咬我的手。
”
“洛南初。
”
“嗯?
”
“有點疼。
”
她心尖兒一跳,橫起手把手腕遞給他:“你咬着。
”
傅庭淵低低的笑了一聲,伸出舌尖去舔她的掌心。
洛南初手一抖,差點把棉花糊到他的眼睛裡面,傅庭淵咬着她的指尖,聲音低沉:“繼續。
”
洛南初的臉有些紅了起來。
“你能不能……”她低頭嗫嚅道,“不要在我工作的時候亂來?
”
他還是很不要臉的咬着她的手:“好不容易能碰你了,你總得讓我找點樂子消磨一點時間。
”
洛南初被他咬得癢癢的,她想把手縮回來,但是看他那副自得其樂的模樣有點可憐,微微歎了口氣,她按捺住了收手的沖動,專注起精神替他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