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掙脫開他的懷抱,坐在駕駛座上一隻手按住了額頭微微點了點頭。
她現在根本聽不太清楚傅庭淵的話,隻想離這些人遠一點。
傅庭淵坐在副駕駛座偏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仰起頭閉上眼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
司機很快就從另一輛車跑過來了。
他敲了敲車門:“傅少,您找我?
”
傅庭淵打開了車門,“你等下送她去秦素家裡。
”
司機愣了一下,看着坐在駕駛座上低着頭的洛南初。
空氣裡氣壓沉悶,男人充滿低氣壓的臉色和女人微微的哽咽聲,預示着剛才經曆過一場不太愉快的争吵。
“好,好的。
”他趕忙點了點頭,看着傅庭淵從副駕駛下來,洛南初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低着頭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上去了。
司機上了車,偏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路口點了一根煙微皺着眉頭看着車内的傅庭淵,男人臉上沒什麼情緒,隻是身上烏雲籠罩,方圓十米之内,行人繞路而走。
司機收回了視線,趕忙把車往秦素家裡開了過去。
傅庭淵站在路口一個人默不作聲的抽完了一根煙。
他精緻的容顔在熙攘的街口很是亮眼,然而旺盛的求生欲并沒有讓任何路人敢作死的上前搭讪。
酒吧老闆從酒吧裡走了出來,見傅庭淵站在門口,上前小心翼翼的對着他道:“傅少,洛老先生托我問你,洛南初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
傅庭淵将香煙丢在垃圾桶裡,面無表情的看了酒吧老闆一眼,語氣和神色都很可怕:“别煩我。
”
他現在,很!
想!
殺!
人!
酒吧老闆吓得愣在原地,看着傅庭淵轉過身往一輛車上上去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馬路上。
這……這又是怎麼了?
他戰戰兢兢的擦了一下冷汗。
不管怎麼樣,把這尊瘟神送走了,他也算是解放了。
酒吧老闆揮了揮手,叫人立刻把洛君天和洛止盈兩個人從酒吧裡趕出來,天色将暗,他得開始營業了。
*
在傅庭淵心情很不爽的時候,秦家那裡,也有一個男人心情非常惡劣。
殷漠北抱着手臂站在門口,看着秦素牽着洛南初從樓上走了下來。
秦素的睡衣,秦素的拖鞋,秦素的發帶,他很有預感,今晚她還要跟秦素睡一張床。
想到這裡,殷漠北漂亮的臉上青筋繃出,眼底都燃燒出了殺人的火焰。
——傅庭淵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天都黑了,他死哪裡去了,怎麼不把他女人拎回去?
!
秦素見到殷漠北,柔柔的喊了他一聲:“漠北,你回來了。
”
“嗯。
”殷漠北臭着臉應了一聲,從門口走了進來,脫掉了身上筆挺的西裝,交給了一旁的下人。
“她怎麼在我們家?
”
他語氣淡淡,卻還是流露出一絲不爽。
“初初發生了一點事,要在我們家住幾天。
”秦素溫柔的朝他笑笑,“這幾天也麻煩你照顧她好不好?
初初心情不太好,我們晚上出去放煙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