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她不知道洛南初是如何走過來,然後平靜無波的站在這裡。
“我還沒吃飯。
”花容搖了搖頭,聲音放得很輕柔,“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
“小魚出去給我買早餐了,”洛南初笑了笑,“她應該會買多,我們一起吃吧。
”
“好。
”花容應了一聲,看着洛南初喝完了牛奶,轉身進了廚房洗杯子。
她看着她的背影,然後緩緩地,沉沉的歎了口氣。
燕如羽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隻是容色有幾分帶着冷郁的陰沉。
洛南初和花容吃完了早飯,于小魚站起來收拾東西,然後就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她擡起頭看了一眼,對着洛南初道:“洛姐,有人過來了。
”
洛南初從沙發上擡起頭,就看到燕秉腳步急促的從庭院外面走了進來。
她看到燕秉,神色一暗,擡起頭對着于小魚聲音輕柔的道:“小魚,我樓上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有洗,你能幫我放進洗衣機裡嗎?
”
于小魚看了一眼她的神色,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
燕秉是《長夜》的總導演,現在因為洛南初的事情,《長夜》估計虧損上億,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于小魚有點難過。
“燕導,你怎麼來了?
”花容客客氣氣的站起來迎接,臉上的笑容很客套。
燕秉臉色很難看,隐隐看去,甚至有些蒼白,他直奔洛南初的那裡,問道:“南初,電視上的新聞都是真的嗎?
”
洛南初神色并沒有什麼變化,她端坐在沙發上,很誠懇的跟燕秉道歉:“對不起。
”
燕秉的臉色蒼白了一點,他斷斷續續的問她:“你當年在……暗夜……”
洛南初:“做過。
”
“……”燕秉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看着洛南初,眼睛一下子紅了,退後了一步,坐在了沙發上。
然後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花容看着他的樣子,也有些着急,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燕如羽,卻見燕如羽隻是沉默的看着燕秉,一雙藍眼睛裡充滿了深究的暗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洛南初平靜的道:“這件事确實是我不對,沒有跟您說過我當年的事情,對于對《長夜》造成的損失,不管多少億,我都會賠。
”這一賠進去,她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積蓄估計都要拿出來了。
可能還不夠。
然而确實是她的錯,被人挖出了這樣的黑曆史。
“不,不是……”燕秉搖了搖頭,他聲音已經沙啞,“南初,這并不是你的錯……”
燕如羽在一旁平平淡淡的問道:“不是她的錯,是誰的錯?
”
燕秉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眼睛已經全紅了,裡面甚至隐隐有些淚光閃爍。
燕如羽的目光有些沉,帶着幾分暗色,格外銳利。
燕秉收回了視線,他緩緩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頭絞痛的情緒,對着洛南初道:“《長夜》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就已經回本了。
你好好在家休息,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