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年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語調漫不經心:“你是不是該找一個女人洩洩火了?
她回來以後你就沒碰過誰了吧?
是不是欲求不滿了?
”
宮衡眉心微微皺了皺。
他知道他不是那回事,但是如果找一個跟唐傾差不多的女人發洩一下,或許是不錯的纾解方法。
或許是長久的得不到,才會造成他如今的心态失衡。
夏景年畢竟是chu男,沒有嘗過女人真正的味道,唐傾用手用嘴他也就滿足了。
但是他不一樣。
她就好端端完完整整的在那兒,他卻隻能摸摸蹭蹭不能完整的吃到嘴裡,對他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這麼多年來,他又何曾忍耐過什麼?
畢竟是夏景年也想要的人,他總不能把人玩壞了,也隻能忍着。
*
唐傾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夏景年還在實驗室裡背對着她。
“剛才好像有人過來了?
”
“阿衡過來找你。
”夏景年轉過身來,“大概是想叫你回去吃飯。
不過他現在已經走了。
”他走過來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發頂,黑眸安靜的望着她,微微笑了笑,“餓了麼?
要不要吃點東西?
”
唐傾點了點頭。
夏景年伸手把她從躺椅上輕輕地抱了起來。
夏景年的餐廳是她熟悉的。
很快,就有人送上了晚餐。
唐傾看了看時間,咬着筷子問道:“你還這麼遲吃飯啊。
”
“現在沒有你給我做晚飯了,我什麼時候從實驗室裡出來,就什麼時候吃晚飯。
”
唐傾“嗯”了一聲,低着頭吃了一口牛肉,“太晚吃飯對身體不好。
”
夏景年看着她,“好久沒吃到你做的紅燒肉了。
”
唐傾扒着飯:“我現在恐怕沒法給你做飯了。
”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陪着她安靜的吃完了這頓晚餐。
他跟過去一樣,起身将碗碟收拾了,放進了洗碗機裡面。
當洗碗機的轟鳴聲逐漸響起來的時候,夏景年才逐漸想起來,這些碗碟并不需要他清洗。
畢竟這個廚房已經沒有人會再使用了。
這些餐具也沒人用得到。
他看着洗碗機,靠在牆壁上,緩緩閉上眼睛,有些郁沉的輕輕歎了口氣。
養成一個壞習慣,不需要一個月。
但是改掉一個壞習慣,卻不知道用多久的時間。
夏景年在廚房裡呆了好一會兒,才穩定了心神打開門走了出來。
唐傾已經不在餐廳裡面了,他下意識的去找她,就見她坐在輪椅上撐着臉看着窗外。
見她還在,他不知名的輕輕松了一口氣,走上前去,伸手溫柔的搭在她的肩頭。
唐傾擡起頭看向他,她微微朝他笑了笑,然後朝他指了指大海的方向。
“今晚的月亮好大。
”
夏景年擡頭,看到一輪圓月從海的盡頭冒出來了,整個海面是波光粼粼的銀色光輝。
他垂下眸看向唐傾的臉。
她秀美而雪白的臉,被月光浸透的如同透明,那種天生幹淨而純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夏景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頭浮上來的複雜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