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初被撞的發暈,又被那條狗的口水惡心的半死,她在極度的驚吓之中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知覺,隻能看到那條藏獒張開嘴的時候,那閃爍着冷光的獠牙上,那勾纏的血色肉絲。
一想到它剛才吃的是什麼,她等下也要淪為它嘴裡的盤中餐,甚至要被它活生生的咬死,洛南初就腦中一片空白。
再恐懼也不過如此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倒黴,在遇到傅庭淵那個變-态以後,又遇到這個人模狗樣的瘋子!
那藏獒看着她,興奮極了,像是看着一塊肉,垂涎欲滴,粗壯的狗腿壓在她的肩膀上,張開嘴就往她的脖子上咬下去——“啊!
!
!
”洛南初驚恐的尖叫。
與此同時,“砰!
”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撞開了别墅的大門,然後便是“砰砰”兩聲槍響。
洛南初空白的腦中,就連聲音都是模糊的,有什麼東西“滴答滴答”的滴落到了她的臉上,很腥,但是不是狗的口水,她晃了晃眼睛,才知道那是血。
傅庭淵從車裡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手上還握着那把手槍,槍口微微冒着煙。
男人俊美雅緻的臉上,此刻沉靜如水,他擡起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燕如羽,那黑漆漆的眼底,閃過往事的種種恩怨。
“你來的可真是不巧。
”燕如羽輕笑,抿了一口酒,“再過一秒,你就能欣賞到洛小姐的死相了。
你難道不期待?
”
傅庭淵盯着他,沒有說話,走過去把那條死掉的狗從洛南初的身上拖開,洛南初凄慘的倒在地上,臉上全是血,她站起來就不斷的幹嘔,身上抖個不停,皮膚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傅庭淵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她也像是虛不勝力似的踉跄了一下,傅庭淵伸手把人攬在懷裡,撫摸着她的後背,溫聲道:“好了,沒事了,我來了。
别怕。
”
她還是抖,顫抖個不停,眼淚滴答滴答的順着她眼角滑落,傅庭淵知道,她被吓壞了。
燕如羽看着他的動作,笑得樂不可支:“三哥真是一如既往的憐香惜玉啊。
”
當年他強了白雪笙,傅庭淵走過去,在他床上抱起衣衫褴褛的白雪笙的時候,也是如今這副模樣,好像是真的一點都不計較似的,溫柔極了。
這個男人,裝模作樣,誰知道他心裡到底是不是恨極了?
燕如羽最想看的,就是這個男人失控是什麼模樣。
不過很可惜,這麼多年了,他好像從沒有挑戰到他的底線,他一如既往的冷靜自持,讓人惋惜。
蕭鳳亭帶着人也到了。
“庭淵,洛南初沒事吧?
”
他走過來見到不遠處的傅庭淵,看到洛南初安全,松了一口氣,又見到坐在沙發上的燕如羽,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長得極為親切可人,如同鄰家少年,陽光明媚,他掃了一眼地上藏獒的屍體,又看了洛南初身上的狼狽,差不多猜出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時望着燕如羽的眼神,也有些莫測起來。
這個男人的本質,絕對是跟外表截然相反。